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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你们杀了那么多人...”秦时低笑，眼底却冷得像冰，“猜猜有多少人，正等着要你们的命？”
病房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黑衣女子死死盯着秦时，面具下的瞳孔剧烈收缩。她突然意识到，这个看似虚弱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猎人。
“你...”她的声音第一次出现了波动。
秦时缓缓抬起缠满绷带的手，轻轻推开喉间的刀刃。
他的动作很慢，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
D猛地将水果刀掷在地上，金属与地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的语气里带着罕见的恼怒：
“要不是我当时一时心软，你的脑袋早就开花了！为了你，我破了从不失手的记录。”
秦时靠在床头，苍白的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冷笑。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我能活下来，是我命大。”他声音沙哑，目光却锐利如刀，“还有那位给我动手术的医生。”
D的脚步猛地顿住。
在直升机爆炸的瞬间，在火光冲天的那一刻，确实有零点几秒的迟疑——就是这短暂的犹豫，让秦时抓住了生机。
那颗子弹虽然避开了要害，却依然贯穿了他的胸膛。
“呵。”D突然冷笑一声，“你和那个医生一样惹人讨厌。”
秦时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被单，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却带着不容回避的锐利：
“是谁救了我？”
D站在窗边，黑色皮手套轻轻摩挲着窗框。阳光透过她的身影，在地上投下一道修长的阴影。
“一个叫鬼医的。”她漫不经心地回答，黑色面具下的红唇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鬼医。
这两个字像一把锋利的匕首，狠狠刺入秦时的心脏。他的瞳孔骤然收缩，胸口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不知是伤口在痛，还是别的什么。
他强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说吧，你留下我的命，有什么目的？”
D轻笑一声，转身时黑色风衣在空中划出优雅的弧线。她缓步走到病床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秦时：
“你觉得呢？”她的声音带着危险的甜腻，“为了我们昔日的...交情？”
秦时冷笑，苍白的脸上浮现出讥讽的神色。阳光照在他棱角分明的轮廓上，勾勒出一道冷硬的线条。
“你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他直视着D的眼睛。
D突然俯身，黑色手套轻轻抚过秦时胸前的绷带。
她的动作很轻，却让秦时浑身紧绷。
“聪明。”她低语，呼吸间带着淡淡的香水味，“我要用你的命换一个人的命。”
秦时的眼神骤然变冷。
“我拒绝。”
两个字，掷地有声。
D不怒反笑，红唇贴近秦时的耳畔：“你以为...你有的选吗？”
她的声音轻柔似毒蛇吐信：
“别忘了，你的命还有你家人的命都还在我手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