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2章 卖花（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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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香蝶夫人的花就很美，加上豫兮、花曼曼、令狐仪、月婵宫主、七子，个个与花争艳，引得大街上不少人侧目，还有好多人就围了过来。

香蝶夫人还雇佣了两三个贫家女，急忙出来打招呼。

江大川随意进入花店，找了地方坐下，花曼曼陪着，香蝶夫人、月婵宫主大眼瞪小眼，豫兮女子都在外面赏花。

江大川笑呵呵道，“想不到香蝶夫人有此雅兴，只是这花被侍弄得如此精美，又怎么舍得卖出去。”

“花期如意少，我见不得凋零，卖出去岂不是更好。你堂堂奉武宗宗主，对我这小花店感兴趣？”

“挺好，呵呵，挺好。香蝶夫人，自南离宫一战，我有诸多疑惑，这几个月一直百思不得其解，正好想和香蝶夫人聊聊。”

香蝶夫人点点头，“万兽神功？天刑十二狱？”

江大川说道，“正是。先论天刑十二狱，易仁山开天刑十二狱阵法，倒是解了我这么多年的困惑，控尸、摄魂、阴傀，这些应该是鬼道功法，妖灵术却是妖道功法，此番易仁山连开缚、结、困、囿、囚五阵，鬼道、妖道齐全，说实话，十二狱阵尚未开一半，我已觉得吃力，如果不是香蝶夫人、月婵助我，破阵困难。这天刑十二狱既然来自冥帝、东方胜、澹台钰，到底如何？易仁山未破圣师境竟然能有如此威力。既然朱雀王也是天刑十二狱之人，为何他没有开狱阵？”

香蝶夫人想了想，说道，“天刑十二狱，狱狱不同。我所知也有限，不过，我曾去过景华之土方界，冥帝以天刑十二狱，锁亿万百姓与狱内，炼制天刑神丹、天刑元丹，这是亲眼所见。易仁山只不过是下三境之人，他虽然掌握了天刑十二狱，只能以狱为兵，却不能以狱为器，实在可惜。他没有这么大的能耐，但其以困阵、结阵，却是极为厉害的。只不过，你武境远超他所想，元神更是强大，所以，对于你而言，困阵困不住你，结阵结不住你。其实，我一直怀疑，天刑十二狱是幽冥界和天一界用来锁五行七界的大阵法。”

月婵宫主问道，“什么意思？”

香蝶夫人抬头说道，“以天刑十二狱，改天道。以你的智商，大概想不明白，简单理解，就是天刑十二狱是替代天道护界的一种阵法。诸神之战，幽冥界、天一界大败而回，据闻当年幽冥界、天一界担心五行五界之人杀入，幽冥界自毁冥府、自断黄泉，天一界也是毁了灵玄境、天桥驿。我不知道冥府、灵玄境在什么地方，却听义父所言，黄泉路、天桥驿就是通往冥府、灵玄境的唯一通道。诸神之战后，幽冥界、天一界自忖天道殊途、阻隔深远，这一代冥帝便邀东方胜、澹台钰闭关，合妖道、鬼道、武道之盛，研制出天刑十二狱阵法。”

香蝶夫人缓缓道，“他们一直认为，天道为牢，不得长生。”

江大川沉思半晌，“如果天道为牢，那他们的天刑十二狱同样也是牢。”

这就是一个悖论，在幽冥界和天一界的人看来，天道不允长生，他们就要打破天道，自己研制出一个天道来，以天刑十二狱炼丹，以期获得长生。

香蝶夫人点点头，“天刑十二狱，以万物众生为材、为物，满足自己的长生欲望，这才是最根本的目的。原本，天刑十二狱极为隐秘，但易仁山显然没有领悟到这狱阵的精髓，以阵炼制阴傀、控尸，藏妖灵，只不过让天下人嗤笑而已。那景华之土方界，亿万人被锁在天刑十二狱之内，不知生、不知死，受幻觉所控，以虚妄为生，实则生命力耗竭，为天刑十二狱所食，浑然不知。”

月婵宫主浑身恶寒，打了个哆嗦。

江大川问道，“如此险恶的阵法，为何易仁山敢轻易在这里用？难道不怕天机泄露？”

香蝶夫人说道，“我也不清楚。不过，我有几个猜测，一则是天刑十二狱在景华之土已大获成功，不需要再隐藏；二则是幽冥界、天一界不认为天刑十二狱能被破，要知道这陶钧之器方界，武境太差，基本上都在下三境。”

月婵宫主问道，“大获成功？”

江大川也问道，“我一直在想，为何幽冥界可以攻打景华之土。”

他跟着说道，“这些年，我得到的消息各异，自七婴石显世后，更疑心为何景华之土方界能被幽冥界攻打；而如今我已经有了土婴石，按说土婴石落入我方界，证明它是无主的。既然如此，冥帝又怎么进入景华之土方界的？”

香蝶夫人说道，“这我也不知。或许，天刑十二狱已经有威力可破景华之土方界的天道？”

月婵宫主一惊，“那为何不来咱们这方界？”

香蝶夫人说道，“个中原因，我也不清楚。事实上，我义父当年研制日轮，就曾言，日轮或许就是破天刑十二狱的最佳法门。虎煞，朱雀王已灭，按奉武宗如今实力，灭西岐三王、灭狼丛当指日可待，这一方界事了，你还是要出去走走。”

江大川低头不语，过了一会，问道，“我还有一个疑问，那就是朱雀王。朱雀王闭关多年，甚至在四王之乱的时候也未曾出关，就是为了修炼他的万兽神功。可，万兽神功真的有那么要紧么，南离宫一战，确实万兽神功似有威力，但已他的武境，似乎并没有发挥到极致。”

香蝶夫人笑着说道，“你是觉得赢得太过轻松？”

江大川斟酌着说道，“我觉得奇怪。一则万兽神功居然可以吸食我的元炁，这是我从未遇到过的；二则，他的万兽神功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厉害。而且，朱雀王既然也是天刑十二狱的人，为何在我们和易仁山打斗的时候，他弃而不用？”

月婵宫主点点头，“我也感觉到，万兽神功虽然看似厉害，但终究是妖道，反而被你的妖刀虎牙所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