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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群弟子面前，聂清霜向来都是维持了严厉冷肃的形象，此时面对情绪接近崩溃的宁雨瑶，也是难得放下了性子，柔声劝道：“瑶儿，你还要消沉多久？难道离了一个男人，这世间便再无其他东西可以留恋了吗？”
“师尊……”
听到这些，宁雨瑶反而是越发难过，垂着脑袋，鼻子一抽一抽的几乎要哭出来：“是我害死了云皓哥哥……如果不是我执意要下山，要同他成婚，他根本不会这样……”
事到如今，便是宁雨瑶自己也能看出来。
沈云皓在这个时间节点被人谋害，最可能的原因就是她这位突然嫁过来的剑仙娘子了。
即便是这么多年，在广寒宫修行，从不显山露水，也还是被有些人给惦记上了。
“你这，莫要胡言！你愿意嫁给他是那小子天大的福气，岂能怪到你头上。”
聂清霜凝眉嗔道：“他只是一个凡人，即便你为他重塑根骨，他也算不上正式踏入修行！而你，终将成为这九天之上遨游的凤凰！”
“这孩子若是度过了此劫，也算是没有辜负你的亲睐，可既然没能躲过……那也只能说明他命该如此，无法承受这天降的恩惠！”
这话说得虽然有些薄情，但事实却是如此。
宁雨瑶甚至专门为他找了护道人，也没能将他护住，只能说……这孩子就没这个命吧。
眼瞅着宁雨瑶情绪低沉，怎么也提不起生气，聂清霜重重一叹。
“其实，我本不想与你说这些，那孩子已经死去这么久，你能将它忘掉自是最好，若是再因为这些凡尘仇怨引你痛心，也算不上什么好事……”
“仇怨……”闻言，宁雨瑶微微一愣，几乎是瞬间就明白过来，抬眸焦急道：“云皓哥哥的死，师尊可是知道内情？”
这么多天，她光顾着伤心，即便回了一趟临渊城，也完全忘记了调查沈云皓被害的具体事宜。
这会经聂清霜提起，才反应过来。
杀夫之仇，不共戴天！
沈云皓因她而死，她又岂能放任凶手逍遥法外！
看着宁雨瑶那迫切的眼神里终归是恢复了一些元气，聂清霜叹息道：“罢了……此事也确实该告知于你！”
“那孩子死去一月之后，华音宫才有人来告知此事，我虽然不喜欢那凡人小子，但终究是我亲弟子的夫君，不可能完全不理……”
“我去临渊城探查一趟，发现将那孩子扔下天渊的凶手已经被人灭口，但我借助琉璃引魂灯凝聚其魂，找到了幕后之人！”
听到这里，宁雨瑶那对向来风轻云淡的双眸之中，竟也是染上了几丝凌厉的杀伐之气，仿佛正在凝聚的万载玄冰！
“还望师尊告知弟子，究竟是何人要对云皓哥哥下此毒手！”
“若是寻常人，事关广寒宫颜面，本宫早已将其拿下，只是……此人……”
宁雨瑶见状面色一凝。
连这位天不怕地不怕的清幽殿殿主都感到棘手的存在，究竟是何方神圣！
“罢了……你自己看吧！”
说着，聂清霜单手一挥，面前空气中浮现出一幅跳动的画面。
这是……当时那位凶手的记忆！
而循着记忆，宁雨瑶也终于看到了那位给凶手发号施令之人，当即怒得全身颤抖，素白的小手紧握成拳！
良久之后，缓缓开口。
“多谢师尊，弟子……会自行处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