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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荷和小白这次却是异口同声。
小荷愤愤不已：“凭什么要改。姑娘你姓陈就是姓陈，空桑是什么了不起的姓氏吗非要逼着人改！这块土地又不是生来就姓空桑的，凭什么他们说姓什么就姓什么！”她一生气连尊称都忘了。
“宋小荷第一次说了句中听的人话。”小白也应和道：“这群蛀虫趴在百姓身上吸了那么多年的血还真当自己是什么了不起的人中龙凤了？我们大不了跟他们拼了！”
“就是！跟他们拼了！”
陈菀握住两人的手，感动道：“只要我们的心在一处，就没什么可怕的。相信我，我们一定会大获全胜。”
“嗯，我信姑娘。”
“我们一定会赢！”
小荷辗转反侧，一夜未眠。陈菀倒是睡得不错。
第二日天未亮就有侍女鱼贯而入，她们手上各呈了一个托盘，放的全是根据祖制制作的龙袍、头冠以及一些繁琐的配饰。
“奴婢等为陛下更衣。”
陈菀缓步而行，看了一眼那些东西，道：“你们下去吧，我自己来。”
侍女有些手足无措，道：“陛下，吉服穿戴复杂，还是让奴婢们来吧。”
“不必了，你们下去。”陈菀言简意赅，却不容反驳。
侍女们只能乖乖退下。
小荷拿起那明黄的里衣，道：“陛下，我帮你穿。”
陈菀却摇了摇头：“这些衣服太丑了，我不穿。去把我那套烟粉色绣百花穿蝶的裙子拿来，我今天就穿那件。”
“明白。”小荷小跑着去衣橱里搜罗衣服。
等到陈菀走出清心殿时，众人皆是一惊。莫不说她今日没有穿专门制作的吉服，她穿得甚至没有一个帝王的体统。烟粉色的广袖襦裙，外面披着雪白无瑕的狐皮披风，头发也没有戴冠居然梳了京中女子最时兴的灵蛇髻还插了两支十分夸张的凤凰步摇。
“陛下……”广平王空桑钲看不过眼，跳出来皱眉道：“陛下如此穿着不尊祖制不成体统，还请陛下换过吉服再出发吧。”
陈菀晃了晃脑袋，头上的步摇叮当作响。她淡淡道：“衣服我是不会换的，要不然我就直接不穿了。广平王你觉得到底是这么穿好呢，还是……”
“你……”面对她的无赖行径广平王气得说不出话来。他身边的空桑锋拉了拉他的袖子给了他一个眼神，意思是不要横生枝节，大事要紧。
见他不再言语陈菀扯了扯嘴角，拉紧了身上的披风，道：“既然大家都没意见就出发吧。”说完她谁也没看一眼迈着大步就走。”
众人忙跟在她身后一起前往太皇山。
一路上她同侍女说说笑笑，丝毫不像是来祭祖倒像是来游玩的。
空桑钲几次看不过眼想冲过去都被身边的人拉住了，空桑锋轻声道：“你再忍忍，等到了山上有她好看的！”
“怎么？不是说只要她同意改姓入空桑族谱就放过她吗？”
空桑锋冷冷一笑，给了他一个眼神指向了走在前面的族长朔王空桑泊。
“改了姓那只是第一步，接下来还有好戏等着呢。我们的朔王叔可不会那么轻易放过她。”
“可……”空桑钲一脸惊恐：“听说那女的，会妖法。我们弄不过她的，算了吧。只要她肯姓空桑，那对我们也没什么影响。何必……”
“兄弟，你醒醒吧。她现在对我们是还可以，但是以后呢？谁能保证她会一直善待我们？我们必须要想办法稳固住空桑家的地位。她会妖法有什么用，她还能当众杀了我们不成？别忘了，我们才是正经空桑家的子孙，她敢动我们一根汗毛试试？今天来了那么多御史、史官，他们笔下可不会留情。动我们一下，那窃国的骂名就能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话虽如此，可这会不会太欺负人了。”
空桑锋瞪了他一眼：“你可别胳膊肘往外拐，朔王叔可都是为了我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