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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现在基本上就可以断定，这次行动虽然我们也有所收获，但也在这个团队的预料之内，甚至本身就是一次请君入瓮的举动，只是他们的动机，我还没有完全搞清楚。
我感觉方进在里面的状态很奇怪，他可能是我们解开那里面谜团的关键线索之一，所以我问樊队：“方进他现在怎么样了？”
樊队说：“方进的情况还在进一步检查，他是在林子里唯一一个受到了严重影响的人，我们会给他做一个非常详细的检查，看看是什么原因导致了他当时在里面的这种行为。”
说到这里的时候，樊队却看向了我，我知道樊队是什么意思，因为在我昏迷期间，其实是有清醒过来的时候的，只是我清醒过来的情况和方进几乎一模一样，也是坐在病床上发呆。
我问樊队：“你是觉得方进的情况和我一样？”
樊队说：“现在没有什么线索和依据，我还不敢乱下结论。”
樊队这么说那么他心里一定是有什么想法了，我深吸一口气，而我心里还压着一件事，就是当时我答应方进的那件事，虽然我知道当时和我说话的并不是方进自己，但接下来方进会变成什么样，我心里还没有底。
我和樊队说：“樊队，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
樊队看向我问我：“这个时候了就没有什么该说不能说的了。”
我说：“我们之所以能从林子里活着出来，是因为我和方进做了一个交易。”
樊队猛地看向我，瞳孔都缩了起来，他问我：“和方进做了一个交易？”
我说：“准确地说那个人不是方进，就好像有另一个人在方进的身体里和我对话，他让我选，是我帮他出来以后杀一个人，还是让所有困在林子里的队员都去死，我最后选择了帮他出来杀一个人。”
樊队看着我，眼睛里已经流露出了震惊的神色，但他却没有追问，只是问我：“那这件事你是怎么想的？”
我说：“第一，我想知道等方进醒来之后，还是不是之前我们认识的这个调查队队员方进。第二，是我有一个猜测，按照当时方进和我的对话，我萌生出来了一个想法，或许我们追查到这些杀人案，其实凶手本人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杀人，他们本身也是受害者，只是受到了某种力量或者什么人的胁迫，而且这些人本身就有极强的随机性，才让我们在调查过程中感觉线索很凌乱，看似好像每个案子都有联系，又好像每个案子都是独立的。”
樊队说：“何阳，你刚刚提供的这个线索非常关键，这是我们此前从来没有想到的情况，如果按照你这么说，好似李瑞为什么会杀人又为什么会自杀就说得通了不是？”
我也是这么想的，虽然李瑞的案子我还没有想通一些，但应该就是这个逻辑。
樊队又问我：“那方进和你说了要杀谁没有，你准备怎么做？”
我摇头说：“当时我们就做了这个交易，我感觉这不是我做不做的问题，如果他们此前一直都是这样的操作模式，那么就说明基本上没有失误，我现在怕的就是最后他们会促成这件事的发生，我真的会杀了他们要我杀的那个人，我感觉他们有这个能力。”
樊队就不说话了，他看着我，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如果真的是这样的，那么对你就非常不利，何阳，你要记住，无论处于何时何地，都要控制住自己，坚决不能成为他们的棋子，成为凶手的一员。”
这个我自然知道，可是怕的就是到时候自己会被情势所迫，半点不由人。
但这个话我没有说出来，只是心里的一种隐隐担心。
樊队把目光看向因为腐烂而显得面目全非的三面缝尸，樊队问我：“这具尸体呢，你怎么想？”
我重新把目光锁定在三面缝尸上，因为尸体腐烂的缘故露出里面的脊椎，我凑近仔细看了问樊队：“把三个人的脊椎粘合在一起的是什么东西？”
我就看见是黑色的像线一样的东西，又不是线，但也不是铁丝一类的东西，看着竟有些像石头。
樊队说：“这个东西已经在送检了，这个材质很复杂，看起来像石头丝，但你应该知道石头丝是没有这样的韧性的，所以究竟是什么东西，还要等化验了之后才知道。”
我问樊队：“以前有发现过类似的尸体或者案子吗？”
樊队说：“这是第一次发现，唯一能和它产生联系的，就只有这个现场的这个菠萝尸。”
我有看了看旁边的菠萝尸体，感觉相似，又感觉毫无关联，一时间也一点主意也没有，我说：“樊队，我看不出来。”
樊队说：“有可能现在你的确是没有任何主意，但你要是想起来了什么，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这很重要，关系到我们在调查的所有事件，你明白吗？”
我说：“我明白。”
说完我又和樊队说：“樊队，有一件事能不能安排一下。”
樊队问我：“什么事？”
我说：“我想带一支小队再到林子里去一趟，我想找到张子昂的尸体。”
樊队立即就拒绝道：“不行，绝对不行！”
我说：“张子昂虽然牺牲了，但是我不能让他的尸体也找不到，樊队，你给我三天时间，我去林子里找三天，找得到这不到就这一次，行不行！”
樊队问我：“如果你也因此消失在里面了怎么办？”
我说：“我经历了一次，我会小心谨慎的，一旦遇到危险我就及时撤出来，我就是想做一次，无论找得到找不到，我尽力了，以后每当想起张子昂我都不会觉得愧疚他，而且在那个里面本来应该死的就是我，是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