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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然学了阳五雷，尚未继承天师之位，如何能再学阴五雷！
山坡上众人面面相觑，都是满脸诧异。
就算张之维天纵奇才，张天师再怎么喜欢他，也不可能提前传他另一半雷法。
若非如此？
难道是张之维偷学！
“山上的长辈们，可别冤枉我，我可不是偷学的，我是自己琢磨的！”
早就察觉有人观看，仿佛猜到大家会如此想，张之维忽然冲着这边大喊几句。
“自己琢磨的？”
听到这个解释，众人又是目瞪口呆。
这可是龙虎山雷法，初代张天师所创，说是神仙手段丝毫不为过，是凡人可以自己琢磨的吗？
但若非如此，确实没有其他解释。
毕竟，若是偷学，张之维万万不敢在人前使出来。
“不愧是小怪物！”
回过神来，众人又是一阵咋舌。
张之维的天赋，再次超出所有人预料。
“他虽然悟出水脏雷，却尚未攻克阴阳协调的法子，所以并未真正练出天师雷法。”
“没错，若是他连最后的关隘都自行领悟，那就真不是凡人了。”
龙虎山几位高功在场，交谈几句。
听到这话，众人心情这才稍微平复一些。
既然如此，也无需多想，所有人的注意力再次放到场上。
张之维使出水脏雷，这场比试的胜负，又难说了。
“这下肯定又要被师父骂了。”
张之维看向李昆山，摇头叹口气。
“但是没办法，哥们儿你这也太难缠了。”
哗啦~！
说话间，大量水脏雷如同泥水，已经铺满周围百米范围！
正是阴五雷的手段之一，北境苍潭！
李昆山立在水脏雷之中，只觉得一阵森寒彻骨，气力也在缓缓外泄。
和绛宫雷至刚至阳不同，水脏厚重浑浊又奇诡多变，如水银泻地无孔不入，吸骨榨髓、浊心削志。
北境苍潭作为水脏雷的‘大招’之一，类似一个领域，但凡处于其中，就会被吸走气血乃至生命力。
幸亏李昆山也会雷法，虽并非与水脏雷相克的绛宫雷，却也是至刚至阳，这才能够抵挡一二。
若是换做其他人，只怕早已倒在这水脏之中。
“竟然连水脏雷都用出来了。”
看一眼周围，已经深陷泥沼，李昆山也不禁叹口气。
未来一绝顶的老天师，果然不是盖的。
“没办法了。”
李昆山又是深吸一口气，表情骤然严肃。
原本他不想暴漏所有底牌，但面对张之维这个妖孽，不掀底牌打不赢啊。
“不是吧。”
看到李昆山表情变化，张之维瞪大眼睛。
都打到这个地步了，难道李昆山还有手段！
“张师兄。”
李昆山却是一脸平静，淡淡询问一句。
“可曾听过龙战于野，其血玄黄。”
“坤卦第六爻，龙为阳，此爻为阴，故指阴阳交战。玄黄，天地之色，此为最大的阴阳。龙战于野其血玄黄，就是阴阳交战流出了血，此爻大凶啊。”
“张师兄竟还精通术数，在下佩服，但在我这里，并没有这么多讲究，只是龙战于野罢了。”
昂~！
李昆山话音刚落，一声龙吟响彻龙虎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