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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句废话，白玉蔷没有兴趣回应，对方继续说了下去。
“不过，山公是个很率真随性的人，杀你，本来也只是一念之间。你呈上来的东西我看过了，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把你知道的一切，仔细说一说，如果你没有让我失望，我会设法让山公饶你一命。”
白玉蔷笑了笑，“我的本意就是要把这些事都告诉你，换我自己一个翻身的机会，你既然来了，就说明这事已经成了，接下来是我们两个要关起门来谈生意，不需要那么多人旁听，你应该也不希望这事被太多人了解。”
言下之意，是要清场。那些头领们面面相觑，不理解怎么那代表山公的人才进来这么一会儿，场内形式就变了，马上要死的人居然可以坐下谈判了，他们这些看审的人居然要被清出去了？
然而再强烈的危机感和反对意见，在绝对的权力面前都没有用，他们最终一个字也没说出来，就被人一道请了出去。
本就不大的刑堂空了一半。玉热多原本以为自己也要被请出去，但她大概是被当成了白玉蔷的心腹，没人动她。
对方示意左右的人给白玉蔷松绑，玉热多以为自己也能被松绑，都费劲抬着手准备好了，结果人家只是把她提溜到了一边墙根去看管。
白玉蔷在搬来的凳子上坐下，仍旧背对着那个人。
不光是她，这院子里除了对方带来的人之外，所有人都是不可以正视他的，无论对方是否已经蒙面。
这种做派，就非常像在过皇帝瘾。
越是有皇帝瘾的人，越是不能抗拒白玉蔷带来的那个消息。
她看着刑堂漆黑的门锁，笑眯眯地道：“尊驾，应该先看过碑文了，你对碑文所书之事有印象吗？”
“非常有。”对方叹息一声，“当初的督工，正是本人。”
作为看过碑文的人，白玉蔷已经知道了相当的秘密，对方并没有费心遮掩的意图。
如果他是当年的督工，那白玉蔷基本可以锁定几个人选了。
她接着道：“那另外一件东西，尊驾知道是什么吗？”
对方的声音也带着一种意味不明的笑意，“我如果不知道那是什么的话，光凭你抄录下来的一个神棍的胡言乱语，够格让我亲自来见你吗？就凭这种小事…”
处死一个人，对他来说确实是一桩小得不能再小的事。
白玉蔷像松了口气似的，“既然尊驾对这事有数，那我就放心了，否则今夜还要花费许多功夫解释，我怕我赶不及时间。”
对方不答，等着她说下去。
白玉蔷也不笑了，平静下来，道：“好坏消息各一个，先说坏消息吧，尊驾想要的东西，应该已经死绝了。”
一声响动，应该是对方忽地坐正了。
“不过好消息是，依然能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