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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阿里地区返回龙虎山的第二十天,吴悠和张楚岚终于在老天师的书房里,将镇天雷珠与通天箓残卷交给了这位白发老道。老天师指尖拂过天珠表面的梵文,眉头却始终没松开:“全性残余接连联合沙魔、天魔,显然是在为某个大计划铺路。哀牢山的蛊魔最擅长隐匿,你们此去不仅要找‘蛊秘境’,更要提防他们用蛊术暗中偷袭。”
说话间,老天师从袖中取出一个青瓷小瓶,瓶身上刻着“驱虫符”:“这里面是‘避蛊液’,涂在身上能暂时避开普通蛊虫。但蛊魔的本命蛊‘噬心蛊’厉害得很,你们还得带上这个。”他又递过一张泛黄的符纸,符纸上画着复杂的“破蛊纹”,“若遇噬心蛊,用炁催动此符,能暂时逼退蛊虫。”
张楚岚接过青瓷瓶,忍不住拧开盖子闻了闻,一股草药味扑面而来,呛得他直皱眉:“这避蛊液也太冲了,涂在身上岂不是跟腌咸菜似的?”吴悠白了他一眼,将符纸小心收进背包:“命重要还是好闻重要?爷爷日记里写着,哀牢山的‘瘴蛊林’里,连蚊子都是带蛊的,被咬一口就会浑身溃烂。”
第二天一早,两人背着装备,骑着天师府的快马,朝着云南哀牢山出发。一路向南,气候渐渐湿热,等抵达哀牢山脚下的“普洱镇”时,身上的厚外套早已换成了单衣。镇子不大,街边满是卖茶叶和草药的摊子,空气中弥漫着茶香与草药的混合气味。
他们找了家名为“苗家客栈”的小店住下,客栈老板是个穿苗服的中年妇人,头上戴着银饰,手里正用竹篮筛着草药。看到两人进来,她停下手里的活,银饰“叮当作响”:“两位是来哀牢山找‘蛊秘境’的吧?最近别往山里去,前几天有个采药的老汉进去,回来就疯疯癫癫的,嘴里喊着‘虫子钻心’,没过两天就没气了。”
张楚岚刚要追问,吴悠突然拽了他一把——指尖的三枚铜钱正贴着掌心发黏,卦象显示“坤卦”,土生邪祟之象。他注意到妇人筛草药的竹篮里,混着几片暗红色的叶子,那是“蛊草”,专门用来喂养蛊虫的。更诡异的是,妇人的银饰缝隙里,藏着几只细小的黑色虫子,正顺着银链缓缓爬行。
“我们就是来买茶叶的,明天就走。”吴悠把背包往桌上一放,故意让里面的镇天雷珠露出丝白光。妇人筛草药的手顿了顿,目光落在背包上:“买茶叶?这时候来哀牢山买茶叶的,没几个是真的。我劝你们别打蛊秘境的主意,那‘蛊王’能操控万蛊,一口蛊虫就能把人啃得只剩骨头。”
她说话时,指尖悄悄弹了粒草药籽,籽在空中化作一缕淡绿色的炁——正是“蛊魔”用来操控蛊虫的“蛊炁”。张楚岚假装没看见,掏出冰魄在手里搓了搓,冰魄的蓝光让客栈里的温度降了些,妇人银饰上的虫子瞬间缩成一团:“嗨,就是听说普洱的茶叶好,特意过来看看。不过这地方也太湿热了,我这玉都起了层霉。”他故意把冰魄举高,蓝光扫过妇人的竹篮,蛊草的叶子瞬间蔫了下去。
吴悠趁机摸了摸怀里的青铜罗盘,指针正朝着客栈后院疯狂打转,罗盘边缘还沾了层绿色的粉末,那是蛊虫的排泄物——蛊炁和之前遇到的天炁混在一起,显然蛊魔和天魔的余党联手了。“老板娘,先来两碗米线,再上壶普洱茶。”吴悠提高声音,同时用脚尖在地上画了个“避蛊符”的纹路——这是他和张楚岚新约的暗号,意思是“小心蛊虫”。
张楚岚心领神会,故意打翻了桌上的茶碗,茶水洒在妇人的苗服上。“对不住!”他一边道歉,一边伸手去擦,掌心的金光咒悄悄凝聚。妇人脸色一变,指尖往地上一按,洒在地上的茶水突然泛起绿色的泡沫,几只黑色的虫子从泡沫里钻出来,朝着张楚岚的脚爬过去——是“噬肤蛊”!
“小心!是蛊虫!”吴悠一把拉开张楚岚,同时掏出风灵珠,对着虫子吹了口气。风灵珠的金色风刃将虫子切成两段,绿色的汁液溅在地上,发出“滋滋”的声响。妇人见状,猛地站起来,双手往空中一扬,客栈里的草药突然都飘了起来,每片叶子上都爬着细小的蛊虫,朝着两人扑过来。
“看来你们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妇人冷笑着,蛊炁越来越浓,“把天珠和通天箓交出来,我还能让你们死得痛快些!”
客栈后院突然传来“轰隆”一声,六个穿黑袍的人冲了进来,正是天魔的余党,他们手里拿着画着蛊纹的符纸,符纸一展开,墙上的苗寨壁画竟活了过来,画里的蛊虫缓缓爬动,像是要从画里钻出来。“别挣扎了,这客栈被我们的‘天蛊结界’封死了,你们跑不掉的!”为首的黑袍人说,声音里带着虫子爬行的“窸窣”声。
张楚岚突然笑了起来,掌心的金光咒暴涨,还隐隐裹着天珠的白光:“就凭你们这点伎俩?也敢拦我们?”他话音刚落,就朝着最近的草药冲过去,金色的拳头打在草药上。草药瞬间被打散,蛊虫也跟着掉在地上,可很快又重新聚集,朝着张楚岚的腿爬过去。黑袍人见状,立刻将符纸往空中一抛,壁画里的蛊虫化作真的,黑压压一片,朝着两人涌过来。
吴悠则掏出三枚铜钱,抛向空中,铜钱在空中旋转着,发出金色的光芒,将冲过来的蛊虫都定在原地。“你们的蛊炁和天炁,对我们没用。”吴悠冷冷地说,又掏出避蛊液,对着涌来的蛊虫洒过去。避蛊液落在蛊虫身上,虫子瞬间蜷缩成一团,化作绿色的脓水——避蛊液专门克制普通蛊虫,正好化解眼前的危机。
就在这时,客栈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紧接着是天师府弟子的喊声:“蛊魔、天魔余党,束手就擒!”原来是老天师担心他们遭遇蛊术偷袭,派了三十名弟子赶来,还带了“破蛊符”和“避雷符”。弟子们将符纸往空中一抛,金色的光芒笼罩整个客栈,蛊虫们发出“滋滋”的惨叫,化作脓水,壁画里的蛊虫也变回了墨迹,天蛊结界瞬间破碎。
妇人见状,想要将怀里的本命蛊“噬心蛊”放出,却被一名弟子用拂尘缠住手腕,拂尘上的金光让她无法操控蛊炁。黑袍人想要引动残余的天雷反击,却被镇天雷珠的白光挡住,电流顺着白光传导到自己身上,浑身抽搐着倒在地上。“多谢各位师兄。”吴悠对着弟子们抱了抱拳,“辛苦你们长途跋涉赶来。”
为首的弟子擦了擦额头的汗:“老天师怕你们中了蛊术,特意让我们带了破蛊符。现在蛊魔和天魔余党都被控制住了,你们可以安心去哀牢山了。”
两人跟着弟子们将俘虏交给当地的异术监管处,第二天一早便背着装备,朝着哀牢山深处出发。哀牢山的树林茂密,阳光很难照进来,地面上覆盖着厚厚的落叶,走起来软乎乎的,偶尔还会踩到腐烂的树枝,发出“咔嚓”的声响。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霉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腥气——那是蛊虫的气味。
吴悠掏出避蛊液,在两人的衣服上都涂了些,又将破蛊符揣在怀里:“前面就是瘴蛊林,里面的瘴气带着蛊毒,吸入一口就会中蛊,我们得小心。”张楚岚点了点头,握紧拳头,掌心的金光咒始终亮着,还时不时用冰魄的寒气驱散周围的瘴气。
走了大约两个小时,终于来到瘴蛊林前。林子里飘着淡绿色的瘴气,能见度不足五米,偶尔能听到“窸窣”的虫鸣,却看不到虫子的身影。吴悠掏出青铜罗盘,指针在掌心剧烈颤动,指向林子深处的“蛊王洞”——那里是蛊秘境的入口。
“蛊秘境的入口在蛊王洞的最里面。”吴悠说,“但洞口周围有蛊魔设下的‘万蛊阵’,只要有人靠近,就会被无数蛊虫围攻。”
张楚岚握紧拳头,掌心的金光咒亮得刺眼:“万蛊阵有啥可怕的?我现在的金光咒能扛住蛊虫,正好试试手!”
两人走进瘴蛊林,刚走没几步,就听到周围传来“窸窣”的声响,无数只黑色的虫子从落叶里钻出来,朝着他们爬过来——是“噬血蛊”!吴悠赶紧掏出避蛊液,对着虫子洒过去,虫子瞬间蜷缩成一团,化作脓水。可很快,更多的虫子从四面八方涌过来,有的还长着翅膀,朝着他们的脸飞过来。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避蛊液快用完了!”吴悠大喊着,掏出镇天雷珠,对着空中的虫子抛过去。天珠发出一道白光,白光扫过虫子,虫子瞬间被烧成焦炭,落在地上。张楚岚也冲了上去,金色的拳头打在地上,震起无数落叶,将周围的虫子都震飞。
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走出瘴蛊林,眼前出现一个巨大的山洞——蛊王洞。洞口周围的岩石上爬满了蛊虫,有的还在岩石上吐丝,形成一张巨大的虫网,挡住了洞口。吴悠掏出爷爷的日记,翻到万蛊阵那一页,上面画着破解之法:“万蛊阵的阵眼在洞口左侧的岩石上,只要用‘破蛊符’贴在阵眼上,就能暂时驱散蛊虫。”
吴悠掏出破蛊符,点燃后贴在左侧的岩石上。符纸燃烧起来,发出金色的光芒,洞口的蛊虫瞬间骚动起来,纷纷朝着远离符纸的方向爬去,虫网也渐渐融化。两人趁机钻进山洞,洞口的蛊虫想要追进来,却被符纸的金光挡住,只能在外面“窸窣”地叫着。
山洞里很狭窄,只能容一个人通过,墙壁上布满了绿色的苔藓,苔藓里藏着细小的蛊虫,时不时会掉下来几只。走了大约十五分钟,山洞突然变得宽敞起来,眼前出现一间巨大的石室——这就是蛊秘境的核心。
石室的中央放着一个巨大的石制蛊罐,罐身上刻着复杂的蛊纹,周围摆放着十几只小蛊罐,每个罐子里都装着不同颜色的液体,散发着刺鼻的气味。石室的四周立着十几尊石像,石像的面部是苗家巫医的模样,手里拿着不同的蛊具,像是在守护石制蛊罐。
“这就是蛊王的藏身之处!”吴悠走到石制蛊罐前,发现罐身上有一个凹槽,形状正好能容纳他手里的镇天雷珠。他将天珠嵌进凹槽,石罐突然发出“轰隆”一声,罐盖缓缓打开,里面躺着一只通体红色的虫子——正是“蛊王”!
蛊王的身体有手指那么粗,身上覆盖着红色的鳞片,眼睛是两颗黑色的宝石,看起来很是狰狞。蛊王看到两人,突然蠕动起来,想要从罐子里爬出来。张楚岚赶紧祭出金光咒,金色的光芒将蛊王困在罐子里,蛊王在光芒里疯狂挣扎,却始终无法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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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悠趁机在石罐周围贴满了破蛊符,符纸燃烧起来,发出金色的光芒,将蛊王的气息彻底封锁。“我们得把蛊王带回龙虎山,交给老天师封印起来,不然它会危害更多人。”吴悠说,掏出一个特制的玉盒,想要将蛊王装进去。
可就在这时,石室的顶部突然开始震动,大量的石块从头顶掉落,墙壁上的裂缝越来越大,石像的眼睛里也开始爬出细小的蛊虫,像是要活过来似的。“不好!石室要塌了!”吴悠大喊着,一把将蛊王装进玉盒,拉着张楚岚朝着山洞跑去。
两人刚跑出山洞,身后就传来一声巨响,石室的顶部彻底坍塌,将石制蛊罐和小蛊罐都埋在了里面。他们松了一口气,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没想到这次这么险,差点就被蛊虫围攻了。”张楚岚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心有余悸地说,“不过抓到了蛊王,也值了!下次咱去哪个地方?我听说四川的‘三星堆’里有‘青铜秘境’,里面有‘青铜神树’,能操控天地灵气,比蛊王还厉害!”
吴悠摇了摇头,掏出爷爷的日记,翻到三星堆那一页,上面画着三星堆的地形图,旁边写着一行小字:“三星堆青铜秘境,有‘青铜神’守护,擅用‘青铜术’,能将人变成青铜雕像,危险至极。”他指尖摩挲着日记上的青铜纹路,眉头皱了起来:“三星堆比哀牢山危险多了,全性的残余势力和蛊魔的余党肯定也会去,而且青铜术诡异得很,我们得先回龙虎山,把蛊王和通天箓的残卷交给老天师,再请他指点破解青铜术的方法。”
两人收拾好装备,朝着普洱镇的方向出发。路上,张楚岚突然指着前面的树林,小声说:“悠哥,有人跟着我们。”
吴悠掏出三枚铜钱,抛向空中,铜钱落地时两枚正面朝上,一枚反面朝上——“巽卦”,风动之象,而且铜钱上还沾了层绿色的蛊虫卵,卵壳上泛着淡淡的金光,显然是青铜术的气息。“是全性的残余势力和蛊魔的余党,他们肯定是冲着蛊王和通天箓的残卷来的,而且可能还带了青铜法器。”
张楚岚握紧拳头,掌心的金光咒凝聚起来,还裹着天珠的白光:“这次我来收拾他们!让他们知道,掌握了蛊王和镇天雷珠,我们有多厉害!”
两人加快脚步,朝着前面的普洱镇走去。他们不知道,全性的残余势力已经联合了三星堆的“青铜魔”,在三星堆遗址设下了更大的埋伏,那些冰冷的青铜雕像,正等着将他们变成新的“青铜展品”,而秘境里的“青铜神树”,也早已感知到了外来者的气息,树洞里的青铜神,正缓缓睁开眼睛。
从哀牢山返回龙虎山的路上,玉盒里的蛊王始终在躁动,红色的鳞片时不时会顶开盒缝,透出一缕缕带着腥气的蛊炁。吴悠用三道破蛊符贴在盒身,又裹上浸过避蛊液的丝绸,才勉强压制住它的躁动。张楚岚骑在马上,时不时凑过来戳戳玉盒,总被吴悠一把拍开:“别乱动,噬心蛊的卵能透过玉缝粘在你手上,到时候虫子从你指甲缝里钻进去,我可救不了你。”
张楚岚缩了缩手,却还是忍不住好奇:“你说这蛊王要是跟青铜神树碰着了,谁更厉害?爷爷日记里说青铜神树能吸灵气,说不定能把蛊王的蛊炁都吸走。”吴悠没接话,只是摸了摸怀里的青铜罗盘——自从离开哀牢山,罗盘的指针就一直微微颤动,不是之前遇到的“巽卦”风动之象,而是一种更诡异的“艮卦”,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地下盯着他们,那气息既带着蛊虫的黏腻,又裹着金属的冰冷,显然是全性和青铜魔的人已经跟上了。
等两人回到龙虎山,老天师早已在天师府门口等候。看到他们手里的玉盒,老天师眉头皱得更紧,伸手在盒身上贴了一道金色的“镇邪符”,蛊王的躁动瞬间弱了下去:“这蛊王不能留在天师府,得尽快送到‘锁妖塔’封印。不过在这之前,你们得先看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