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锻神法？
这三个字如同带着一丝电流，瞬间击中了殷川的神经。
他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微微侧过头，略带疑惑地看向陆崖。
大脑飞速运转，殷川几乎是立刻就捕捉到了陆崖话语中隐藏的真正意图。
他心头微微一沉，答案呼之欲出。
陆崖，这位在铸兵一道上造诣精深的老师，竟然会向自己索要锻神法？
这实在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如果陆崖能够轻易从弘俞师伯那里换取锻神法，又何必舍近求远，转而向自己这个晚辈开口？
这背后的逻辑，简单而直接，指向了一个可能性——
陆崖在弘俞师伯那里碰了壁，未能如愿以偿。
意识到这一点，殷川心中已然有了决断。
他绝不可能答应陆崖的请求。
私自将锻神法传授给他人，这可是触犯大忌，等同于偷传，后果不堪设想。
更何况，这锻神法并非他个人所有。
“陆老师，”殷川语气沉稳，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朗，却又不失应有的尊重，“这件事，恐怕我无法擅自做主，事关重大，我需要回去禀明弘俞师伯。”
他没有断然拒绝，而是用一种相对委婉的方式，将皮球踢回给了弘俞，既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又留有了一定的余地。
陆崖闻言，原本带着一丝希冀的面容，瞬间黯淡了下来，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光彩。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声音中充满了无奈与懊悔，仿佛刚才那句话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罢了，罢了，”陆崖微微摇了摇头，眼神中闪过一丝自嘲，“就当我没说过，你也不必去问了。”
他像是突然醒悟过来一般，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提议是多么的荒谬和不智。
为了能够更进一步，为了那虚无缥缈的进阶机会，他竟然动了不该有的念头，甚至想要利用一个孩子去偷取师门秘法，这简直是鬼迷心窍。
这种念头一旦滋生，就如同毒瘤一般，让他感到羞愧难当。
陆崖深吸一口气，试图将心中那股躁动不安的情绪压制下去，他转过身，不再言语，重新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抡起铁锤，叮叮当当地敲打起手中的兵刃。
那一下一下的敲击声，仿佛是他内心挣扎与反思的写照，沉重而压抑。
殷川默默地拿起放在一旁的兵刃，对着陆崖微微颔首，便转身离开了铸兵室。
回去的路上，他脚步沉稳，心中却在反复盘算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他是否应该将此事告知弘俞师伯？
陆崖说的那门秘法，他真的有点心动。
要不要问问弘俞师伯？
算了，这件事还是日后再看吧。
就在他思绪纷乱之际，精神链接中忽然传来了一阵欢快的意念波动。
是不怂，它进化了！
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让殷川开心起来。
不怂竟然也进化了，而且是在一只眼还没进化之前。
这家伙，还真是给了他一个不小的惊喜。
不过，惊喜之余，殷川也立刻想到了另一件事——火灵芝。
怎么才能送火灵芝给一只眼？
用于潜内定副手的身份可以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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