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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里安静了一会儿。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窗外有月光晒进来，朦朦胧胧像是披了一层薄薄的白纱。
苏黛月枕在程太初的手臂上，侧身背对着对方：“她知道吗？”
“啊？”程太初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她？
什么她？
她是谁？
苏黛月一巴掌拍在他圈在她腰上的手臂上，这巴掌打得重，声音很响。
程太初连手都没缩，只是觉得很疑惑：“怎么又打我？”
苏黛月不但打，还要拧他的手臂：“我问你，宋相思知道……我的意思是他不介意吗？毕竟，像她那样出身的人，自有她的骄傲。她肯让自己受这样的委屈？还是说你正在欺骗她？”
“我怎么可能骗人呢？尤其是女人。”程太初觉得有必要为自己澄清：“我经过有负于周小鱼，那次就受到了教训，怎么可能还敢胡说承诺？”
“那你也不能吊着她吧？”苏黛月
惊呆了。
宋相思的综合条件，好到连她都比不上。
在她心里，认定了对方不会甘于当个见不得光的情人。
她觉得一定是程太初用甜言蜜语哄着宋相思，根本没让宋相思认清现实。
“那更不可能啊！”程太初一脸认真：“我说了，当初有负周小鱼就已经让我受到了教训。承诺这东西，做不到就不要说出口。”
“那她……”苏黛月十分好奇。
程太初抬起头，看了苏黛月一眼：“我真要说了，你可不能生气！”
“你说吧！”苏黛月不禁叹息一声：“说到底，我也有错。当初你说为了我可以不再跟任何一个女人来往，但那个时候我还没认清自己的内心，对生孩子的事情也是很纠结。我说不再你在外面风流快活，其实也只是为了自己更加自由。事已至此，我不怪你。”
程太初轻拍着她的手，解释道：“上次我就跟你讲过，我跟宋相思是个意外，但不可否认我对她确实出于喜欢……”
他突然意识到不对劲：“媳妇儿，要不咱们还是睡觉吧！”
他们可是夫妻呀，聊别的女人真的好吗？
苏黛月却不干：“让你说就说，这次咱们两个说清楚了，以后就
不会再发生误会了！难道你还想我们之间，动不动就闹别扭吗？”
“当然不想！”他这不是怕提起他在外面的女人，会惹她生气吗？
“我不生气！你继续说……”苏黛月的心情渐渐地平复下来。
程太初沉默了一下。
罢了！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还不如一次说个明白，省得一些问题总是立在那里，阻碍到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
程太初斟酌了一个用词，说道：“我的情况，她都清楚。她是个傻姑娘，觉得爱了就是爱了。我呢，心里觉得亏欠她，所以总想对她好一点。”
苏黛月在他的臂弯里点点头：“应该的！像她那样年轻、漂亮、又天真的女孩子，就这样无名无份地跟着你，连我都觉得很对不起人家！”
她想了想，说道：“那你之前说她是你最后一个女人……”
“一个是愧疚！一个是突然醒悟了！”程太初脸上火辣辣的，很有几分没脸没皮的样子：“人生很短，一个男人可以一时地放浪形骸，但如果永远就是那个样子，那就是一个对自己人生不负责任的货色。媳妇儿，你说连自己人生都不负责任的男人，又怎么对家庭和孩子负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