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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最后一任监铃司司长,也是被铃煞选中的新容器。”黑袍人笑着扯下右眼的铃铛,眼窝里渗出紫色的血,滴在地上,立刻冻结成针状的冰刺,“当年监铃司不是想销毁铃源,是想让铃主和铃煞融合,创造出完美的‘铃神’,而你,就是最后一块拼图。”
冰柱里的婆婆突然剧烈挣扎,冰面裂开无数道缝,她用尽最后的力气喊道:“别信他!他把铃煞的核心移到了冻铃里,想让你用收魄器吸收冻铃,把铃煞引到自己身上!”
黑袍人突然举起紫色铃铛,朝着冰坨里的冻铃掷去。两铃相撞的瞬间,冰坨彻底炸裂,冻铃悬浮在半空,铃口喷出股黑色的雾气,落地后化作个高约三米的黑影,没有固定的形状,表面不断凸起又凹陷,形成无数只铃铛的轮廓——正是铃煞的真身。
收魄器里的绿球突然飞出,撞向铃煞,却被黑影吞噬,连一丝涟漪都没激起。收魄器本身剧烈震动,红光变得忽明忽暗,显然也在害怕这股力量。黑袍人发出疯狂的大笑,胸口的紫色印记越来越亮,铃煞的黑影开始朝着我缓慢移动,表面的铃铛轮廓纷纷转向我的方向,发出蛊惑的鸣响。
岩壁上的冰柱突然同时炸开,里面的人影全部飞出,朝着铃煞扑去,却都被黑影吞噬,化作新的铃铛轮廓。婆婆的身影在最后一刻抱住我的腿,用尽全力将枚青铜片塞进我手里——是镇母铃的另一半碎片,边缘还沾着瓦窑村的泥土。
“用这个……镇住它……”婆婆的身影在黑影中渐渐透明,声音却异常清晰,“子明氏的血……能让铃煞沉睡……”
碎片刚触到收魄器,就突然融入其中。收魄器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红光,将铃煞的黑影逼退了数步。我能感觉到体内的血液在沸腾,与收魄器、三铃、镇母铃碎片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共鸣,手臂上的纹身突然活了过来,顺着血管往心脏爬去,像是要与我的灵魂融为一体。
黑袍人见状,突然扑向铃煞的黑影,将胸口的紫色印记贴了上去。黑影发出一声震耳的嘶吼,开始疯狂地膨胀,冰窟的顶部不断落下冰碴,显然即将坍塌。扎西和阿吉拖着我往裂缝外跑,身后的红光与紫光交织成巨大的漩涡,将黑袍人和铃煞的身影全部吞噬。
跑出冻铃窟时,极夜的天空突然亮起极光,绿色的光带在冰原上舞动,像是无数只铃铛在跳跃。收魄器落在我手里,红光已经变得柔和,里面的黑雾和绿球都消失了,只剩下清澈的金色液体,映出片新的地图——标注着赤道附近的一座岛屿,上面画着太阳和铃铛交叠的图案。
扎西望着极光,突然跪倒在地,朝着冰原深处叩拜:“是‘焚铃岛’,传说中太阳升起的地方,藏着能烧毁一切铃铛的‘日轮铃’。”
冰窟的方向传来惊天动地的巨响,裂缝彻底坍塌,将所有的秘密埋在冻土之下。但我知道,黑袍人没死,铃煞也没被消灭——收魄器里的金色液体正在缓慢变色,底部沉淀着层淡紫色的粉末,像极了黑袍人右眼的铃铛碎屑。
阿吉突然指着我的手臂,纹身已经变成了紫金色,在极光下闪着诡异的光。“它……在变化。”
我握紧收魄器,能感觉到里面的力量正在与体内的紫金色纹身纠缠,像两股势均力敌的洪流。远处的冰原上,极光突然组成个巨大的日轮图案,中心是枚铃铛,正对着焚铃岛的方向。
扎西将最后一壶青稞酒递给我:“看来我们得往南走了。日轮铃和冻铃是天生的对头,或许只有它能帮你压制体内的铃煞气息。”
守铃人们收拾好行囊,阿木的青铜剑在极光下泛着红光,剑穗红绳上的哭铃片突然渗出金色的液体,滴在雪地上,立刻融化出个小坑,坑里冒出的热气中,隐约能看见王奎的笑脸。
我知道,新的征程开始了。焚铃岛的秘密、日轮铃的力量、体内正在变化的纹身、黑袍人潜藏的阴谋……都在赤道的阳光里等着我们。冰原的寒风还在呼啸,但我已经能闻到南方海洋的气息,带着咸湿的暖意,像是在召唤。
收魄器在掌心轻轻震动,金色液体里的岛屿图案越来越清晰,太阳的光芒正一点点吞噬着铃铛的轮廓。我深吸一口气,跟着扎西和阿吉,朝着冻土带的边缘走去。极光在身后渐渐消散,冰原的尽头泛起鱼肚白,像是黎明即将刺破极夜的黑暗。
路还很长,或许永远没有尽头。但只要收魄器还在震动,只要身边还有同行的人,我就必须走下去。因为这是铃主的宿命,是无数牺牲者用生命铺就的道路,也是解开所有铃铛之谜的唯一途径。
驼队的铃铛在冰原上响得格外清脆,与收魄器的轻鸣交织在一起,像一首跨越寒与热的歌谣,朝着南方的太阳,不断延伸。
焚铃岛的热风裹着硫磺味扑上岸时,收魄器里的金色液体正泛着诡异的涟漪。我数到第三道浪头漫过脚踝,终于看清沙滩上的沙子——不是石英砂,是细碎的青铜铃屑,踩上去能听见铃铛碎裂的脆响,像无数被碾碎的魂魄在呻吟。
“日轮铃在活火山里。”向导老瓦用弯刀剖开个椰子,椰汁里漂着细小的金片,在阳光下闪着金属光泽,“我们岛民管那山叫‘焚魂炉’,说里面的岩浆能把铃铛烧成金汁,再浇铸成新的铃——但得用活人当模具。”
他的脚踝上拴着串贝壳铃,每只贝壳里都嵌着半片青铜,是从火山灰里捡的。我认出其中一片刻着云雷纹,与子明侯佩剑上的纹样同源,边缘的熔痕还很新鲜,显然是近期才被烧毁的。
收魄器突然从帆布包中飞出,悬在火山口方向,铃身的红光在海面上投射出幅动态的影子:个穿黑袍的人影正往火山里扔青铜铃,每扔一只,岩浆就暴涨一分,山口的烟雾里浮出个巨大的铃铛虚影,表面覆盖着太阳纹,正是日轮铃。
“黑袍人比我们先到。”老瓦突然往沙滩上倒了把盐,盐粒落地的瞬间全部立起来,尖端指向火山口,“他在喂日轮铃,用其他铃铛的残骸当养料,想让它提前苏醒。”
火山脚下的雨林里飘着淡金色的雾气,老瓦说那是“焚铃雾”,吸入的人会看见被烧毁的记忆。我们钻进雨林时,雾气突然变浓,眼前浮现出片火海:子明氏的族人举着青铜铃往火里跳,火焰中浮出日轮铃的虚影,为首的老者举着铃经,皮肤正在被火焰烧成金箔——是子明氏的献祭仪式!
“他们在封印日轮铃。”老瓦用弯刀劈开挡路的藤蔓,藤蔓的断口处渗出金色的汁液,落地后凝成细小的铃,“传说日轮铃是太阳的碎片,力量太烈,不封印会把整座岛烧成玻璃。”
雾气中突然传来铃铛的脆响,不是青铜撞击声,是骨头摩擦的锐响。转身看见十几棵望天树的树干上嵌着人形,皮肤已经与树皮融为一体,胸口长出根金色的枝桠,顶端结着铃铛状的果实,铃口正对着我们,流出琥珀色的黏液。
“是‘树铃人’。”老瓦往树上撒了把火山灰,黏液立刻凝固成块,“都是想偷日轮铃的外来者,被焚铃雾缠上,变成了树的养料。你看他们的眼睛——”
树铃人的眼球已经变成金色的晶体,里面封存着惊恐的表情,瞳孔里倒映着日轮铃的影子,正在缓慢旋转,像被定格的火焰。收魄器的红光扫过树眼,晶体突然炸裂,流出金色的液体,在地上汇成个太阳图案,与火山口的方向重合。
“他们在指路。”我擦掉溅在脸上的金液,触感滚烫,像岩浆,“日轮铃的封印在火山腹地的‘焚心洞’里。”
穿过雨林,火山壁上裸露出道裂缝,黑黢黢的像是被巨斧劈开。裂缝边缘的岩石上布满抓痕,深达数寸,里面嵌着些破碎的指甲,指甲缝里缠着红绳——是守铃人的东西!扎西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指着裂缝深处:“阿吉的箭!”
微弱的光线下,能看见支断箭插在岩壁上,箭簇上的镇铃草已经焦黑,箭杆上刻着个歪歪扭扭的“煞”字,被金液浸透,像是用血写的。收魄器的红光突然收紧,在裂缝上方组成行字:“煞入铃心,金汁封魂,血破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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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煞钻进日轮铃里了!”扎西的声音发颤,弯刀在掌心转得飞快,“黑袍人故意让铃煞污染日轮铃,这样我们既不能销毁它,也不能用它压制你体内的煞气——是个死局!”
裂缝深处传来岩浆流动的轰鸣,混杂着青铜熔化的滋滋声。我们匍匐着往里爬,岩壁越来越烫,收魄器的红光在前方凝成道屏障,挡住扑面而来的热气。爬过最后一道拐角,眼前豁然开朗——
焚心洞是个巨大的熔岩腔,中央的石台上跪着尊金色的雕像,正是日轮铃的封印像,表面的太阳纹正在发光,与岩浆的红光交相辉映。雕像前的岩浆池里,黑袍人正站在块浮石上,手里举着个青铜鼎,往池里倒着粉末,每倒一勺,岩浆就泛起层金色的涟漪。
“是铃经的灰烬。”我认出鼎沿刻着的子明氏族徽,“他在用铃经的残页唤醒日轮铃!”
日轮铃的虚影在岩浆上空越来越清晰,表面的太阳纹里渗出黑色的纹路,正是铃煞的气息,两种力量在铃身交织、碰撞,发出震耳的嗡鸣。石台上的封印像突然裂开,露出里面的青铜骨架,每根骨头上都刻着铃经的文字,正在被金色的液体侵蚀。
“子明氏的小崽子,来得正好。”黑袍人转过身,右眼的铃铛已经变成纯金色,瞳孔里的太阳纹与日轮铃同步旋转,“看看这完美的融合——太阳的烈,铃煞的邪,再加上你的血,就能炼出真正的‘万铃之主’!”
他突然将青铜鼎扔进岩浆,鼎身炸裂的瞬间,无数只青铜铃的碎片从灰烬中飞出,朝着日轮铃的虚影飞去,像群被吸引的飞蛾。虚影的铃口突然张开,喷出股金色的火焰,将碎片全部吞噬,黑色的纹路随之蔓延,几乎要覆盖整个铃身。
“它快控制不住了!”扎西举着弯刀冲向浮石,却被岩浆里突然冒出的金柱挡住,金柱上缠绕着黑色的纹路,是铃煞和日轮铃的力量结合体,“快用收魄器!”
我将收魄器举过头顶,体内的紫金色纹身突然发烫,与日轮铃的金光产生共鸣。收魄器里的金色液体全部涌出,在空中组成个巨大的铃阵,将日轮铃的虚影困在中央。石台上的封印像突然发出一声脆响,青铜骨架全部飞出,嵌入铃阵的节点,铃经的文字在骨架上亮起,与收魄器的红光形成呼应。
“以子明氏血脉之名,召封印归位!”
随着我的呐喊,铃阵突然收缩,金光与文字交织成网,将日轮铃的虚影越收越紧。黑袍人发出一声怒吼,右眼的铃铛射出道金光,击中铃阵的薄弱处,黑色的纹路趁机蔓延,铃阵上立刻出现裂痕。
岩浆池里突然掀起巨浪,块块浮石组成条通往石台的路,树铃人不知何时跟了进来,胸口的金枝指向铃阵,琥珀色的黏液顺着枝桠滴进岩浆,激起金色的浪花。扎西认出其中一个树铃人穿着守铃人的服饰,喉咙里发出呜咽的低吼,挥刀砍向金柱,想为我开辟道路。
“别碰它们!”老瓦突然大喊,却已经晚了——弯刀刚碰到金柱,扎西的手臂就开始石化,金色从指尖蔓延,皮肤迅速变成岩石的质感,“那是日轮铃的‘同化术’!”
扎西望着正在石化的手臂,突然笑了,将弯刀咬在嘴里,用仅剩的左手抓住金柱,猛地发力,整个人撞向浮石,为我搭出座人肉桥梁。“走!”他的嘴唇已经变成金色,说出的每个字都带着石头摩擦的质感,“阿木在看着我们!”
我踩着扎西的肩膀跳上浮石,收魄器的红光突然暴涨,将黑袍人逼退。日轮铃的虚影在铃阵中剧烈挣扎,黑色的纹路与金色的火焰不断碰撞,发出刺耳的尖啸。我能感觉到体内的紫金色纹身正在失控,铃煞的气息顺着血液往心脏爬,与收魄器的力量产生激烈的冲突。
“用你的血!”石台上的封印像突然传出声音,是子明氏先祖的语气,“让两种力量在你体内对冲,再注入日轮铃,就能同时封印它们!”
黑袍人突然扑过来,右眼的铃铛贴向我的胸口:“一起成为祭品吧!”
我侧身躲过,收魄器狠狠砸在他的铃铛上,青铜碎裂的脆响中,黑袍人的右眼喷出金色的血液,溅在日轮铃的虚影上。黑色的纹路突然暴走,将金色的火焰全部吞噬,铃身变成纯黑,表面的太阳纹扭曲成铃煞眼的形状——铃煞彻底吞噬了日轮铃!
“不!”黑袍人发出绝望的嘶吼,身体突然开始透明,被铃煞的气息同化,“我才是万铃之主!”
铃煞化的日轮铃突然俯冲下来,铃口对准我的心脏,黑色的火焰顺着收魄器的红光往上爬,灼烧着我的皮肤。体内的紫金色纹身突然爆发,与黑色火焰在胸口相撞,两种力量同时涌入收魄器,铃身的红光瞬间变成黑白交织的漩涡。
“就是现在!”先祖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抱着收魄器纵身跃向石台,将漩涡狠狠按在封印像的裂缝上。收魄器突然炸裂,黑白双色的力量全部注入日轮铃,铃身的黑色与金色开始剧烈碰撞,最终在一声震耳的轰鸣中同时熄灭,化作无数细小的光点,落回封印像的青铜骨架里。
岩浆池突然平静下来,浮石纷纷落回池底,黑袍人的身影已经彻底消失,只在浮石上留下枚金色的铃铛,与收魄器的碎片躺在一处。扎西的身体化作尊金色的雕像,保持着搭桥的姿势,脸上凝固着欣慰的笑容。树铃人们胸口的金枝全部折断,琥珀色的黏液凝成泪滴状,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老瓦走到石台前,用火山灰覆盖住封印像,嘴里念着岛民的祷词。我捡起收魄器的碎片,每片上都残留着黑白交织的纹路,拼起来能看出个新的铃铛图案——是日轮铃与铃煞融合后的形态,却在最中心刻着个微小的子明铃印记。
体内的紫金色纹身已经消退,只在心脏位置留下个淡金色的圆点,像枚沉睡的铃铛。收魄器的碎片突然同时亮起,在地上投射出幅新的地图,标注着七处地点,从落铃滩到焚铃岛,从龙王沟到冻土带,每个地点都有个铃铛标记,最终汇聚向地图中央的空白处。
“是‘归铃图’。”老瓦指着空白处,“传说所有铃铛的最终归宿在那里,只是没人知道具体在哪。”
火山口传来一阵响动,灰烬中飞出无数只青铜铃的虚影,绕着石台盘旋三周,然后朝着七处地点的方向飞去,像群归巢的鸟。我知道,它们是被打散的铃铛魂魄,正在返回各自的起源地,等待着最终的召唤。
焚心洞的岩壁开始震动,显然即将坍塌。我最后看了眼扎西的雕像,将收魄器的碎片揣进怀里,跟着老瓦往裂缝外跑。火山灰在身后落下,像为牺牲者盖上的白布,日轮铃的嗡鸣渐渐消失在轰鸣声中,只留下岩浆池里泛起的金色涟漪,像未写完的句号。
钻出裂缝时,雨林的焚铃雾已经散去,阳光透过树冠洒在地上,组成个巨大的铃铛形状。老瓦说这是“铃息”,代表着暂时的安宁,但归铃图不会说谎——空白处的最终归宿,迟早会露出真面目。
守铃人阿吉不知何时出现在雨林边缘,手臂上缠着绷带,显然是从冻铃窟逃出来的,手里捧着阿木的青铜剑,剑穗红绳上又多了片焚铃岛的金箔。“我们得去下一个地方。”他的声音带着疲惫,却异常坚定,“归铃图的空白处,应该是子明氏最初的发源地。”
我接过青铜剑,剑身上的云雷纹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远处的海面上,无数只海鸟正朝着七处地点的方向飞去,翅膀上沾着的铃屑在阳光下闪烁,像撒向天空的碎金。
收魄器的碎片在掌心轻轻震动,像是在催促,又像是在等待。我知道,真正的终点还没到,归铃图的空白处藏着最后的秘密——或许是铃经的全貌,或许是子明氏的起源,或许是所有铃铛存在的意义。
但我已经不再急于寻找答案。王奎的血、婆婆的镇母铃、扎西的牺牲、树铃人的眼泪……这些碎片比任何秘密都更重要,它们像散落的小铃,在记忆里发出永恒的回响。
阿吉牵着两匹从岛民那里换来的马,朝着归铃图空白处的方向扬起马鞭。我翻身上马,青铜剑的剑穗在风中飘动,与收魄器碎片的轻鸣交织成新的韵律。
前路依旧漫长,空白处的轮廓在夕阳里若隐若现,像个等待被填满的句号。但只要还有同行的人,只要掌心的碎片还在震动,这条归铃之路,就必须走下去。
毕竟,铃铛的故事,从来不是为了结束而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