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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可真有想象力。”
何月脸上有几分红，不过粉扑太厚了，完全掩盖住了。
文嘉和竟要何月装成她的侍女随行。
难为他想得出来！
何月个头不矮，放现代估计也得有个183左右，好在林溪远个头也高，有个175。他站她身边并不算突兀，问起也可说是林相家的风水养人。
“你这妆容，谁给你画的？”
林溪远扑哧笑出声，忍不住想上手摸一把，手到半空了又收回。
转念一想，何月现在可是她的婢女，夫人摸摸婢女的脸，有何不可？
她伸出手，径直伸向何月这脸蛋，直薅下来一层粉。
“谁给你化的，手艺真不错，完全改头换面了。”
何月原本那张脸容颜清丽脱俗，现在一化妆，棱角收拢柔和，眼睛嘴巴鼻子整个轮廓都变成了女性化的温柔秀美。
他低声道：“我自己。”
林溪远由衷称赞道：“你这手艺，到哪里都饿不着。下次用我的胭脂吧，你这使的想必是翠烟坊的货，一点不防水。”
习惯性给竞争对手翠烟坊倒油。
何月蹙眉，眉宇间拢着几分轻愁：“多谢夫人。”
起初的路尚算平坦，傍晚时分，颠簸起来，丝丝缕缕的雨水落下。
林溪远有点晕车，从包袱里拿出药丸，和水吞服。
这马车行驶速度极快，林溪远话本子都看不安生。
她把话本子递给何月，笑咪咪道：“既然做了我的婢女，自然要守着婢女的规矩，为我念念书吧。”
何月接过一看，封面大写两个字——《论语》。
他没想到林溪远还有这爱好。
直到翻开一页，发现其中乾坤——她把坊间的话本子换了张封皮。
其实这本书是《清冷御史情陷冲喜小娘》。
何月翻了几页，这下耳朵红到脖子根：“此等淫……俗书，不可多看。”
林溪远看着他，似笑非笑：“老百姓喜爱的东西，在你眼里，莫非都是庸俗之物吗？”
“怎会有人爱看这……”
“这可是当红话本子，悦书局本月销量排行第三。”
“真的？”
“当然是真的，”林溪远眨眨眼睛，“你是读书人，以后是要当官的，不了解民生风向，怎么为咱们老百姓做事儿？”
她陡然上升了个思想高度。
何月一怔，翻到第一页，开始念了起来。
“第一回，相府嫡女穿越阴婚女尸，冷面御史怒止恶风陋俗。”
“苏蕙祯睁开眼睛，只见周围漆黑一片。她试图挪动身子，却发现自己被禁锢在一个小盒子里。头顶传来尖锐男声，喊着吉时已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