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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习习，一轮明月升空。
他这才发现，自己现在十分的凄惨，鲜血打湿了身上的衣服，让他看上去有些像一个血人。
而且在刚刚蜕变知识，他体内力量外泄，这才招惹来了楼下的路明泽，否则现阶段他是不会轻易接管路明泽的身体。
路明泽扰动连接天地间的琴弦，将他隔离，同时隔离了外泄的力量。
“你已经被这个世界同化了，现在的你是人？还是龙？抑或是其他的什么东西？”
路明泽好奇的打量着姜狩。
姜狩嘴角抽抽，他现在确实算不上纯粹的人族了。
毕竟他的生命印记中融合了来自冰晶寒鸦祖先的生命印记、黄金牛祖先的生命印记，算是一种异类。
在后世中有这种修行方法。
人族往异族方向修行，短期能够迅猛精进，但长远来看，很难走到最高，会受到走到那条路尽头的人的制约。
当然姜狩不是要走那条路，等回到完美世界就会把这些东西全部化掉，回归最本质的人族。
“或者你现在认为自己是人？还是龙？抑或是其他的什么东西？”
“不用问了，我是人。”
路明泽点点头，“看来你的立场站在人类这边。”
“不要光说我，你呢？路明泽，你是人还是龙？抑或是一个怪物，或者是下一任黑龙王？”
路明非和路明泽的身份一直都是江南埋的一个坑，说也不知道这两个怪物究竟是什么。
或许昂热知道，也或许路麟城知道，或者奥丁也知道。
“我？”
路明泽眸光突然变得清澈又愚蠢，一脸的懵逼，整个人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我怎么跑天台上来了？”
随后，他看到了姜狩，背后生有冰蓝色双翼，头生黄金犄角。
“鬼啊！”
路明泽怪叫一声，肥胖身躯异常灵活，飞一般的冲回房间。
姜狩淡淡一笑，并没有为难对方。
这只是小恶魔路明泽附身的一个躯壳，是被迫的选择，而且就路明泽的态度来看，这具躯体中应当没有一点属于他的基因。
他的双翼一直都在生长，此时双翼展开已经足有三四米长，飞在空中那就是妥妥的“凶禽”。
双翼鼓动，根本不用适应，直接拔地而起。
屋内，小恶魔路明泽睁开眼，双目幽幽，他从床下掏出一款黑色手机，开始发消息。
福州。
这里是路明非的家乡，也是楚子航的家乡，他记得奥丁曾在这里出现，祂的尼伯龙根就在一个高架桥上。
他想要试试手，看看自己的实力与龙王有何差距。
毕竟奥丁可是八大龙王中最强的一位。
而且还是现在龙王中，状态最好的一位。
他迅速划过天空，通过联通天地的琴弦，以及琴弦上的律动，他很快就找到了奥丁所在的尼伯龙根。
琴弦在这里扭曲，随后消失不见，然后又莫名出现。
这里的空间建立在真实的空间之上，通过对真实空间的扭曲而得到，十分的神奇，最起码以他现在的能力应当是无法建造出这么一个尼伯龙根。
当然，有可能是他现在对炼金术的了解太少了。
毕竟他已经知道了言灵的本质，是贯通天地的琴弦，只需要拨动琴弦奏出不同的旋律就能得到不同的言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