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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响起，那匪徒的钢刀应声断成两截。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安九的刀锋已经抵在了他的喉咙处。
“这……这是什么刀法？”匪徒瞪大了眼睛，额头上冒出冷汗。
其他匪徒见状，也都愣在原地，为首的大汉脸色骤变：“你是刀宗的人？”
安九没有回答，短刀一转，那匪徒便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她转身面对其他人，声音依旧平静：“放下武器。”
“上！一起上！”大汉咬牙下令，“她只是个小姑娘，难道我们这么多人还怕她不成！”
六个匪徒同时扑来，钢刀挥舞，劈向安九全身各处。
安九轻轻叹了口气，短刀在手中翻转，如同游龙般穿梭于匪徒之间。
每一刀都恰到好处，或劈断对方兵器，或以刀背击打要害。
不到十个呼吸，六个匪徒便全部倒地不起，痛苦地呻吟着。
为首的大汉见状，脸色煞白，转身就要逃跑。
“想走？”安九目光一冷，短刀脱手而出，化作一道银光直射而去。
“咔嚓！”
短刀钉入大汉面前的地面，深入三分，大汉被吓得双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
“多谢恩人相救！”老汉搀扶着妇人走来，连连道谢，“要不是姑娘出手，我们祖孙三代就要遭难了。”
安九收回短刀，摇了摇头：“举手之劳而已，他们还要段时间才能恢复，你们快点去领附近城卫军的人来抓他们。”
她转向林昭，“我们走吧。”
林昭若有所思地看着安九，点了点头，两人重新上马，继续赶路。
待他们走远，妇人抱着孩子问道：“爹，那位姑娘真的是刀宗的人吗？”
老汉长叹一声：“如此身手，除了刀宗，还能是哪里的人？听说刀宗弟子个个都是用刀高手，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夜幕降临，林昭和安九找了个小镇落脚。
客栈内，林昭看着正在擦拭短刀的安九，开口问道：“为什么要出手？”
“看不惯而已。”安九头也不抬，认真地检查着刀刃，“师父说过，习武之人，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可那样会暴露身份。”林昭道，“刚才那些人已经认出你是刀宗的人，追兵应该用不了多久就会过来。”
安九放下手中的布，抬头看向林昭：“那又如何？刀宗弟子行侠仗义，本就是常事，不可能见事不管。”
林昭沉默片刻，又问：“你的刀法，很特别。”
他感觉跟断魂借他手施展出来的刀法有点相同。
“是师父教的。”安九提起这个话题，眼中闪过一丝追忆，“师父说，刀法讲究的是一个‘快’字，要快准狠，不拖泥带水。”
“确实如此。”林昭点头，“你刚才那几刀，都是直取要害，若不是留手，那些人怕是已经命丧刀下。”
安九将短刀收入刀鞘，轻声道：“刀是杀伐之器，但也可以用来护人，师父说，刀锋所指，当斩邪除恶；刀背所护，当庇佑善良，此为承天。”
林昭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你师父倒不像现在的这些人，他是刀宗承天脉主？”
“师父他……”安九欲言又止，最终只是摇了摇头，“时候不早了，我们明天还要赶路，早点休息吧。”
林昭看着安九上楼的背影，若有所思。
他回想起今天的一幕幕：安九出手时的凌厉，收手时的克制，以及谈起师父时的神情。
这个看似随意的少女，似乎比自己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夜深了，客栈内渐渐安静下来。
林昭站在窗前，望着远处的月光，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李全的身影。
他轻声自语：“两界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