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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澄示意应知还休息，应知还赶紧说道：“申し訳ありませんが、交渉を一时中断して、改めて検讨する必要があります。贵社の代表の皆様にも少しお休みいただきますようお愿いいたします。（抱歉，我方需要暂停谈判，重新商讨一下。也请贵司的诸位代表稍作休息。）”
几个人凑到周澄身边，在讨论今天的变故。
“不是吧，他们真的中途反悔啊？”某个同事皱着眉头，文件都还是昨天写完打印的，又作废了。
“他们是比较谨慎的，压价也比较狠，毕竟看中团体利益。”周澄揉揉鼻梁，自己也烦。
周澈抱着手问：“就一定要跟他们谈吗？他们感觉也不诚心啊。”
“3千万的单子，你说呢。他们也就吃准了我们不会放弃这个3千万的单子。”周澄说完就沉默了。
“澄董，能接受多少的压价？”一个同事问。
“一点都接受不了，现在压的已经是最低的价了，再低，生产线上的员工就只能吃电子元件了。”
“他们那一句话就把这么久的成果说没了？”周澈气笑了。
周澈是真的在学沈刻一教的东西，他把自己扔到这个组的时候，周澈就很认真地在准备资料，他甚至连日本人忌讳送什么花都查到了。
“等会再问问，尽量不要让他们再压，去年升级的生产线，不出这个价就会一直亏，回不了升级的本。”周澄说道。
等到休息时间过去，两组人又开始谈判，但是对方很明显就是不肯让步，明确要求陈货的价格。反反复复，因为这个价格掰扯。
“抱歉，我方仍然不能够接受你方报价。”
“目前的市场行情如果出原价并不合理。”
“抱歉不能通过你方诉求。”
……
对方的表情大概就是“我这么大的单子你不接了就亏，总会有人接，不缺你这个公司”。
周澈看得窝火，他好几天没睡好了，肝火旺盛，如果有刻度条，那么那团火已经烧到他胸口了。
“如果你方确认不能够降价，那么我方认为谈判可以到此结束。”
对方说完以后，周澈直接“腾”地站起来，指着对面就骂：“你们真的是蝙蝠身上插鸡毛——算什么鸟。三天的单子能磨成三个月的，讲好的东西能临时变卦。”
周澄反应过来，只是装作训斥地让他坐下，周澈没听，用了大家都听得懂的话开始骂：“八嘎八嘎八嘎八嘎！”
一边骂一边竖中指。
“我都不想骂你们，怕你们急了跳墙，搞什么高高在上，你是氢气球吗？”
“你们公司是马戏团吗派出你们这几个笑话来。”
“出尔反尔的臭王八。”
对面也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招整懵逼了，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几个代表怒火中烧，也站起来大骂周澈不尊重。
对面的翻译当然不会把难听的话翻过来，应知还只好一直翻他们说的脏话，说实话，听起来攻击力不如周澈的。
周澈骂的没一个脏字但是侮辱性极强。
最后还是周澄站起来制止了双方的闹剧，周澄当着所有人的面骂了周澈几句，并把他扔出来会议室，应知还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场面，别说应知还了，周澄也没见过周澈这么生气的样子。
最后双方不欢而散，周澄赔礼道歉，但是表示不用合作了。
对方本来想摆高架子，一听周澄说不合作了，又试探着说可以再谈谈，周澄只是微笑着送客，并跟他们说“没关系的，上海还有很多公司，贵司可以慢慢挑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