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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
温绒开门走了进去，感觉屋里冰冷的潮气和海腥味比昨天更重了。
周先生依然在客厅里吃东西，还是昨天的姿势，还是昨天的碗和食物，让人感觉像时光倒流回到昨天。
温绒也和昨天一样，安静地站在周先生旁边，不说话，只默默做事，吩咐什么做什么。
昏暗的客厅里，温绒总觉得周先生的脸似乎比昨天垮一点。
不是情绪上那种垮着脸，而是字面意义上的肌肉五官垮下去。
就像濒临融化的冰淇淋，形状还在，但已经有往下流淌的预兆。
其他客户同样出现了细微的变化。
司律负责的钟先生长出鲨鱼牙，甄可爱负责的陈女士脖颈上长出了黑白相间的鳞片……
客户们并不在意别人看到自己身上的异常，看着考生们的眼神满含恶意，仿佛在期待他们捅破窗户纸，打破心照不宣的规则，好一口吃了。
陈女士坐在阳台前喝着牛奶，伸出暗红色的细长舌尖舔了舔唇，笑吟吟地对甄可爱道：“小房间里有一盒血燕窝，你去拿出来，给我煮一碗牛奶血燕羹。”
“好的。”
甄可爱应了一声，便转身往厨房旁边的小房间走去。
这小房间放的是陈女士的补品，昨天甄可爱便进来这里看过，除了补品的种类很别致，便没发现什么奇怪东西。
架子上摆着动物心脏冻干、紫河车、舌头等乱七八糟的东西，甄可爱没在架子上找到血燕窝，便打开架子旁边的大箱子。
厚重的木箱刚一打开，几条蛇便突然冲她脸扑出来！
唰——
甄可爱骤然后退，一道纤细的流光从她面前闪过，傀儡丝瞬间穿透几条蛇心脏，晾香肠似的把它们悬吊在半空。
而此时，小房间的门已经悄然关上，数不清的海蛇从各个角落里爬出来，架子上、箱子上、桌子上，全是蜿蜒蠕动的鲜艳长条，一条叠一条，挤挤挨挨。
“唉，”甄可爱叹着气，召唤出许久没出现的奉剑女，“我真的很讨厌蛇。”
蛇群猛然铺上去，甄可爱一扯傀儡丝，奉剑女双臂抬起，一双长剑挥舞出残影，唰唰地扑上前的海蛇斩于剑下。
腥臭蛇血泼洒一地，被斩成两截的海蛇噼里啪啦掉落在地上，仍在挣扎蠕动着，朝甄可爱爬去。
甄可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傀儡丝在她身周漂浮交织，精准挡下奉剑女剑下遗漏的海蛇。
血腥味越来越浓，海蛇尸体几乎铺满整个小房间的地板。
甄可爱感觉有点头晕，皱了皱眉，翻出温绒给她的解毒丹，吃了一颗预防中毒。
呼啸的剑风在小房间里刮了足足半个小时，才把最后一条海蛇斩落。
甄可爱走出小房间时，听到了陈小姐颇为遗憾的叹息声。
哼。
她撇撇嘴，拎着手里的东西走进厨房，给陈小姐炖羹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