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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役三皇子和四皇子可谓两败俱伤,都没有讨得好。
二皇子跟玉珑夫人在一起庆功,二皇子满意地说:“还是夫人厉害,一石二鸟,把这个把柄用到最大效果。”
玉珑夫人说:“还是天时地利人和,非妾身之功。”
二皇子问:“接下来还会有什么动作吗?”
玉珑夫人说:“等一等,把此事件余波消化干净之后,再作打算。王爷可以把更多精力投入到政务之中,这才是最要紧的。”
三皇子离开皇宫后,立刻去了卫国侯府。
侯爷早就在书房等着他了,一见他,问道:“事情如何?”
三皇子简要把辅仁帝的处理说了一下,侯爷沉默不语。
三皇子说:“这次是着了老二的套了,而且,撷英应该也是老二的人,所以才会把贺雨奴这个人情卖给我。真的好算计,一石二鸟,唉,终日打雁,结果被雁啄了眼。”
侯爷安慰他:“事情并没有太糟糕,无非就是我们没有跟裕王完成交易,被迫把贺雨奴提前引爆了,没有达到预期效果罢了。没有伤及我们的根本,所以不用乱了方寸。”
三皇子说:“老二如今在父皇心目中的地位直线上升,如果再不出点狠招,可能就没有我们的火烤了。”
侯爷说:“我认为这中间有蹊跷,撷英是云门故径的人,那玉珑夫人不可能不知道此事,说不定就是她安排的。但要说她是二皇子的人,我是不相信的,更可能是因为利益而结合。那么,会不会我们开出更高的价码,可以获得她的力量呢?”
三皇子眼睛一亮,说:“这倒是一条路,之前说吕国锵来京都的目的是为了我,这条消息就是玉珑夫人递给我的,不管是不是真的,是不是利用我,总之我在她心目中是有价值的。行,我就认真地会一会她。”
于是,三皇子兴师问罪地去了云门故径。他一脸铁青,直接找玉珑夫人要个说法。
玉珑夫人早就有所安排,知道三皇子过来雷声大雨点小,或者她有这个能力安抚住,于是摒退左右,设了香案,奉了春茗,开始了漫长的谈判。
玉珑夫人笑道:“此事要说我不知道,三公子肯定也不会相信,这样吧,我就说一下我的打算。撷英有贰心,我是不会再用的了。这次是我对不起三公子,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肯定有机会弥补。就不知三公子此来,是否已经有了成算?”
三皇子浅浅地笑了一下,说:“夫人好口才,三下五除二就把事情推了个干净。这件事我被你们坑了,原因是什么,我想大家心照不宣。那么,夫人就那么笃定跟他合作,一定是最好的吗?”
玉珑夫人含笑不语,等着三皇子开出条件。
三皇子说道:“夫人目的是什么,我不太清楚,如果是为财,我这边依托百年侯府,财力方面想来不是那人区区没落的母家可比。如果夫人要的是未来的资源,那我大可以承诺,有朝一日我贵为天子,什么资源不可以向夫人开放呢?”
玉珑夫人笑道:“三公子豪爽,以品性论,妾身更倾向三公子。这样吧,我给你一个消息,算是给三公子赔罪,如果三公子据此经营成功,那么以后我们之间的合作可能会更顺畅。”
三皇子不动声色:“哦?说来听听。”
于是夫人给了三皇子一个锦囊,三皇子拆开看后,心下有了计较。
待三皇子出了云门,如嫣幽幽地出现了,她问夫人:“夫人是要两边下注吗?”
玉珑夫人摇摇头说:“不是两边下注,而今我是把注全部押在三公子身上。”
回到府上的三公子,思前想后,定下计划。
第二天一早,三皇子传话华歆宫,说想进宫给母妃请安,德妃马上同意了。
德妃用过早膳不久,三皇子就匆匆到来,草草行过礼之后,三皇子说:“儿子有事想找公主,还请母妃把公主叫过来。”
和顺公主一直挂在华歆宫名下,被德妃照拂,两宫离得很近,通过德妃见公主,几乎不会有旁人知晓。
待公主带着白芷进来拜见德妃之后,见三皇子也在场,遂也落落大方地给三皇子行了个礼,说道:“给三哥哥请安,好久没见了。”
三皇子随手给了公主一个玩意儿,说:“前儿在宫外的古玩市场看见的,这个玉件雕得挺可爱,当时就想着买下来有机会送给公主玩,看公主喜欢不?”
公主喜道:“这只玉兔好可爱,我很喜欢,谢谢三哥哥。”
德妃就笑道:“你们兄妹久不见,说说话儿,饭后一向要出去散散步,我就不在你们跟前碍眼了。”
德妃离开时,顺便把侍奉之人也带了出去,这样,宫里只剩兄妹两人。三皇子说道:“为兄有一事想拜托公主,不知公主能不能答应?”
公主心下了然,知道三皇子今天进宫一定是为找自己而来,她天真地说道:“三哥哥不妨说说看,我能做就做,不能做就当没听见。”
三皇子就说:“为兄想请公主去往景昳宫,为我取一物,但不能惊动淑妃。”
公主心中一动,问:“是什么?”
三皇子说:“是一玉麒麟,就放在淑妃卧室的香案上,跟观音像是放在一起的,公主应该见过。”
和顺公主回忆了一下,说:“是的,我知道那个东西。但是,我怎么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拿到那个玉麒麟,还不被淑妃娘娘发现呢?”
三皇子说:“我会给你一个复制品,你到时候就只需要找个机会把它换出来就好了。”
公主想了想,说:“这个倒还可行。但是,三哥哥,我从来没有做过这种见不得光的事,我怕我做不来。”
三皇子说:“你帮了我,我到时候一定帮你完成心愿。”
公主诧异地看向三皇子,三皇子用口型悄悄说了“方良”两个字,公主一阵激动,但她顾不得追究对方为何知道她的私情,急急说道:“三哥哥,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三皇子笑道:“哪种人?帮你的人?我跟他关系很好,我很喜欢他的。”
公主想了想,说:“好吧,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