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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一个老头点头说道。
老妪说道：“杨涛，你和他说那么多干什么？我的粥应该差不多起作用了，你告诉他的事情，到时候就不记得了，浪费口舌而已。”
杨涛笑着说道：“反正现在他还清醒，让他知道真相不好吗？”
“你这种癖好什么时候才能改一改？”老妪嗤笑道。
杨涛抬头望着张悬：“小子，我告诉你，其实我们所站着的地方，是一艘船，一艘永远都不可能到达彼岸的船。”
张悬点头说道：“看出来了，那又怎样？”
其实从他进入村庄之后，就发现这里的人，身上都没有了气运。
也就是说，这里的人，已经不是人了。
他们更像是游魂，而这个芝川村，实际上就是载着游魂的船只。
“既然你看出来了，那你也应该明白，当你踏入这一艘船之时，你也成了我们这般，你和那些人一样，都是想让自己的亲朋好友起死回生的吧？”
杨涛脸上满是不屑：“都是一群可怜虫，根本就不知道，阴阳相隔，就意味着那个世界已经容不下他们想拯救的人了，他们无非是白白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不过这也好，给我们提供了非常多的养分，在船上种满了彼岸花，本来只要彼岸花的数量足够，这一艘船就可以到达冥河对岸，不过既然你已经有了凭证，我们也无需再做这种需要花费大量时间的事情了。”
杨涛指着张悬：“你如今已经中了孟婆汤的毒，算一算时间，不出一炷香的时间，你将会和他们一样，没日没夜地种植彼岸花。”
张悬转头望着那些正在锄地的村民。
他似乎有些明白这些村民是哪里来的了。
他问道：“那你们三个人呢？你们也是和他们一样？”
“我们？我们当然不是。”杨涛说道。
“那你们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张悬疑惑道。
“我也记不清了，似乎从有记忆开始，我们就是在这一艘船上，也不知道经历了多久，我们在冥河之中飘了不知几何岁月。”
杨涛抬头望着灰沉的天空。
这里的白天也没有阳光，只是能见度会好一些而已。
张悬学着杨涛的模样，看向远处的天空。
杨涛说道：“我们应该是这一艘船的灵魂吧，只不过我们接触到了许多上了船的人，从他们那里得知了冥河其实是有边界的，于是我们想将船只停靠在岸上，我们想上岸看看。”
张悬明白过来，从自己的怀中拿出羊皮卷：“你的意思是，有了这个东西，船只就可以靠岸？”
“自然如此。”
“那好，让船只靠岸吧。”张悬将羊皮卷丢给杨涛。
杨涛慌张接过，紧接着满脸惊异：“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说有了这个东西就可以靠岸吗？那就让船只靠岸啊。”张悬解释道。
三个老者都互相对视，他们设想之中的是，张悬拼尽全力与他们拼杀，最终不敌他们，成为他们的傀儡。
他们可没想过张悬对这种宝物如此无所谓。
这可是能进入冥府的凭证啊！
张悬说道：“只要船只能靠岸就好了，至于其他的事情，我自己会解决。”
他的目光一直有留意那一道死气，那道死气是从冥河的远方连接过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