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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院墙之外,阵阵凄厉的惨叫声骤然响起。镇西侯的破风军正遭受着前所未有的溃败,哀嚎声此起彼伏,令人心悸。
忽然,两道身影如疾风般掠入庭院,正是那瘦高男子与花衣男子。他们的速度之快,连叶辰都忍不住微微动容,心中暗叹。
几乎在同一时刻,白发仙和紫衣侯也紧随其后,悄然踏入庭院。
古尘冷声道:“是谁?”
瘦高男子站起身,目光凛然:“无法。”
花衣男子整了整衣襟,笑容和蔼:“无天。”
瘦高的无法看着萧若风:“你是萧重景的儿子?”
萧重景,当今天子名讳,谁敢直呼?
“你的胆子很大。”萧若风手中长剑轻轻挽出一朵剑花,“无法无天,很配这个名字。”
“叶兄,我们怎么办?”王一行手里拿着木剑,跃跃欲试的模样。
叶辰笑着说道:“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干他们了!”
王一行握紧手中的木剑,眼中战意盎然,点头道:“正有此意。”
“我看你们谁敢伤我师傅!”
就在他们准备联手迎敌之际,墙外忽然传来一声厉喝:“我看谁敢伤我师傅!”话音未落,百里东君的身影已然出现在众人面前。
叶辰见状,心中一动,立刻问道:“百里东君,司空长风现在身在何处?”
百里东君迅速回应:“他正与我父亲联手,对抗其他江湖中人。”
叶辰微微点头,表示理解。
然后百里东君来到了古尘的身边,半跪在地,泪水夺眶而出:“师父,是徒儿对不起你,暴露了你的身份!”
“不怪你,你身体里的剑术是我种下的,当年你不想学武,但如此良才,我的确有些可惜,也想让这剑术有所传承。”老人摸了摸百里东君的头,温和地说道。
在这紧张的时刻,古尘轻抚手中长剑,白发随风飘扬,宛如一位超凡脱俗的仙人。他微微弹指,轻叹一声:“剑已许久未出鞘,看来今日不得不动了。叶小友,你独自面对那两人恐怕力有不逮,还是让我来吧。让你失望了。”
叶辰闻言,心中无奈与失望交织,叹道:“终究还是未能救下前辈。”
古尘微微一笑,毫不在意,随即转向百里东君,目光中带着一丝教诲之意:“乖徒儿,西楚剑歌不仅有问道于天这一式,还有一式名为大道朝天。今日,我便为你演示一次,你可得仔细看好,因为这样的机会只有一次。”
“当年你以一剑迎万甲破风军,世人都以为你死了。在那种情况下,就算活下来,也会受极其严重的伤,若你依然如当年般剑法通天,那么这些年你怎么可能不出来报仇?所以你虽然活着,但……功力早就不是当年的西楚剑仙了。”无法冷冷地望着老人。
古尘冷哼了一声:“就算我已不复当年,但是对付你们两个,已经足够了。”
古尘闭上了眼睛,举剑轻旋:“古莫,你在泉下看到我这剑仙一剑,可莫要笑话我啊。”
记忆中,城墙上,以一剑敌万军的白袍剑客翩然起绝世剑舞,现如今,白发苍苍的老人,须发渐渐变得浓黑,脸上的皱眉渐渐抹平,那双深邃若寒潭的眼睛变得清澈明亮,他举剑挥下,俨然便是当年那风采惊动天下的人世儒仙。
“东君,看好了,这是我的大道。”
“你要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道。”
一剑出。
风沙止。
百里东君震惊于那一剑之中蕴含着的大道,瞪大了眼睛,心中潮涌澎湃,无法平静。
百里东君,萧若风王一行等人,都震惊于这一剑。
白发仙更是喃喃道:“原来,这才是真正的绝世之剑!”
无法和无天依然平静地站在那里,但身上的衣袖已经被那剑气卷得粉碎,两个人嘴角有一丝鲜血渗出。
“五年之内,你们没有可能恢复武力。”古尘收了剑,沉声道,“滚。”
就在这时,叶辰突然踏前一步,冷冷说道:“古前辈心怀仁慈,决定放你们一条生路,但我可没这么轻易放过你们。”
听到叶辰的话,无法无天二人脸上露出一丝不屑,冷笑道:“就凭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即便我们身受重伤,也不是你一个人能对付得了的。”
叶辰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淡淡说道:“那就试试看吧。”
话音未落,叶辰已将天星剑单手举起,剑尖直指苍穹。他步伐沉稳,在平地上连踏七步,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天地之间。
七步踏完,天地骤然变色,风起云涌,狂风卷起漫天尘土,在空中形成一个巨大的旋涡。旋涡深处,电闪雷鸣,无数雷电如游龙般在其中穿梭,咆哮。
百里东君、王一行、萧若风、白发仙、紫衣侯,以及古尘和整个乾东城的百姓,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天地异象所震撼,震惊地看着天空中的异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