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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季这才发现他裆下还吊着一尊石锁。
接着。
一口一个。
此人将鸡蛋也生生吞进了腹中。
宋季忽然想起了被抓进寺庙的面首。
原来，他在练功呀。
真努力。
这年头，面首也如此卷了。
宋季摇摇头，嘘唏不已。
但也转身离开。
……
宋季趁着夜色，大摇大摆地在欢喜寺穿行。
最后来到一处高塔前。
这里巡逻的红粉僧变多了。
应该是什么重地，进去看看……
宋季目光深邃。
很快来到塔顶，负手而立，这里几乎是欢喜寺最高的地方。
景色真不错。
放眼望去。
远处，还能看到一片小小湖泊。
湖泊边缘，则是一片整齐的墓地，一座座墓碑、坟土都是白色……看起来十分奇异。
想来那里便是历代主持的埋身之地，要不去挖一挖，瞧瞧有无宝贝……
宋季自言自语，蓦然生出一分去当摸金校尉的心思。
“嘿嘿……那你可猜错了，那里埋的……都是我的心爱之人。”
忽然，一道声音从黑暗中传出。
“敢问是欢喜菩萨？”
宋季表情不变，却暗自凝神戒备。
娄知衡虽是寄尸，但也是他目前唯一的玉境打手。
毁了，就太可惜了。
“嘻嘻，正是呢。”
一道身影，从月色中缓缓出现。
但，他穿得极少，似乎只有一件粉色轻纱披在肩头。
迎着月光，轻纱下，能看的，不能看的，都显露了出来……
高山流水。
男觅知音。
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
宋季也是一怔，刚才听声音，虽有些阴柔，但还是第一时间感觉对方是个男的。
怎么出来的，是个女人……
难不成也和自己一样，借用了替身？
“不用找了，就是妾身。”
欢喜禅寺捂嘴轻笑，高山颤抖，流水泛滥。
说话间，他已来到宋季面前。
“你就是……大闹果园的那人吧？深夜来访，这次莫不是看上了本寺的功法？”
“何以见得？”
宋季表情不变。
“嘿嘿……你做事虽缜密，没留下丝毫痕迹，但谁让这里偏僻呢，突然出现的你，还是太耀眼了。
所以就找了几个码头船夫打听，你果然是从外面来的。
现在又深夜造访，很容易就想到你是来查探树心城的信息……
你这么聪明的人，不会当个没头苍蝇似的，在树心城里乱撞的。”
欢喜菩萨慵懒的坐了下来，双腿伸得笔直，白的黑的都露了出来。
“欢喜禅寺作为此地最大的势力，你要打听消息，我猜测着你怎么都会来走一遭，果然赌对了……”
“不愧是大禅师，猜得真准。”
宋季眸光一沉，但随即就笑了起来。
“那你给不给？不给我就要……嗯？”
“给。”
欢喜菩萨回答得很干脆。
也很认真。
这出乎意料的回答，令宋季有些愣住。
他话还没说完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