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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驶过小道，重新回到大道上。
听到旁边又响起方便面的咔嚓声，裴玄的余光注意着位置上的扶献玉。
在看到她脖子上那明显的红色掐痕时微微顿住。
“...抱歉。”
扶献玉一愣，奇怪的看向裴玄。
“干嘛突然道歉。”
透过镜片侧面，他只是前方的眼眸微移，那纤长的睫毛轻垂着，遮住了大片眸子。
“受伤、失、职。”
扶献玉摸了摸脖子，上面还有细密的痛意，“难免出现一次失误，也能理解。”
和裴玄熟悉了一点后，她也不那么斤斤计较了。
但裴玄却似乎很在意这一点，本就清俊的脸还绷着，嘴角拉直，要不是刚才和他聊了几句，扶献玉都要以为他又在甩脸色了。
“安啦！这次只是因为我腿不方便，要是之前，都不用你出手，我自己就解决了。”
闻言，裴玄镜片后的目光看向她脚的位置。
“数量...”
注意到扶献玉疑惑的看着自己，他又微微开口，“数量、够了。”
扶献玉还是没理解他的意思，“什么鬼？”
裴玄停下车，“召唤、更改。”
“嗯？”扶献玉都愣了，“一天班都没上完就想跑路了？”
“不是...”裴玄眉头拧着，淡色的薄唇张张合合，就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要、更换！”
“好了好了。”扶献玉拍了拍他。
看给孩子急的，都差点用上手语了。
裴玄转过身，指着她，“你...换！”
扶献玉满眼探究：“就这么想下班？”
“不是！”裴玄摆着手，急的皱脸，生生破坏了那清冷的气质。
“你、不想、我、走！”
扶献玉一头雾水。
裴玄重重叹了口气，转过头又发动汽车。
他想说的是，扶献玉一开始就不太满意他的样子，正好丧尸的数量够了，她可以重新更换一个召唤者来保护她了。
但自己老是说不出一句连贯的话，让扶献玉一直不理解自己的意思。
他只能无奈的停下解释。
扶献玉却觉得挺好玩的，看裴玄刚才的样子，小结巴想表达，却断断续续的，最后满脸无可奈何的叹气。
“对了，你吃东西吗？”
嘴巴一路没怎么歇过的扶献玉这才想起这个问题。
“不用。”裴玄又恢复最开始的样子，冷漠疏离。
因为刚才的事，他正在生自己的气。
扶献玉也不在意了，和板着脸的裴玄有一句没一句的闲扯。
裴玄一开始还不怎么理人，又被她一顿教育后，才简短回答几句。
外面的天色逐渐暗了下来，周围寂静漆黑，路上唯一的这辆小汽车就像是误入某种禁地的猎物，丝毫察觉不到那些危险的注意已经落在自己身上。
扶献玉原本还在跟裴玄吐槽自己的那个组长，却见他双眼如炬的看向前方，缓缓停下了车。
一颗倒塌的大树横亘在路上，彻底挡住了两人的去路。
“看来，必须得用11路公共车了。”
扶献玉解开安全带，拿上背包走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