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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叙见状，不再言语。
红线飞向谢凌鸢的手腕，探出神识，先为她诊脉。
脉象平稳，不疾不徐，看来是真的想开了。
先前给她的三颗解毒丸也有正常服下，涤恶潭的黑水毒已全部消解。
很好，不用他多费心思。
楚叙收回红线，拿起银针：“褪去外衫。”
谢凌鸢依言解开外衫，雪白的肩头斑驳了几道剑痕，虽已结痂，却依旧难看。
楚叙的眸光淡淡扫过，唇角似笑非笑地动了下，三寸长的银针注入灵力后，直直刺入谢凌鸢的心口。
楚叙下手很重，灵力跟随银针，宛若刀劈斧砍般破开谢凌鸢的心口，如此还不止，他握住银针，不停转动，寻找到合适的地方用力一推，银针没入心头一寸。
成功令谢凌鸢吐了一口鲜血出来。
饶是如此。
谢凌鸢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顽强地抵抗着心尖被刺穿的痛楚，牙关几乎咬碎。
楚叙扬了扬眉，眼里浮起一丝赞许。
他用红线连接银针和琉璃宝瓶。
红线触及银针，马上有血珠从针头冒了出来，一滴，两滴，顺着红线，进入琉璃宝瓶。
很快，三滴心头血就收集完了。
楚叙却没有要收手的意思，仍在施针取血。
谢凌鸢察觉到不对劲，抓住楚叙的衣袖，蓦地抬头：“师兄，血，血取完了。”
楚叙抚开她的手，满不在乎的说：“如今师姐突破在即，三滴不够，需要十滴才行。”
“十滴？”
谢凌鸢满脸骇然，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恐惧：“师兄，我刚从黑水崖回来不久，身体还没恢复，取这么多，我会死的。”
“不会。”
楚叙不紧不慢地转动针尖，将针又扎进去半寸，他顽劣的笑着，语气十分冷酷：“有我在，你死不了。”
谢凌鸢还想挣扎，楚叙却没给她机会，手指轻描淡写的在她身上一触，她的身子立刻被下了禁制，无法动弹，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楚叙取走自己的心头血。
她本就虚弱至极，心头血一取，寒意瞬间将她包裹，如坠冰窟。
待取完心头血，谢凌鸢的脸色已经白如薄纸，唇色宛若透明，黑色的瞳子即使浸在光里，也没有一丝生气，长长的睫毛上，更是挂了一层薄薄的霜。
楚叙收起琉璃宝瓶，含笑道：“师妹，谢谢配合。”
他解开禁制，替谢凌鸢拢了一下外衫，然后说道：“师妹，往后都是十滴心头血，别怪师兄没有告诉你。还有，只要你乖，师兄会让你好好活着的。”
“乖？何谓乖？”
谢凌鸢手臂撑在桌上，直视楚叙的眼眸，漆黑的眼底，薄雾犹如冰霜，蒙住她的眼睛，令楚叙看不清她的眼底有什么。
只晓得她的声音浸了寒意，有些沙哑。
“乖就是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楚叙微笑着回答。
“知道了。”谢凌鸢淡然一笑，并不在乎。
楚叙没打算久留，拿出一个青瓷瓶，放到谢凌鸢面前：“每日两颗，保证让你活到下次取血。”
只能活到下次取血吗？
谢凌鸢看着青瓷瓶，凄凉的想着。
“谢谢师兄。”
她握紧青瓷瓶，更在意的是瓶中的药能不能让她得到想要的奖励。
楚叙给完药，起身欲走。
谢凌鸢却叫住了他：“师兄，可否给我些药草？”
楚叙回头，眉目疏淡冷然：“你要这个做什么？”
谢凌鸢：“师兄既然不喜欢花香，我便种些药草博师兄一笑。”
楚叙挑起墨黑的眉毛，微微俯身，骨节分明的手指掐起她的下颌，一字一句问道：“我再问一次，你要药草做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