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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乘风脸上的笑意愈发浓烈。
“此次全赖圣上赐予良机，才让臣在这六十多岁的年纪，在炼器技艺上达到了一个从未有过的高度。”
“臣将镇龙鼎的瑕疵，已经减少到微乎其微。”
“这也是臣毕生以来，瑕疵最小的一件法器！”
沈仙佑丝毫不夸赞，只是问道：“什么瑕疵？”
“使用子鼎的人，会获得少量的龙气滋润。”曲乘风直言道。
“具体是多少？”
曲乘风无法用言语解释，就吩咐属下倒来了一盏茶水，用指尖在水面点了一点，语气中也带着点无奈：“就犹如这指尖之水，臣已经尽了全力，还请圣上恕罪。”
沈仙佑能够理解，说道：“无伤大雅，朕又不是貔貅，不会在乎这一丝一缕的得失。”
“但是呢，朕看到了更大的瑕疵。”
“你自己没感觉到？”
曲乘风面露错愕：“啊？圣上，镇龙鼎的效用，臣已经发觉到极致了……”
“不是效用的事，是这玩意，太大了，难不成朕每次抽取龙气，还得返回一趟天工阁？这不得麻烦死？”沈仙佑说。
这也是曲乘风炼制法器的毛病。
凡事出自他手，法器都讲究一个气势恢宏，说的再直白些，那就是大！
譬如军队的战炮，大多出自他之手，属于十分典型的例子。
可放在战场上，大点确实没啥，还能起到威慑敌人的作用，可很多法器最好是得小而精，就算是有剑簪，这玩意少说有个几千斤，一拿一放也是够费劲的。
曲乘风意识到问题后，老脸一红。
“那……那臣回去再精进精进。”
沈仙佑脱口而出道：“狗改不了吃屎……不对，这话太肮脏了，应该说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要你扭转几十年的习惯，怕不是得把你给折磨死，还是朕亲自来吧，省时省力。”
曲乘风双眼神采异样，满是好奇。
自家圣上会炼丹，那么大概也会炼器，就是不知道会用什么高超的炼器技艺。
而一旁的白清寒，已经预料到沈仙佑会怎么做了。
陡然之间，沈仙佑身形大变，直接化作一条真龙，继而将这三丈镇龙鼎吞入腹中，随即化回人形，过程行云流水。
曲乘风呆若木鸡。
完全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啊！
老夫炼的鼎那么大！说没就没了！
而且……看这架势，圣上哪里是炼器，分明是炼化法器，那母鼎岂不是没有作用了？
曲乘风是个老实人，还是先帝看重的炼器匠师，沈仙佑对他也没隐瞒。
“老曲，朕就这么和你说，天地有形之物，皆能为朕所炼，且能保留其正本之能。”
“说白了，就是炼其形，留其神。”
“日后子鼎吸纳的所有龙气，还会缺少一个形式媒介。”
听到这话，曲乘风感觉脑子都快炸了。
自己费劲巴拉的造那么大，其实是为了尽可能的扩大镇龙鼎的容量。
按照圣上这么说，他如今自身便是母鼎，且容量……无限大！
曲乘风心悦诚服道：“圣上手段，令臣钦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