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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随便征用了一辆执行局的车子，引擎的轰鸣开始在夜幕下的宜城横冲直撞。
随着时间和路程的推移，窗外的霓虹逐渐被黯淡的夜色取代，仅有红月的光芒停留在夜空之下。
至于开车的人，那当然不是陆追忆。
理论上来说，现在的他还只是一个高中生，哪有得空给他学驾照？
“你还会开车啊？”陆追忆又被夏以沫震惊了一次。
自己的这个帮手，是不是太全能了一点？
自两人认识到现在，各式各样的buff就开始往夏以沫的身上叠加。
一会是身手了得的杀手，一会是钢琴艺考生的预备役，一会又是某间别墅里的大小姐……现在又多了一项司机的技能。
最开始陆追忆还挺不想上她的车，毕竟光看这妞，就感觉不太靠谱。
但此刻，他敢保证对方绝对没少开车。
即便是执行车，都快被她开得飞起。
“前段日子刚刚拿到驾照。”夏以沫面无表情，似乎这对她来说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你这可不像是刚刚拿到驾照的样子啊。”陆追忆揣摩。
“以前是无证驾驶。”
了然直当。
连陆追忆都忍不住笑出了声，笑声穿出车窗蔓延到了山野。
他没想到夏以沫会说得那么直白，甚至没有一点掩饰。
他将车窗拉下，把手肘搭在窗沿，任由前方吹来的风落在他的脸颊。
手机里的歌声被狂风吹得起伏，悠扬的女声似乎来自渺远的彼端。
两人彼此无言，好像这段路永远没有尽头。
他们正驶过的这条路安静得可怕，除了他们之外便再无其它的车辆。
随着路线的深入，陆追忆已经察觉出了一些端倪。
“雾变浓了。”
雾气明显的变化被他看在眼中，原来只有漫在空气中薄薄的一层，现在的能见度却仅剩百米。
相应变化的，自然还有他面板上的污染值，已经从原本的0跳动成了2。
“是的，快到了。”
夏以沫说完这句话不久，车子就开到了一处教堂的围栏之外。
铁质的围栏已经锈迹斑斑，铁门倾倒在地上，被零落的石子和泥沙覆盖。
庭院也没好到哪去，遍地的杂草示意着它遭受的荒败，仅留着一条小道让人径直地走向教堂的大门。
教堂称不上破败，但的确透露着一股年久失修的味道。
花窗之内，有灯光在其中微亮。
在靠近教堂的时候，夏以沫的车子就开得很小心了，尽量不暴露出多少动静。
于是他们下车也是小心翼翼的，车门只敢静静地合上。
走向教堂的第一步，陆追忆就从刀袋中抽出了风斩，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夏以沫依旧是紧跟在他身后半步，为他守着后背。
两人特意在教堂的大门前顿了一会，在确保对方都准备好了之后，不约而同地将门踹开，同时迅速地冲身向前。
在踏进教堂的那一刻，陆追忆就感觉自己的眼睛受到了污染。
不知道现在的夏以沫是什么心情。
总之他是后悔来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