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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凳子挪动的声音,你妈出去打水去了,一会就回来,这刚停电屋里光线又不好,外面又是阴天,自然就看不见了。”
“对,你昏~这天不好,又是晚上你就睡一觉,明天醒来就好了。”徐阿姨的眼圈已经窝了一层水膜,为防止倾泻,极力控制情绪。
“你们也要早点休息。”说完自然而然地闭上了眼睛,不出一分钟就睡着了。
“大夫,我儿子为什么看不见东西了,一醒来就说天黑开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艾雯说。
“你说你儿子醒了?”主治医师问。
“醒了,可是却什么都看不见?”
“看不见?难道是视网膜在撞击中受损,或者闹子里有血块压迫神经造成的失明?”
“你是大夫什么原因不清楚吗?那手术你们在干什么呢?你是大夫呀,怎么能这么不负责任呢?”
“家属,家属,你先别着急,我先跟你去看看,不了解情况我也不好说呀。”
大夫拿起了手电筒和一个药箱,刚要背上,就被艾雯抢着接过药箱,其实艾雯是嫌大夫慢,出门就占据行动的主动权。
“大夫,你赶紧我儿~他这、”
“艾雯,没事他只是太累,你刚走没一会就睡着了,”青雯说。
“大夫你快给孩子看看吧,他这么小可不能没有眼睛啊。要不这一生不就完了吗?”徐阿姨用哀求的语气说着。
“好,大家都不要急,我这就给他看看。”
大夫简单的看了看眼球说毅安的眼球并无大碍,说可能是大脑内部出现了问题,具体什么问题还要通过仪器做进一步探究。
“那就赶紧检查吧,等孩子睡醒后,问我们天为什么还是黑的,我们总不能说还是晚上吧,哪有伸手不见五指的,起码月光也应该能看到吧。”徐阿姨说。
“是啊,这孩子聪明的很,等意识完全恢复就什么都瞒不住了,就趁着意识有所模糊之际正合适。”青雯说。
“好吧,那就明天早上第一个给你们看看。”
“明天,大夫你耳朵难道有什么问题吗?不然你怎么听不懂话呢,我们是怕孩子知道这才让你抓紧办,你拖到明天第一又有什么用呢,难道今天下午这么长时间办不了吗?”
“那好,中午给你留出个时间吧,不过这加班费~”
“我出,这行了吧。”
“这可不是我不通情达理,毕竟医院不是我开的,检查我一个人也无法完成。”
“明白,你不用说了,我知道。”艾雯说。
“我再多说一句万一这失明是长期性的,那这么做还有意义吗?”
“谢谢您的好意,不过后面该如何还要靠你的诊断书不是嘛。”艾雯说(内心暗生怏怏,对大夫的话已生抵触不满,只是掩饰很好不显示罢了。)
“你们就稍后吧,中午就给你们检查。”大夫拎着箱子缓缓离开。
“区区主治医师竟然也懒惰怠慢起来,染上了官场风气,处处讲着利益,连职业操守都抛诸脑后了。”艾雯气氛地说着。
“艾雯,这也别往心里去,世间上什么人没有,看病的人也一样,我倒觉得主治医生倒是个可怜人,面对各式各类的患者,患者家属左右逢源尽可能地不得罪任何人,甚至有的人根本得罪不起,像什么权豪势要之辈,因此也只能委屈一些无权无势的蝼蚁之人了。”青雯说。
“可杀,社会风气怎么败坏到如此,真是令人堪忧啊。”艾雯感慨万千。
“嘘,毅安、”青雯小声提醒道。(周毅安有了翻覆身子的趋势,面容也像要被吵醒的一样。)
“姐,你们都去休息吧,这几日你们也累坏了,这有我一个人照看着就行了。”
“艾雯,这样不行,说好的大家轮流看着,你一个人肯定吃不消的。”
“青雯的话在理,你担心我们难道我们就不担心你吗?”徐阿姨说。
“阿姨你年龄也不小了就别再奔波了,您就在家看着那两个就行了,这样就帮我大忙了,公司那面我就不去了,你就没事点点卯就行了,然后告诉风姐她们没事就不用过来了,毅安也挂尿袋了,我有是她妈,没什么不方便的。”艾雯说。
“你姐夫不来就不来吧,公司必须有个主心骨,凤还是过来吧,你们三个还是轮流倒班还能轻松点,不然阿姨还会来帮你们分担。”徐阿姨说。
“别,那就这样吧,姐等明天你把毅安的内衣内裤拿来,再格外拿两件外套来。”
“你昨天不才给毅安换过内衣内裤吗?怎么又要拿呀?”徐阿姨说。
“我觉得这么做能有利于他早日康复,换的勤一些身子也干净,也有利于刺激感官器官,使各个机能能正常运作,不至于给大脑错误信号。”
“那捏毅安的腿,抬他的脚也是如此。”徐阿姨说。
“嗯,等他醒来也不至于生疏,我见过有些人不爱走路总喜欢躺着,躺着躺着人就瘫了。”艾雯说。
“大夫,结果到底如何?”艾雯迫不及待地说着。
“嗐,孩子的视觉联合区和视觉皮层都没有大碍,只是视觉交叉神经有些受损,里面的血块我们也不敢轻取,害怕进一步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只能靠用药来解决了。”
“你说这么半天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儿子到底什么时候能恢复?”
“如果血块能消融,恢复视觉功能还是有希望的,可具体时间真的不好说。”
“哼,又是模棱两可,行了,那你就赶快用药吧。”艾雯说。
“你儿子苏醒后可能一时半会也走不了路,说话也有可能不太灵敏。”
“大夫你这是什么意思?怎么走路说话都成问题了?”徐阿姨说。
“大夫,怎么这一诊断又出这么多问题!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怎么一回事?”
“是这样的,我们在检查过程中,发现运动语言中枢被雪块压覆,我们怕功能会受损。”
“照着你的意思,这孩子醒来可能也会导致行动不便乃至瘫痪或者出现语言障碍。”青雯问。
“是的,完全有这种可能。”大夫垂头丧气地说着。
“大夫这孩子可不能瘫痪啊,要不这孩子不就废了吗?这些病你都给治治吧。”徐阿姨听完后内心有些绝望,几近崩溃。
“查一次多一次病,我真不敢再查了,说吧你们想要多少钱?我打给你们,只要我儿子能恢复健康。”
“这不好说,保守的话也要个五六十万吧,多则百八十万,不过这也不急还是看情况再说吧。”
“那行,我儿子的事你就多费心吧。”艾雯皮笑肉不笑,内心已对大夫生厌恶之意。
大夫离去后,艾雯脸上的一丝僵硬地假笑也骤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蹙眉怒容,怒火中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