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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这是怎么回事？乱成这副模样，都大晚上了，也不怕惊扰邻居。都该干嘛干嘛去，别在这乱转悠！”
老爷子虽说不太喜欢老大媳妇，可这是自己个亲自挑的，多少也要给老大一个面子。唠叨了两句还是压抑了情绪。
“你妈呢？睡了吗？我去看看。”
回想起临走前和老太太那场激烈的争吵，老爷子心里满是愧疚。他想着，一回家就向老太太道歉，这么多年的夫妻了，她总不至于还揪着不放吧。
见老爷子执意要去找老太太，老大两口子瞬间慌了神，两人眼神交汇，惊恐与不安溢于言表。
连忙凑上前，像两尊门神般挡在老爷子身前，阻拦了老爷子往这边走的路。
老大伸手拦住父亲，脸上挤出一抹极其不自然的笑容。
“爹，您这坐了这么长时间车，肯定累坏了。先坐下来喝口水，好好歇歇。妈她……她出去串门了，估计过会儿就回来。”
老爷子一听，满脸狐疑，他瞧了瞧墙上的挂钟，都这么晚了，老太太还出去串门？这不符合她的一贯作风啊。
老爷子目光如炬，紧紧盯着老大，完全不信，直接就质问了起来。
“都这时候了还串门？去哪儿了，跟谁啊？”
老大媳妇虽然急，可还得压抑着自己的情绪，狠狠的深呼吸两口，面带笑容的解释着。
“去，去连家了，这不，这不怕您生气，没敢说呢！”
老爷子一听，更火了，原本两口子那天干仗，就是为了这连家的事情。
在他看来，官场没什么感情之说，既然立场不一样，那就果断的断绝关系，何必为了那所谓的一点点的所谓的友情，耽搁自己的大业！
可瞧着老大两口子眼底的那抹惊慌，老爷子又觉得不对劲，猛地提高了音量。
“你们俩别在这儿跟我打马虎眼，你妈到底干嘛去了？”
说着径直将两口子推搡了开，直接就进了这老太太的屋子，老大两口子顿觉不妙，完了完了。
心提到了嗓子眼，冷汗直冒，后背都快湿透了！
屋内的景象差点让老爷子气个倒仰，那明显是捆绑犯人的椅子，那旁边的便盆还没打扫干净，屋子里的味道十分的难闻。
老爷子顿时明白了一切，转过身，抬手就给了老大狠狠的一巴掌。
直接将老大扇了个趔趄，差点摔倒，还没等他站稳，另一巴掌也扇了过来，几乎是用尽了老爷子全身的力气。
老大的那张脸瞬间就红肿了起来，一旁的老大媳妇吓得直往后退。
“你媳妇是女人，我不动手，我只打你一个人！”
紧接着嗷了一嗓子，声音几乎要响彻云霄。
“你们放肆！那是你妈，你们疯了吗？人呢？她到底在哪儿？”
老爷子不敢想那不好的结果，气的浑身发抖，死死的盯着老大，生怕他说出什么自己接受不了的现实。
老大擦了擦嘴角的血，反而倒是觉醒了一样，抬起头，笑嘻嘻的看着老爷子，啐了口血水，反问着。
“我妈早就死了，她是谁妈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