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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行了，就这点玩意儿，都学会了吗？”于潜收了架势，吊儿郎当的扫视一圈底下的学徒。
“有啥不明白的，赶紧问，过了这村可没这店儿了！”
“于兵长！”瘦猴猛地举手，那胳膊恨不得戳到天上去。
于潜挑眉，这小子没叫“副”字，听着舒坦！
“说！”
“第九兵团啥时候招人啊？有啥要求？”瘦猴一脸期待，就差把“我想去”三个字刻脑门上了。
于潜笑了，“嘿，这小子，猴急猴急的。”
“告诉你个好消息，明年春招，黑缘城四大武馆大比，前十直接进第九兵营！”
“啥？！”底下炸开了锅。
“直接进兵营？不用新人演武了？”有人不敢置信。
“往年哪有这好事儿！”另一个也跟着嚷嚷。
“我的乖乖，这回得玩命练了啊！”
瘦猴激动得脸都红了，“哎，你说我有没有戏啊？”
旁边一个泼冷水，“得了吧你，前一百都悬！”
“去你的，会不会说话！”瘦猴一瞪眼。
傅扇玉在一旁乐。
殷川则是心里苦，前十？他现在连前一百都够呛。
不过，努力一把，万一实现了呢？
“哎，就这一次机会啊！”于潜又来了一句。
底下瞬间安静了。
“今年万妖那边不太平，兵团缺人，这才破例。”于潜好像故意说给殷川听的。
殷川脸更苦了，就这一次？
这老天爷是故意玩他呢？
“唉，急也没用啊，实力这玩意儿，又不是地摊货，想买就能买。”殷川叹了口气。
“说不定明年也这样呢？”他自我安慰。
“万妖要是这么容易就被摆平，那还叫万妖吗？”
于潜又解答了几个问题，这才和李师晃晃悠悠的走了。
留下底下学徒们，有的摩拳擦掌，有的唉声叹气，还有的跃跃欲试。
殷川在武馆温习了一边刚才的五禽戏，把每个桩型都基础掌握了。
虽然不能先将这些桩型全部推到大圆满，但还是要掌握滴。
而且这五禽戏衍生出来的逃跑法门，也挺实用的。
晚上八点，殷川修练完离开了武馆。
回到家中的这段路上，他一直感觉有人在跟踪自己。
切切实实的被人盯上了啊……
殷川攥紧了拳，不断向后看。
小贩，路人，卖碳翁，城卫巡逻人员，收税的衙役……
一个个的，都那么可疑。
……
……
八点过的天儿，跟泼了墨似的。
武馆后院，于潜跟李师俩人，一前一后。
正堂跟前儿，还点着盏油渣灯，火苗子一跳一跳的。
“咋的，这趟来，又是为了那帮子土匪？”
李师弯腰坐到椅子上，手里捏着杆大烟，一口接一口地抽着，烟雾缭绕的。
“嗯呐。”
于潜平时那股子吊儿郎当的劲儿，这会儿全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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