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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下，两人忽然面对面对视，远远看去美不胜收。
只是，周芳鉴整个人都警觉了起来。
将权贵的资产分给底层人……这种事不是什么新鲜事。
前世南宋岳飞之死，其根本原因便是岳飞收复失地之后，将那些名义上被金国占据，实际上还是南宋士大夫的田地分给了岳家军和其他百姓。
所以南宋士大夫全体反对岳飞继续北伐，才有十二道金牌和莫须有的风波亭。
而棠忌雪是京城某个世家大族的子弟。
周芳鉴毫不怀疑就因为他说出的这番话，一直以来极为重视他的棠忌雪会直接翻脸无情要杀他！
但，
周芳鉴此刻已经是聚气境极限圆满，体内开了三个窍穴，真气质量和总量都远超普通聚气境。
哪怕棠忌雪出身于世家大族底蕴非凡，周芳鉴也不惧丝毫。
甚至……能杀了她！
“对！我认真的！”
“棠千户可是觉得不妥？”
棠忌雪再度一愣，此刻的周芳鉴给他一种下山猛虎的感受，让她都感觉到一股浓郁至极的压力。
甚至她心底居然诡异的生出她不是周芳鉴对手的念头来。
只是……周芳鉴只是开脉境啊！
这是怎么回事？
但出乎周芳鉴预料的是，棠忌雪并没有翻脸，反而一脸认真的看着他：“要是真这样做了……你以后的路会很难走。”
“所以，你真的是认真的？”
周芳鉴错愕着点头：“真的不能再真了！整个边疆如此溃败，甚至逃兵多到不可胜数，其原因就是……士兵们不知道为何而战。”
“胜败对他们来说，都没有什么好处。”
“若是昭山县清理掉邓承菖等人之后不做根本上的改变，昭山县也不会有任何改变的。”
棠忌雪微微点头：“是这个道理，你应该提前跟我商量的，若是提前跟我商量了，此事我可以替你扛下来。”
“但你没跟我商量，便直接跟这些人说了……人多嘴杂，你是发起人的事情瞒不住丝毫了，我就算替你背锅，也不会有人信的。”
周芳鉴内心涌起一抹感动。
这女人，非但没受限于她的阶级，反而还在想着帮他扛下来。
“多谢千户大人厚爱！”
“但，属下不惧！”
棠忌雪点头：“走吧，回家。”
到了甲字号宅院，一如既往的一碗面条。
只是这面条的口感却比之之前好了很多很多。
“千户大人的厨艺提升得这么快？”
棠忌雪：“可能是今早这宅院忽然灵气浓度提高了数十倍，让面条和这些药材的质量都提升了吧。”
周芳鉴微微一僵，仔细的看着棠忌雪，似乎想看出棠忌雪是否知道他再度开窍的事情。
棠忌雪却是没在意他，只是洗干净了碗筷，而后开口道：“别睡得太死。”
“你今天在军营的说辞，只怕早就到了邓承菖等人耳中……虽说我监视着他们，但你这番话……怕是会让我的情报网之中某些人不愿意出全力了。”
潜意思就是邓承菖等人可能随时都会发难。
周芳鉴：“是！”
回到客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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