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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祖直接把话挑明。
若非胡亥利用，他们又岂会陷入如此尴尬的境地之中。
那些文章，不仅仅是三千儒生的命，更是一把悬在文脉头顶的剑。
胡亥的笑容微微一滞，他没想到儒祖会如此直接地将问题抛回给他。他的目光在儒祖和淳于越之间游移，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淳于越低下头，三千儒生的死，他的损失最大，不仅声名跌入谷底，眼下更是失去在文脉的所有地位，若非身上还有官职，恐怕早就被叫回文道大世界接受惩罚。
自知无法敷衍的胡亥长叹口气，表情严肃道：“此事，确实是我大意，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但是，任谁都不会想到，对方居然会直接对的千儒生下手。这么大的胆子，儒祖不会认为是我吧。”
胡亥没有推卸自己的责任，他也不能推卸，眼下想要得到儒家，乃至文脉的重新支持，他必须要承担起一切。
儒祖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杀三千儒生，他凶手知道绝对不可能是胡亥。
想要争夺那个位置，胡亥必然不能缺少文脉的帮助，对于文脉出手，等同于自掘坟墓，是个人都不会做出这样的傻事来。
陈子云站出道：“儒祖，眼下我们的处境都差不多，今日公子前来，便是为了解开所有的误会。
事关将来，文脉断然不可能置身事外，如若等到陛下，亦或者扶苏殿下回来，一切，将再无可能。”
他的话说的很明白，胡亥不可能放弃那个位置，他现在十分需要文脉的支持。
“你们的处境，恐怕要比我们难的多的多吧。”
儒祖轻笑道。
眼下大秦，谁不知道胡亥觊觎帝位，手下精兵强将更是损失进去大半，都在诏狱里关着。
两位老将军更是亲自现身，代替陛下掌管大秦，不论从哪个方面来看，眼下的胡亥都已经再争的可能。
胡亥拦住陈子云，开口道：“确实，大秦商业联盟之事，令我蒙失很大，但这并不代表着我就没有翻盘的希望。”
得到暗獠支持，手底下瞬间势力暴涨的胡亥无比自信。
儒祖看出他的自信，眸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精光。看来，面前的这位公子，隐藏着太多太多他们不知道的秘密。
“我自会考虑，商议过后，给你答案。”
儒祖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显然，现在的儒家和文脉，已经不敢轻易下决定。
这是一场关乎未来的豪赌，相比扶苏，他们更青睐胡亥。
“本公子静候佳音，还请儒祖和其余圣贤们商议，我便不一一拜访了。”
胡亥带着陈子云作揖行礼。
“这是自然。”
儒祖起身回来。
“晚辈告辞。”
胡亥带着陈子云转身离开。
儒祖注视着两人的背影，轻抚花白的胡须，脸上表情逐渐变得严肃起来。
淳于越小心翼翼的陪着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