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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雨舟诚挚地邀请杜雨生一同到侠沟居住。
杜雨生也没跟顾雨舟客气,毕竟刚才当着顾雨舟的面,他已向翁怀琴表明了自己的真实想法。从那一刻起,他就清楚自己已然公开站在了翁怀琴的对立面,如今与顾雨舟并肩作战是他唯一的选择。
杜雨生深知翁怀琴表面看似人畜无害,实则睚眦必报的性格和行事风格。他并不后悔自己的决定,但也丝毫不敢大意。
二人回到侠沟后,立刻坐下来沟通。尽管夜已深,但他们觉得还是有必要对方文山和刘小虎提个醒,务必让他们提高警惕。
杜雨生虽说现在已是顾雨舟阵营中的重要一员,但是他毕竟和其他人不太熟悉,所以给方文山和刘小虎打电话这种事,还是得顾雨舟亲自来。
顾雨舟拨通了方文山的电话,电话那头,方文山迷迷糊糊地接起电话。
顾雨舟心里清楚,这个点对方肯定早就休息了,于是赶忙在电话里向方文山道歉。方文山深知顾雨舟是个举止有度、极有分寸的人,这个时候来电,必定有要事,便迅速调整状态,关切地问道:“雨舟,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顾雨舟说:“方队,老爷子的身份已经确定了,她就是翁怀琴。”
顾雨舟本以为方文山听到这个消息会大为吃惊,毕竟自己当初得知时都觉得不可思议。
然而,方文山却异常冷静,丝毫没有惊讶的神色。
顾雨舟颇感奇怪,不禁问道:“方队,你在听吗?”
他还以为方文山没听清自己的话。方文山笑了笑,说道:“我在听呢。”
方文山是刑警出身,对很多事情比较敏感,一下子就明白顾雨舟的想法了。
“呵呵,雨舟不瞒你说,我早就猜到是她了。”
顾雨舟惊讶不已,忙问:“为什么这么说啊?”
方文山笑着解释道:“从郭斌出事起,我就开始怀疑翁怀琴了。一方面,郭斌这么多年一直依附于她;另一方面,她在公安内部的影响力确实很大。”
顾雨舟不禁笑道:“方队,你可真是深藏不露啊。那你为啥不早点告诉我,这样我也能少走些弯路。”
方文山笑了笑,说道:“我最多也就算是个事后诸葛亮罢了。当初也只是凭直觉有些怀疑,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所以就没跟你说。毕竟我当了这么多年刑警队长,捕风捉影的事可不是我该干的。”
顾雨舟哈哈大笑,说道:“还是我想得太简单了。”
随后,他话锋一转,神情变得严肃起来,说道:“方队,我这么晚给你打电话,是因为我和杜雨生杜三爷刚从翁怀琴那儿回来。
她现在一副鱼死网破的架势,还赤裸裸地用阿山和小虎来威胁我。我担心她会铤而走险,你多留意一下阿山的情况,同时你自己也要注意安全。”
方文山沉默了片刻,开口说道:“你放心,我会留意的。你也一定要注意安全。”
临挂电话前,方文山意味深长地对顾雨舟说:“雨舟,你要记得,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
顾雨舟明白方文山的良苦用心,回了句 “放心”,便挂断了电话。
挂完电话,顾雨舟又拨通了刘小虎的电话。刘小虎最近一直在暗中调查莫庭轩的情况,尽管疲惫不堪,但多年的江湖闯荡让他养成了睡觉都得留个心眼的习惯,电话一响,他立马就接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