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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为什么他觉得车内的气息有些微妙？
一周后，黎洛姿如约来到天弈集团找周立宸。
在周立宸第十五次一问三不知之后，她深觉自己年纪轻轻就得犯高血压了。
脑子嗡嗡作响。
周立宸则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两张对比之下，差别实在有点大。
她强压下心中的怒火，保持着职业性的微笑，嘴像是淬了毒:“周二少，难道在人类进化的关键时刻，你选择了隐身？”
周立宸端起手边的威士忌啄了一口，半眯着眼睛，很是舒坦道:“黎律师，容我提醒一下，我是你的客户。”
“我真应该把邮件发给你大哥。”黎洛姿悔不当初。
话音刚落，周立言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便在办公室门口响起：“打算发给我什么？”
黎洛姿转过身，看到周立言身着深蓝色西装，一手随意地插在裤袋中，显得慵懒又淡定。
周立宸立刻从沙发上跳起，站得笔直，与刚才的懒散的二世祖模样判若两人，像只被驯化的野兽。
果然恶人还需恶人磨。
黎洛姿倚靠在椅子上，眼神狡黠如狐，向周立言打招呼：“周先生，我手头有些关于周二少爷的最新情报……”
周立宸闻言，一颗心吊到了嗓子眼，生怕黎洛姿此时出卖他，慌乱地骂道:“姓黎的，你不要在这里信口雌黄！”
黎洛姿无辜地耸耸肩:“我只是担心，某些不负责任的八卦报道可能会对天弈集团的股价造成影响而已。”
这理由找得跟小学生没写作业的借口一样不走心。
周立言眼神微暗，瞳仁宛如墨染，注视着她，不知道要从她身上什么看出什么。
黎洛姿暗叫不好，她约莫是有些得意忘形了，立刻收敛神色。
周立言别开目光，神色淡淡对周立宸吩咐道:“规矩点！”
尽管他面无表情，但那股强大的气场依旧让人不寒而栗。
周立宸低着头，闷声:“明白了，大哥。”
曾家看了看手表，提醒道:“周生，到时间开会了。”
周立言不紧不慢地转身离开。
曾家希临走前深深地看了眼黎洛姿，要是换做平时，有人借周立言之势狐假虎威，非被抓出来拆骨抽筋不可。
但今日，老板不仅什么都没说，还颇有些护短之意。
黎律师的前程，不可限量……
“真是卑鄙！”周立宸等到周立言走远了后，才敢对黎洛姿发泄自己的不满。
“我这个人向来睚眦必报，如果你再不好好配合，说不定我会把当初的约定忘得一干二净。”
“律师都跟你一样出尔反尔吗？”
“对守信的人守信，对不守信的人不必守信，这是我做人的原则。”黎洛姿轻笑。
“切……”周立宸一脸不屑，拿过椅背上的西服外套就想走。
黎洛姿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门口，挡住了他的去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