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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忧走过去,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水,指尖触到她皮肤的瞬间,两人身上同时亮起淡淡的红光——是九鼎的印记在相互感应。“我没事。”他笑了笑,胸口的伤疤传来温暖的感觉,“但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陈默这才注意到他手里的青铜匣子,眼睛突然亮了:“是碎片的线索?”
“嗯,还有八块,散落在九州各地。”吴忧打开匣子,将金箔地图铺在石桌上,“我们得在镇魂珠的能量耗尽前找到它们,否则……”
他的话没说完,大雁塔的塔顶突然传来一阵异响,几只乌鸦惊叫着飞起,翅膀带起的风卷着些黑色的粉末,落在他们面前的石桌上。粉末接触到阳光,瞬间化作青烟,留下淡淡的焦痕——是血煞的残念,正在试图突破九鼎的封印。
“没时间耽搁了。”陈默收起地图,从背包里掏出两张火车票,“我昨晚就买好了去青州的票,泰山附近最近总有怪事发生,村民说看见山涧里有红光,很可能是第二块碎片。”
吴忧看着车票上的日期,突然想起老道临终前的话:“太阳出来了,总会有希望的。”此刻的阳光正透过大雁塔的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无数跳跃的火苗,温暖而坚定。
两人顺着人流走出大雁塔,长安街的车水马龙依旧,早餐摊的香气混合着油条的酥脆味扑面而来,卖报的小贩正在吆喝着最新的新闻,一切都和往常一样,仿佛昨晚的惊心动魄只是一场梦。但吴忧知道,这平静的背后,是无数人用生命守护的结果,而他们,将继续这份守护。
去火车站的路上,陈默突然指着街边的报刊亭,头版头条的标题赫然写着:“泰山惊现神秘红光,专家称或与地质活动有关”。照片上的山涧红光闪烁,形状与九鼎的轮廓惊人地相似。
“看来我们的方向没错。”吴忧握紧手里的青铜匣子,匣身的温度透过掌心传来,像是在呼应着远方的碎片。
火车站的广播正在播报开往青州的列车即将进站,人群熙熙攘攘,每个人都在奔赴自己的目的地。吴忧和陈默混在人群中,朝着检票口走去,他们的目的地明确而艰巨,但脚步却异常坚定。
吴忧回头望了一眼大雁塔的方向,塔顶在晨光中闪着金色的光。他知道,地宫的九鼎虚影还在默默守护着长安城,而他和陈默,将带着这份守护,走向更广阔的九州大地,去寻找那些散落的碎片,去完成那场尚未结束的战斗。
路还很长,很长……
泰山的秋意比西安来得更烈些,漫山的黄栌叶红得像团火,风一过,便簌簌往下落,在青石板路上铺出层厚厚的地毯。吴忧踩着这层“地毯”往山涧走时,鞋底总被什么东西硌着——是些细碎的青铜渣,阳光下泛着暗绿的锈,与第九只鼎的铜锈如出一辙。
“就是这儿了。”陈默指着前方的断崖,崖下的山涧正冒着白汽,水汽里裹着淡淡的红光,像有团火在水底烧。她展开从大雁塔带出来的金箔地图,青州的位置用朱砂画着个箭头,直指这处“一线天”断崖,旁边注着行小字:“石髓孕鼎,红光为引”。
山涧边的石壁上凿着串石窝,显然是前人攀爬的痕迹。吴忧将登山绳系在旁边的古松上,绳结刚打好,松树的枝干突然剧烈摇晃,针叶簌簌往下掉,露出树洞里的东西——半块腐朽的黑袍,布料上的太阳鸟纹还依稀可见,与血煞教的服饰一模一样。
“他们来过。”吴忧的手指抚过黑袍上的破洞,边缘的纤维呈焦黑状,像是被高温灼伤,“但没拿到碎片,可能被什么东西拦住了。”
往下爬了约莫三十米,石窝突然变得湿滑,指尖触到的地方黏糊糊的,凑近一闻有股淡淡的硫磺味。陈默的手电照向涧底,水面上漂浮着些白色的泡沫,泡沫破裂的瞬间,能看见水底沉着个暗红色的东西,轮廓像是半只鼎。
“是第二块碎片!”陈默的声音带着兴奋,突然注意到石窝旁的岩壁上刻着行字,是北魏的楷书:“泰山水府,玄龟守鼎”。
她的话音刚落,山涧的水面突然“咕嘟”一声,冒出个巨大的水泡,水泡破裂的瞬间,两只布满青苔的巨爪猛地探出水面,抓向吴忧的脚踝。吴忧迅速抽出镇煞剑劈过去,剑刃的红光与巨爪碰撞,激起串火星,那东西吃痛,发出声沉闷的咆哮,缩回了水里。
“是玄龟!”吴忧认出那爪子的形状,与昆明池遇到的玄龟一模一样,只是这只的背甲上布满了箭簇和刀痕,显然经历过不少战斗,“它在守护碎片。”
玄龟的脑袋再次探出水面,这次吴忧看清楚了,它的背甲中央嵌着半只青铜鼎,鼎身的铭文是汉代的隶书,写着“青州鼎,镇东方”。鼎耳上缠着根铁链,链尾拴在崖壁的石笋上,显然是玄龟主动将碎片固定在身上,防止被人夺走。
“它好像通人性。”陈默突然从背包里掏出块压缩饼干,掰碎了扔进水里。玄龟的鼻孔喷出两道水柱,似乎在表达不满,但并没有再次发起攻击,只是用那双绿豆大的眼睛警惕地盯着他们。
吴忧突然想起《雍州鼎记》里的记载:“九州鼎各有灵物守护,青州为玄龟,性忠烈,护鼎不避水火。”他收起镇煞剑,对着玄龟拱了拱手:“我们取鼎并非为己用,而是为了封印血煞,还天下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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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龟像是听懂了他的话,突然潜入水底,再浮上来时,背甲上的青铜鼎已经转到了面对他们的方向,铁链也松动了些。吴忧趁机抓住鼎耳,轻轻一拽,半只鼎便从背甲上脱落,玄龟的背甲上留下个深深的凹痕,显然嵌了很多年。
碎片入手的瞬间,吴忧胸口的伤疤突然发烫,九鼎虚影在脑海中一闪而过,青州的位置亮起了红光。他将碎片递给陈默,注意到鼎身的缺口形状与之前找到的第九只鼎碎片严丝合缝,显然只要集齐所有碎片,就能拼成完整的九鼎。
玄龟突然发出声悠长的鸣叫,朝着山涧深处游去,水面上留下串气泡,像是在为他们指引方向。吴忧顺着气泡的轨迹望去,涧底的黑暗中隐约有光在闪烁,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那里。
“下面还有东西。”陈默的手电照向深处,光线下能看见些散落的白骨,其中一具的手里攥着个青铜令牌,上面刻着血煞教的太阳鸟纹,“是血煞教的人,看来他们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就在这时,断崖上方传来脚步声,有人在上面喊:“找到他们了!在下面!”是血煞教的声音,还带着回音。
吴忧迅速将碎片塞进背包,拽着陈默往山涧深处游去。玄龟的鸣叫突然变得急促,水面下掀起股暗流,将他们往深处推送。身后的箭簇呼啸着扎进水里,激起串水花,显然黑袍人已经开始射箭。
山涧的尽头是个溶洞,洞口被茂密的水草遮挡,玄龟用背甲撞开水草,将他们推进洞里。溶洞里的钟乳石在手电光下泛着莹白,其中一根石笋的形状与青铜鼎的耳柄完全吻合,上面刻着行秦篆:“东抵碣石,北望幽州”——是下一块碎片的位置,在幽州的碣石。
“玄龟在帮我们。”陈默抚摸着石笋上的刻字,上面还沾着些湿润的青苔,显然是刚被玄龟舔舐过,“它知道血煞教的人还在上面,特意为我们开辟了逃生的路。”
溶洞的另一端连着条地下河,水流平缓,水面上漂浮着些腐朽的木片,像是古代的船只残骸。吴忧用登山绳做了个简易的筏子,载着两人顺流而下,身后的溶洞入口传来爆炸声,显然黑袍人在用炸药炸开洞口。
“幽州的碣石在河北秦皇岛。”陈默展开地图,手指划过渤海湾的位置,“那里是古代的碣石宫遗址,秦始皇曾在那里刻石记功,很可能把第三块碎片藏在了石碑下。”
地下河的水流越来越急,前方的黑暗中传来隐约的涛声。吴忧知道,他们正在靠近渤海,玄龟将他们引向了通往幽州的水路。他握紧胸前的青铜碎片,鼎身的温度透过布料传来,像是在提醒着他任务的艰巨。
筏子冲出地下河时,正好撞上渤海的潮汐,咸腥的海风扑面而来,带着股熟悉的铁锈味——与黑石关洛河的味道一模一样。远处的海面上,艘渔船正在收网,船头插着面褪色的红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是当地的渔民。”陈默认出船身上的“冀渔”编号,“我们可以坐船去碣石宫。”
渔船靠近时,老渔民看见他们湿漉漉的样子,突然叹了口气:“又是来寻那‘海眼’的吧?前几天也有群穿黑袍的人来问,说要找什么‘镇石’,被我赶走了。”
他的船舱里放着块黑色的石头,表面布满了孔洞,像是被海水侵蚀过。吴忧认出那是碣石的玄武岩,上面的孔洞形状与青铜鼎的底座凹槽隐隐相合:“大爷,您知道碣石宫遗址怎么走吗?”
老渔民突然警惕起来:“你们真是来考古的?那地方邪乎得很,每到月圆之夜,海面上就会冒红光,还能听见铜钟似的响声,老一辈说那是海里的‘镇石’在叫。”他指着远处的礁石群,“就在那片‘姜女石’后面,不过劝你们别去,上个月有个考古队进去了,就再也没出来。”
吴忧和陈默交换了个眼神,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坚定。他们谢过老渔民,租了艘小舢板,朝着姜女石的方向划去。海面上的红光越来越亮,与青州山涧的红光如出一辙,显然第三块碎片就在附近。
靠近碣石宫遗址时,吴忧突然注意到礁石群的缝隙里卡着些东西——是考古队员的工作证,还有半截黑袍,布料上的太阳鸟纹被海水泡得发胀,与泰山找到的黑袍属于同一伙人。
“他们已经进去了。”陈默的声音有些发紧,手里的镇煞剑突然发出嗡鸣,剑刃的红光在海风中跳动,“碎片可能已经被他们找到。”
舢板在一处天然的港湾靠岸,岸边的沙地上有新鲜的脚印,一直延伸到遗址的深处。吴忧跟着脚印走进碣石宫的夯土台,台基上的秦代瓦当散落一地,其中一片的纹饰与青铜鼎的铭文相互呼应,显然这里确实与九鼎有关。
遗址的中央有块巨大的石碑,碑身已经断裂,上面的秦篆依稀可见“遂兴师旅,诛戮无道”的字样——是秦始皇东巡时的刻石。断裂的碑座下露出个黑黢黢的洞口,洞口的石壁上刻着太阳鸟纹,显然是血煞教的人炸开的。
“碎片就在下面。”吴忧的狼眼手电照进洞口,里面的石阶蜿蜒向下,壁上的渗水在灯光下泛着银光,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流动。
刚走下几级台阶,就听见洞里传来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低声念咒。走近了才发现,十几个黑袍人正围着个圆形的石台,台中央的凹槽里嵌着半只青铜鼎,鼎身的秦篆写着“幽州鼎,镇北方”,正是第三块碎片!
为首的黑袍人转过身,吴忧突然愣住了——那人脸上戴着个青铜面具,形状与陈烈的面具一模一样,只是这张面具的右眼没有玻璃珠,而是个黑洞洞的窟窿。
“又见面了。”面具人的声音透过青铜传来,带着金属摩擦的质感,“没想到你能从长安活着出来,看来九鼎的力量确实选了你。”
他突然揭开面具,露出张与陈烈有七分相似的脸,只是左脸有道新的伤疤,从额头一直延伸到下巴:“我是陈炽,陈烈的弟弟。你们杀了我二哥,这个仇,我会用你们的血来报!”
陈炽突然挥手,黑袍人纷纷举起弩箭,箭镞在洞壁渗水的反射下闪着绿光——是涂了剧毒的箭。吴忧将陈默护在身后,镇煞剑的红光骤然爆亮,与石台上的青铜鼎相互呼应,箭镞还没靠近就纷纷落地,在地上腐蚀出一个个小坑。
“看来硬拼是不行了。”陈炽冷笑一声,突然从怀里掏出个黑色的瓶子,将里面的液体倒进青铜鼎的凹槽里。鼎身的秦篆瞬间变黑,红光被黑雾笼罩,整个石洞开始剧烈震动,洞顶的碎石簌簌落下。
“是血煞的精血!”陈默的声音带着惊恐,“他想污染碎片!”
吴忧突然想起玄龟的背甲,朝着青铜鼎冲过去,镇煞剑劈向陈炽的手腕。陈炽早有防备,侧身躲过,手里的匕首划向吴忧的胸口。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石洞的地面突然裂开,一股海水喷涌而出,将黑袍人冲得东倒西歪——是涨潮的海水顺着裂缝灌进来了!
“快走!”吴忧拽起陈默,趁着混乱冲向洞口,手里的青铜剑劈开挡路的黑袍人。陈炽不甘心地怒吼着,想要抓住青铜鼎,却被喷涌的海水困住,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消失在洞口。
冲出碣石宫时,海面上的红光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漫天的乌云,暴雨即将来临。吴忧回头望去,整个遗址正在被海水淹没,陈炽的怒吼声在风雨中渐渐远去,带着不甘和疯狂。
他们划着舢板离开时,吴忧突然发现船尾挂着个东西——是第三块青铜鼎的碎片,显然是刚才的混乱中勾住的。鼎身的秦篆虽然被黑雾污染了一部分,但核心的红光依旧顽强地亮着,像是在诉说着不屈的意志。
“还有六块。”陈默将碎片小心翼翼地收好,雨水打在她的脸上,分不清是雨还是泪,“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它们,否则陈炽会用同样的方法污染剩下的碎片。”
远处的海面上,惊雷乍起,照亮了乌云背后的月亮。吴忧握紧手里的镇煞剑,剑身上的红光在雷光中闪烁,像是在与天空的雷电相互呼应。他知道,陈炽绝不会善罢甘休,他们的下一个目标很可能是徐州的彭城,那里藏着第四块碎片。
舢板在风雨中颠簸,朝着岸边驶去。吴忧望着波涛汹涌的渤海,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预感——这场与血煞教的较量,才刚刚开始,而他们将要面对的,可能是比陈烈、陈炽更可怕的敌人。
路还很长,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