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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秋野在急诊室的长椅上坐了整整三个小时,白大褂上还沾着凌晨车祸现场的血渍,指尖的烟蒂已经积了小半盒。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时,他以为是科室来的紧急电话,掏出来却看见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一张泛黄的老照片,照片里是座爬满藤蔓的民国洋楼,楼前站着个穿旗袍的女人,脸被刻意模糊了,只有手腕上的银镯子格外显眼。
发信人跟着发来一行字:“明晚十点,带照片来槐安路17号,救你妹妹。”
林秋野的指尖猛地攥紧手机,指节泛白。他妹妹林晚半个月前失踪,警方查了十几天没头绪,连监控都只拍到她走进槐安路的巷子就没了踪迹。他盯着照片里的洋楼,忽然想起三天前值夜班时,急诊室送来个浑身是伤的流浪汉,那人神志不清,嘴里反复念叨“槐安路的洋楼吃女人”,当时他只当是胡话,现在想来,后背竟渗出一层冷汗。
第二天傍晚,林秋野提前去了槐安路。这条老巷子藏在市中心的老城区里,两侧都是斑驳的砖墙,路灯线杆上缠着枯萎的爬山虎,风一吹就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有人在暗处磨牙。17号是巷子尽头的一栋洋楼,和照片里的一模一样,只是藤蔓更密了,几乎把整栋楼都裹成了绿色的茧,门口挂着块腐朽的木牌,依稀能看见“沈宅”两个字。
他绕着洋楼走了一圈,发现窗户都被木板钉死了,只有二楼一扇窗留着缝隙,里面透出微弱的烛光。正想凑近看,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回头时看见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手里拎着个旧皮箱,眼神冷得像冰。
“你也是来找人的?”男人先开了口,声音低沉,“我叫陈砚,找我妻子。”
林秋野愣了愣,刚要说话,洋楼的大门“吱呀”一声开了,一股霉味混着檀香飘出来,门口站着个穿灰布衫的老太太,脸上的皱纹堆得像核桃,手里拄着根雕花拐杖,拐杖头是个铜制的骷髅头。
“两位是来赴约的吧?”老太太的声音尖细,像指甲刮过玻璃,“进来吧,沈小姐在等你们。”
走进洋楼,玄关的地板踩上去“咯吱”响,墙上挂着的油画都蒙着白布,只有正中央的一幅露着——画里的女人和照片上的旗袍女人有七分像,手腕上的银镯子闪着光,只是眼神空洞,像两团黑雾。老太太领着他们往二楼走,楼梯扶手积着厚厚的灰,却唯独扶手末端被磨得发亮,显然经常有人抓着。
二楼的客厅里摆着张红木圆桌,桌上放着三盏茶杯,杯沿沾着暗红色的痕迹,像干涸的血迹。墙角的香炉里插着三根香,烟柱笔直地往上飘,却没散在空气里,反而朝着天花板上的吊灯聚过去,在灯周围绕成个诡异的圈。
“沈小姐在哪?”林秋野攥紧口袋里的手术刀,这是他唯一能防身的东西。
老太太没说话,只是把拐杖往地上一顿,客厅的门突然关了,窗户上的木板也自动钉死,整个房间瞬间黑了下来。等烛光再次亮起时,圆桌旁多了个穿旗袍的女人,正是照片里的模样,只是脸色惨白,嘴唇红得像刚喝了血,手腕上的银镯子叮当作响。
“你们要找的人,都在‘镜屋’里。”女人的声音轻飘飘的,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想救她们,就得先陪我玩个游戏——找出镜屋里的‘替身’,不然,你们也得留下来陪我。”
陈砚突然从皮箱里掏出个罗盘,罗盘指针疯狂打转,最后死死指向客厅西侧的一扇门。“那扇门后面有阴气,镜屋应该在里面。”他说着,从皮箱里又拿出一把桃木剑,剑身上刻着金色的符文,“我爷爷是做道士的,这剑能驱邪,等会儿进去,不管看到什么,都别碰镜子。”
林秋野点点头,跟着陈砚走到那扇门前。门把手上缠着根红绳,红绳上挂着个铜铃铛,一碰就响。陈砚用桃木剑挑开红绳,推开门,里面果然是间摆满镜子的屋子——墙上、地上、天花板上,全是大大小小的镜子,每个镜子里都映着两人的身影,只是有些镜子里的身影动作慢半拍,眼神也透着诡异。
“小心,那些慢半拍的影子,就是替身。”陈砚压低声音,桃木剑在手里握得更紧了。
两人刚走进屋,身后的门就关了,镜子里的影子突然开始变形——有的影子长出了獠牙,有的影子胳膊变得老长,还有个影子的脸变成了林晚的模样,正对着林秋野流泪:“哥,救我,我在镜子里好冷……”
林秋野的心脏猛地一缩,刚要伸手去碰镜子,陈砚突然用桃木剑挡住他:“别碰!那是替身的陷阱,一碰就会被拉进镜子里!”
话音刚落,那个像林晚的影子突然从镜子里伸出手,朝着林秋野抓来。陈砚赶紧挥剑去砍,桃木剑碰到影子的手,发出一阵“嗤嗤”的声响,影子尖叫着缩了回去,镜子上裂开一道缝,缝里渗出黑色的液体。
“替身怕阳气,你身上有医院的消毒水味,阳气重,它们暂时不敢靠近你,但撑不了多久。”陈砚一边警惕地看着周围的镜子,一边对林秋野说,“咱们得找到最里面的那面大镜子,据说所有替身的本体都在那里面,毁掉它就能救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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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朝着屋子深处走,周围的镜子里的影子越来越诡异,有的影子甚至从镜子里爬了出来,在地上拖着长长的影子,朝着他们扑来。林秋野用手术刀砍向扑来的影子,刀刃碰到影子,竟像砍在棉花上,毫无作用。陈砚赶紧用桃木剑去刺,影子碰到剑身上的符文,瞬间化为一缕黑烟。
“你的刀不行,得用带阳气的东西。”陈砚说着,从皮箱里掏出几张黄符,递给林秋野,“把符贴在刀上,能暂时增强阳气。”
林秋野接过黄符,刚要贴在刀上,突然听见身后传来妹妹的声音:“哥,我在这儿!”他回头一看,最里面的大镜子里,林晚正被绑在椅子上,嘴里塞着布,眼睛里满是恐惧。而镜子旁边,站着个穿旗袍的女人,和客厅里的沈小姐一模一样,只是她的手腕上没有银镯子,脖子上有一道很深的勒痕。
“那是沈小姐的替身!”陈砚大喊着,朝着大镜子冲去,“快,毁掉镜子!”
林秋野也跟着冲过去,刚要挥刀砍向镜子,镜子里的替身突然伸出手,抓住了他的手腕。一股刺骨的寒意顺着手腕往上爬,他感觉自己的力气在快速流失,镜子里的林晚突然变了脸,变成了替身的模样,朝着他冷笑:“你以为你能救她?你们都会留下来陪我……”
陈砚赶紧用桃木剑刺向替身的手,替身惨叫着松开手,林秋野趁机挥刀砍向镜子。“哐当”一声,镜子裂开一道缝,里面的替身发出一阵凄厉的尖叫,身体开始快速融化。就在这时,整个屋子突然剧烈摇晃,镜子纷纷碎裂,碎片里钻出无数道黑色的影子,朝着两人扑来。
“快出去!镜子要塌了!”陈砚拉着林秋野,朝着门口冲去。刚跑出镜屋,身后就传来“轰隆”一声巨响,镜屋的天花板塌了,无数的镜子碎片埋了进去。
客厅里的沈小姐和老太太已经不见了,只有桌上的茶杯还冒着热气,香炉里的香烧得只剩下灰烬。陈砚走到窗边,推开木板,外面的天已经亮了,巷子里传来晨练老人的咳嗽声,仿佛昨晚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我妻子还没找到。”陈砚的脸色很难看,罗盘指针又开始疯狂打转,这次指向了洋楼的地下室,“她肯定在下面。”
林秋野也想起妹妹还没找到,刚才镜屋里的只是替身,真正的林晚还在洋楼里。两人走到楼梯口,发现通往地下室的门是虚掩着的,里面透出一股腥气,像铁锈混着腐烂的味道。
陈砚用桃木剑挑开门,里面是段陡峭的楼梯,墙壁上挂着煤油灯,灯光忽明忽暗。走到底部,是个巨大的地下室,里面摆着十几个木笼子,每个笼子里都关着个女人,有的已经昏迷,有的还在挣扎,林晚就在最里面的笼子里,脸色苍白,嘴唇干裂,看到林秋野,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
“哥!”林晚的声音沙哑,“快救我,她们每天都给我们喝奇怪的水,喝了之后就浑身没力气……”
林秋野刚要冲过去打开笼子,身后突然传来沈小姐的声音:“你们以为能救走她们?这里的每个女人,都是我的‘容器’,等我集齐十二个属阴的女人,就能换回我的肉身,到时候,谁也别想阻止我!”
沈小姐的身后,站着那个老太太,手里的拐杖变成了一把铜剑,剑身上刻着诡异的符文。“我是沈家的管家,守了这栋楼三十年,就是为了等这一天。”老太太的声音变得尖利,“你们两个,正好凑够十二个,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
陈砚赶紧把林秋野推到身后,桃木剑对着沈小姐:“你根本不是沈小姐,你是附在她照片上的邪祟,真正的沈小姐早就死了!”
沈小姐的脸色瞬间变得扭曲,身上的旗袍开始褪色,露出里面腐烂的皮肤:“没错,我是三十年前死在这栋楼里的舞女,沈小姐抢了我的银镯子,我就附在她的照片上,等了三十年,终于找到能换肉身的方法,你们别想坏我的事!”
说着,沈小姐朝着陈砚扑来,手指变成了长长的爪子,指甲上涂着黑色的毒液。陈砚挥剑去挡,桃木剑碰到爪子,发出一阵“嗤嗤”的声响,沈小姐惨叫着后退,爪子上冒出黑烟。
老太太见状,挥舞着铜剑朝着林秋野砍来。林秋野赶紧用手术刀挡住,铜剑的力量很大,他被震得连连后退,手腕一阵发麻。就在这时,笼子里的林晚突然抓起身边的木凳,朝着老太太砸去。老太太被砸中后背,踉跄了一下,林秋野趁机挥刀砍向老太太的手腕,铜剑掉在了地上。
陈砚抓住机会,桃木剑朝着沈小姐的胸口刺去。沈小姐来不及躲避,被刺中胸口,发出一阵凄厉的惨叫,身体开始快速消散,最后化为一缕黑烟,钻进了地上的一张旧照片里。老太太见沈小姐被消灭,突然从怀里掏出个打火机,朝着地上的照片扔去:“我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
照片瞬间燃起大火,地下室里的笼子突然开始摇晃,墙壁上的煤油灯纷纷掉在地上,整个地下室开始坍塌。“快带她们走!”陈砚大喊着,拉着林秋野,打开笼子,让里面的女人跟着他们往楼梯口跑。
刚跑出地下室,身后就传来“轰隆”一声巨响,地下室的入口被碎石堵住。林秋野回头看了眼洋楼,只见二楼的窗户里冒出黑烟,藤蔓开始枯萎,像是失去了生命力。
巷子里的晨练老人围了过来,看着从洋楼里跑出来的女人,纷纷露出惊讶的表情。陈砚掏出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林秋野则抱着妹妹,感觉她的身体还在发抖。
“哥,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林晚靠在林秋野的怀里,眼泪止不住地流。
林秋野摸了摸妹妹的头,心里却没松口气——他刚才在地下室里,看到笼子后面还有一扇门,门后传来“咚咚”的声响,像是有人在里面敲门,而那扇门的门把手上,也缠着根红绳,和镜屋门上的红绳一模一样。
陈砚也注意到了林秋野的表情,走到他身边,压低声音说:“那扇门后面,还有东西,这栋楼的邪祟,没那么容易被消灭。”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了担忧。这时,远处传来警笛声,林秋野看着怀里的妹妹,又看了眼那栋正在冒烟的洋楼,心里清楚,这件事还没结束。等警方处理完现场,他和陈砚,还得再回来一趟,因为那扇门后面的东西,迟早会出来找下一个“容器”。
警笛声在槐安路的巷口停住时,林秋野正抱着林晚坐在路边的石阶上,妹妹的手还在微微发抖,指甲缝里沾着地下室的黑泥。穿制服的警察涌进洋楼时,陈砚正蹲在那扇被碎石堵住的地下室入口前,用桃木剑拨开石块,剑身上的符文时不时闪过一丝微光——显然,下面的阴气还没散。
“林医生,你妹妹需要去医院做检查。”带头的张警官蹲在林秋野面前,看着林晚苍白的脸,“我们已经联系了救护车,你先跟车走,后续的笔录我们会去医院做。”
林秋野点点头,刚要起身,陈砚突然抓住他的手腕:“等你处理完妹妹的事,来趟我家。”他递过来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地址和电话,“我在地下室的石块里发现了这个,你得看看。”纸条背面画着个奇怪的符号——一个圆圈里套着三道交叉的横线,像某种古老的图腾。
救护车呼啸着离开时,林秋野回头望了眼洋楼,二楼那扇曾透出烛光的窗户,此刻正飘着一缕黑色的烟,烟的形状像只张开的手,在半空中停顿了几秒,才渐渐散开。他握紧手里的纸条,指腹蹭过那个图腾,忽然想起急诊室里那个流浪汉的话——当时那人除了念叨“洋楼吃女人”,还反复说着“三横锁魂,圆圈困身”,原来指的就是这个符号。
林晚在医院住了三天,检查结果显示她只是营养不良和轻微惊吓,身上没有外伤,但医生说她的精神状态不太稳定,经常在夜里惊醒,嘴里喊着“镜子里有女人”。林秋野守在病床边,三天没合眼,直到第四天早上,陈砚提着早餐出现在病房门口,他才终于松了口气。
“你妹妹的情况,恐怕不是简单的惊吓。”陈砚把早餐放在床头柜上,从包里掏出个小布包,里面是些晒干的艾草和桃木片,“我把这些缝在她的枕头里,能安神,也能挡挡邪气。”他顿了顿,又拿出一张照片,“这是我在洋楼的废墟里找到的,你看看。”
照片已经泛黄,上面是群穿民国学生装的女孩,站在沈宅的门口,最左边的女孩手腕上戴着个银镯子,和之前那张彩信里的镯子一模一样。而照片的背景里,二楼的窗户旁站着个穿灰布衫的老太太,正是那个管家——可民国时期的照片里怎么会有她?林秋野的后背瞬间冒出一层冷汗。
“这个管家,恐怕不是人。”陈砚的声音压得很低,“我爷爷的笔记里记载过,有些邪祟会靠‘借寿’活下去,找个活人当替身,每过十年就换一次,这样就能一直留在阳间。那个老太太,说不定就是管家的替身,真正的管家早就死了几十年了。”
林秋野想起地下室里那扇门,赶紧问道:“那扇门后面到底是什么?你有没有查到什么?”
“我去查了沈宅的历史。”陈砚从包里掏出一本旧档案,“沈宅的主人沈老爷,在民国三十五年娶了个舞女,就是照片里戴银镯子的女人,后来那女人怀了孕,却在生产前突然失踪,沈老爷派人找了半年都没找到,没过多久就疯了,最后跳河自尽。而那个舞女,就是三十年前附在照片上的邪祟。”
他翻到档案的最后一页,上面贴着张泛黄的报纸,标题是“沈宅闹鬼,三名女佣失踪”,日期是民国三十七年。“你看,从那时候起,沈宅就开始‘吃女人’,每次失踪的都是属阴的女人,和这次的情况一模一样。”
林秋野突然想起林晚的生辰八字——妹妹是农历七月十五出生的,正好是属阴的日子。“你的意思是,那个邪祟一直在找属阴的女人当容器,之前失踪的人,是不是都被关在那扇门后面?”
“很有可能。”陈砚点点头,“我爷爷的笔记里还提到过‘镜狱’,就是用镜子搭建的监狱,把人的魂魄困在里面,等需要的时候再取出来。那个镜屋,恐怕就是镜狱的入口,而那扇门后面,就是镜狱的本体。”
两人正说着,病房的门突然被风吹开,窗帘剧烈地晃动起来,林晚突然尖叫着从床上坐起来,手指着窗户:“镜子!镜子里有女人!她在朝我笑!”
林秋野赶紧跑过去关上窗户,回头时却看见陈砚手里的罗盘指针疯狂打转,最后死死指向病房的衣柜。陈砚握紧桃木剑,慢慢走到衣柜前,猛地拉开柜门——里面空无一物,只有一面挂在墙上的穿衣镜,镜子里映着林晚的身影,只是镜子里的林晚嘴角咧开,露出个诡异的笑容,和妹妹现在惊恐的表情完全不一样。
“快把镜子盖起来!”陈砚大喊着,从包里掏出块黑布,扔给林秋野。林秋野赶紧用黑布盖住镜子,镜子里的笑声突然消失,病房里的风也停了下来,林晚瘫在床上,大口喘着气,脸色比之前更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