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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拿膏油，特别油腻难洗。
程太初站在院子的水槽前，一遍一遍地洗着双手。
一边洗手，一边瞥见母亲织的毛衣。
形状有点怪，像衣服不像衣服。
像帽子又不像帽子。
程太初随口问道：“妈，你手里织得是啥？马上就快到春天了，你还织什么毛衣？家里刚刚闲下来，你就应该多休休息息。”
肖静梅忙活着的双手停下来，把连半成品都算不上的毛衣，举起来给儿子看：“这是给我未来的孙子织的衣服，这颜色怎么样？好不好看？”
程太初一听，差点站不稳。
肖静梅继续说道：“我专门托人从县城带回来的。这可是纯羊毛，手感柔软得很，颜色也好，男
宝女宝都可以穿。”
程太初哭笑不得：“妈，你这是干什么呀？我婚都过没结呢，你都给孩子织毛衣了！”
肖静梅低头一针一线地忙活起来，嘴角上扬，喜滋滋地说：“你跟周小鱼都同居了，有孩子是迟早的事。我现在有机会，就织上几件。很快就能用得上！”
程太初上一秒还哭笑不得，下一秒就晴天霹雳。
他真想扇自己两个大耳光！
他怎么会忘了避孕的事？
第一次是因为开车太突然，他内心动荡不安，一时间没有想到这个问题，还算情有可原！
那后来的第二次、第三次、第n次呢……
渣男啊！
程太初盯着母亲手上的一针一线，心理压力好大！
如果真的怀上了……
算了！
不想了。
如果真怀上了，只要周小鱼愿意生下孩子，他就去求婚！
总不能，辜负一个怀有自己骨肉的女人！
如果没怀上……
他以后一定要注意安全措施！
肖静梅一个乐呵呵地赶紧抱上孙子，没有发现儿子一脸深受打击的表情。
还笑眯眯地问儿子：“儿子，你喜欢儿子还是女儿？”
程太初回过神来，想明白了反而释怀。
说道：“儿子和女
儿都行，我不在意这些。”
肖静梅笑看儿子一眼，说道：“儿子，你是受到高等教育的文化人，又在大城市里工作几年，你有见识，当然不在乎孩子的性别。我和你爸也不在意这些，反正都是我和你爸的乖孙子或者乖孙女。但我还是希望能有个孙子……”
想到这里，肖静梅停下来手中的活儿。
一脸郑重地说道：“儿子，现在国家已经开放二胎了。你能不能跟小鱼商量一下，如果头胎是儿子，她想不想生二胎都行。如果头胎生女儿，可不可生二胎？如果一胎和二胎都是女儿，就不生了。倒不是怕国家罚款，这女人生孩子就是在鬼门关走一趟。我也不是不讲理的婆婆，不一定非要抱孙子，才肯罢休！”
程太初拿毛巾擦着手，说：“真要结婚的时候再说吧。生育权这种东西，女人占有很大的掌握权。她要不愿意，我也不会逼她。”
肖静梅看了儿子一眼，笑道：“这一点，你像你爸！你们程家的男人，都很心疼自己的媳妇儿。”
又调侃一句：“儿子，现在还嘴硬不？都想到和小鱼生孩子的事了，还说不想跟她结婚？”
“……”程太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