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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才感到似乎是忍冬的香气，就连她的鼻尖也开始微微泛甜，酸甜微苦的气息让人感觉十分舒适，好像是什么很温暖的事物般。
缇娜忍不住侧过头，看着江妄的眼睛。
她一直都知道江妄有着一双漂亮的眼眸，很明亮，就像是她和母亲在那个夜晚看的最后一轮明月。
可是月亮里却有一个丑恶的身影出现在其中。
依旧是她自己。
像初次见面的时候，缇娜在江妄的眼中看见的那样啊。
缇娜忽然又哭又笑的，情绪失常而又破碎：“我要杀死知更鸟了……但我不是讨厌知更鸟……知更鸟被我杀死啦……江妄——还是江雾，都不重要啦——帮帮我，我不想杀死知更鸟。”
妖冶的红花在江妄的眼中炸开，它们有无数朵，一直一直从一个地方落到其他的地方去。
可是当它们聚集在一起的时候，却又变成了一条细长的溪流，潺潺流向黑暗中。
江妄错愕的看着自己手中的小刀，这是她刚才在抓着缇娜的手的时候顺手抓住的。
本来江妄只是想要制住缇娜，可这个时候她却忽然变成了一个被动的杀人凶手。
这把小刀，被它的主人亲手刺入了那颗跳动的心脏。
缇娜的身体里有鲜血源源不断的往外流。
江妄不会止血，这里也没有止血的药材，她想要求助012，却在缇娜的眼眸中忘记了话语。
她觉得仿佛自己第一次认识缇娜。
明明心脏已经被自己亲手刺穿，绝对不会再有活下去的可能了，缇娜却好像不知道痛是什么。
她还在尽力的微笑着，那张因为失去了太多的血液而变得苍白如雪的脸上，笑容是那样的真切，到一种有些不真实的境地：“不要难过，在故事开始的时候，我就已经是逝去的人了——江雾，我以前有三个朋友，蓝发的智者，紫发的女巫和绿发的精灵……后来有一天，他们都消失了。”
“江雾，我的哥哥，不是我的哥哥了。你一定，一定要小心他……”
“江雾……我没有杀死知更鸟，我没有，杀死知更鸟……”
“……”
直到江妄感受不到缇娜的呼吸，她才开口问012：“这也算是剧情里的一部分吗？”
“……呃，应该是的吧？”012有点不太确定的回答道。
讲真，它也只是一个新出师的小系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它经历过的任务位面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眼下《系统新手入门指南》这本破书都要被它给翻成残影了，012死活都没有翻出来要是遇见了自己现在这个情况要怎么去处理。
012深刻的感受到自己的无能，陷入了久久的沉思：“要不然，宿主你带阿芙娜先和主角团汇合，我们直接死遁了吧——反正后面的剧情和我们没有什么关系，任务书上面可没有写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