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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当然可以，听你的。”
对比一看，叶桑桑看起来很是淡定，不，是十分淡定。
“唔，这可是你说的，比赛结束我带你回家你可别嚷嚷啊。”叶桑桑的指尖划过手机的边缘，她随之坐起，道，“闲聊说完了，现在时间还早，你去把头发吹一下练一个小时？”
听到前半句的程予舟面部紧张，眼神专注，就差一个冲动跑到叶桑桑的房间里了，他刚要开口回应结果就听到了叶桑桑的后半句话，紧绷的神色静止了一瞬，而后变为无可奈何。
果然不能期待太多，出其不意是叶桑桑的风格。
意思是看不到的事，程予舟绷直的背部缓缓放松下来，卫生间内一呼一吸都十分明显，只听到叹气声打在瓷砖上回荡着少年人的心跳，缓缓地，经久不息地。
“好，我吹一下头发，两分钟就好。”
“嗯。”
挂掉视频电话的叶桑桑远远没有看上去那么淡定，她注视着桌面上花瓶里的粉色玫瑰，出了神，知道程予舟来消息问她怎么回事，才醒过神来去隔壁季流岚房间拿设备，然后登入自己房间的电脑。
一个小时就一个小时，叶桑桑准时到了晚安后下线。她躺在床上在一片漆黑中望着天花板，一只羊、两只羊......一百零一只羊......二百六十八只羊......
叶桑桑猛地做起来，打开壁灯翻看手机资讯和各种营销号，了解今天事情的反馈。
看了足足半小时，又给季流岚发了个消息：【季老师，在吗在吗在吗。】
【干嘛】
还没睡。
叶桑桑一个语音电话拨过去，那边的声音很是清明排除了睡觉被吵醒的可能性，因为感冒未好全的缘故带着些许轻鼻音。
“大晚上不睡觉给我打电话，这要是被别人知道了我跳进黄河、太平洋都洗不清了。”
叶桑桑回头将枕头放在后面，然后靠在床头上，笑道：“去你房间和打电话二选一，我也只能选这个。老孙和你还没睡吧？要是睡了我明天早点再去找你。”
季流岚看了看自己空着的房间，道：“他们开了一晚上的会，现在还没结束，房间里就我一个，离睡还早着呢有事快说。”
不到凌晨是碰不到床是电竞行业的生物钟，比起其他俱乐部YGE是最接近正常的俱乐部了。
但还是接近凌晨才会准备休息。
“想找你商量商量今天的事情，不彻底解决我睡不着啊。裁判那边和主办方、赞助商、‘天地’研发公司都是什么个意思？舆论现在是怎么样的？我看那些营销号又看不完整数据，你发给我呗。”
“走向是什么？”
“会造成什么结果？”
“讨论点都是什么？”
“......”
季流岚听着一个接一个的问题，不由得沉默一瞬，开口：“你确定你是职业电竞选手不是职业公关运营团队？我的妹妹啊，你不睡觉操心那么多干什么！”
尽管如此，季流岚还是和他说着这次事件的结果和走向，到达叶桑桑可以安心睡觉的程度才挂断电话，一看时间，一小时二十分钟五十六秒。
......
何必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