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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槐用冲锋舟将获救的人送到岸边,转身时突然剧烈咳嗽,咳出的血里混着细小的谷壳。“老者带的是谷母的新种子,”他抹了把嘴,“用活人血催过的,埋在哪,哪就会长出新的根须。”他从怀里掏出张揉皱的纸,是张快递单,寄件人地址是“金山口谷神庙”,收件人写着“故宫御花园”。
吴迪突然想起故宫龙纹柱下的地脉水图,御花园的“堆秀山”下,确实有个明代的“水眼”,连接着全城的地下水网。如果老者把种子埋在那里,用不了三天,整个北京的自来水都会带着谷母的根须。
“我去故宫,”吴迪把凤引镜塞进怀里,“你们报警,守住十三陵的所有水口。”
老槐抓住他的手腕,指腹划过他手臂上的疤痕:“你祖父当年就是往堆秀山去的。他说那里的水眼里,锁着谷母的‘心’。”他往吴迪手里塞了个东西——是半块青铜觚,“这是你祖父在地宫留给我的,说要是遇到你,就把它交给你。两块合起来,能发出让谷母心脉骤停的声波。”
冲锋舟靠岸时,远处传来警笛声。吴迪混在围观的人群里往公交站走,凤引镜在怀里微微发烫,镜面映出的堆秀山轮廓里,有团暗红色的光在跳动,像颗埋在地下的心脏。他摸出那半块青铜觚,与自己的那半块拼在一起,觚口的夔龙纹突然闭合,组成个完整的“镇”字。
路过报刊亭时,吴迪买了份晚报,头版的新闻标题让他瞳孔骤缩:“故宫御花园发现不明植物,专家称可能是明代遗留物种”。配图里的堆秀山石缝中,钻出丛暗绿色的藤蔓,叶片的形状,像极了谷母根须上的鳞片。
他突然想起老者跳进水里前,麻袋滚动时发出的声音——不是谷粒,是陶瓮碰撞的脆响。那些被他倒在水库里的“蜜水”,恐怕只是诱饵,真正的种子,早就被他用别的方式送进了故宫。
公交来了,吴迪随着人群挤上去,车窗外的街景在暮色中渐渐模糊。他摸出凤引镜,镜面的凤凰眼睛突然转向左侧,像是在提示什么。吴迪顺着视线看去,马路对面的天桥上,站着个穿蓝布衫的身影,左手缺了根小指,正对着他缓缓举起青铜镰刀——不是老者,是个陌生的年轻人,脖子上挂着的谷穗手链,与守陵人老者的一模一样。
吴迪知道,守陵人的“永生派”不止老者一个。他们就像谷母的根须,藏在城市的每个角落,等着合适的时机破土而出。而堆秀山的藤蔓,只是开始。
公交车驶过长安街,故宫的角楼在夜色中露出飞檐的轮廓,像只蛰伏的巨兽。吴迪握紧怀里的凤引镜和青铜觚,手指在镜面上的凤凰眼窝处摩挲。他不知道祖父当年在堆秀山到底遇到了什么,也不知道谷母的“心”到底是什么模样,但他清楚,这场仗必须打下去——为了那些落水的人,为了脖子上挂着吴字玉佩的女孩,更为了祖父没说完的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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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到站时,吴迪随着人流下车,混入涌向故宫的游客中。检票口的电子屏上,滚动播放着“御花园临时关闭”的通知,几个穿制服的人守在门口,眼神警惕地扫视着每个进出的人。吴迪注意到他们的耳后,都有个淡绿色的印记,形状像颗发芽的谷粒。
他转身往神武门的方向走,那里的城墙在去年的暴雨中塌了块,至今还围着施工挡板。吴迪记得祖父笔记里画过神武门附近的排水道,能直通堆秀山的水眼。口袋里的凤引镜突然震动,镜面映出的排水道口,站着个熟悉的身影——是老槐,正朝他挥手,手里举着半块青铜觚。
看来老槐没听他的话,还是跟了过来。吴迪加快脚步,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他回头时,看见那个天桥上的年轻人带着几个同样穿蓝布衫的人,正穿过马路追过来,手里的青铜镰刀在路灯下闪着冷光。
堆秀山的藤蔓还在生长,谷母的心脉即将被唤醒,而他,必须在守陵人赶到前,找到那把能让一切终结的钥匙。吴迪钻进施工挡板后的阴影里,老槐已经掀开了排水道的井盖,下面的黑暗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蠕动,发出谷粒滚动般的轻响。
“下去吗?”老槐的声音带着喘息。
吴迪低头看了眼怀里的凤引镜,镜面的凤凰突然展开翅膀,像是在催促。他深吸一口气,抓住井壁的铁梯,一步步往下走,潮湿的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稻香,和思陵地宫的气味一模一样。
排水道深处,有微弱的红光在闪烁,像是谷母的眼睛,正静静地注视着来者。吴迪知道,真正的决战,才刚刚开始。
排水道的积水中漂浮着细碎的谷壳,踩上去像踩着碾碎的骨渣。吴迪的潜水靴陷在淤泥里,每拔一步都能听见纤维撕裂的声响——那是谷母根须腐烂后的残骸,还带着淡淡的甜腥味。老槐举着改装过的探照灯走在前面,光束切开黑暗时,能看见两侧的砖缝里嵌着无数细小的白色颗粒,像是没发芽的种子。
“这些是‘哑种’,”老槐用刀鞘刮下一粒,在指尖碾成粉末,“谷母没来得及活化的种子,遇水就会休眠,见血才会醒。”他突然停住脚步,探照灯的光束定格在前方的岔路口,左侧的通道口堆着新土,土块上留着新鲜的脚印,鞋码与老者的军靴完全吻合。
吴迪摸出凤引镜,镜面的凤凰眼睛转向右侧通道,瞳孔里映出团跳动的红光。他想起坤舆镜显示的地脉走向,堆秀山的水眼确实在右侧,可老者为什么要往左边走?“是陷阱,”他突然反应过来,“左侧通往后宰门的化粪池,那里的沼气能点燃整个排水系统,他想逼我们往水眼跑。”
话音未落,左侧通道传来火柴划动的声响,接着是股浓烈的汽油味顺着气流飘过来。老槐骂了句脏话,拽着吴迪冲进右侧通道,身后传来轰然巨响,沼气被点燃的冲击波掀飞了通道口的砖石,灼热的气浪燎得人后背发疼。
右侧通道比想象中宽敞,顶部挂着锈蚀的铁管,滴下的水珠在积水中砸出涟漪,映出两侧墙壁上的涂鸦——不是现代的乱涂乱画,而是用朱砂画的谷穗图案,每个穗粒里都嵌着根头发,在探照灯光下泛着灰黑色的光。“是守陵人的‘种祭’标记,”老槐的声音发紧,“画到哪,谷母的根就长到哪。”
走到通道尽头,眼前出现道铁栅栏,栅栏后的积水中立着根汉白玉柱,柱身上缠着的不是龙纹,而是密密麻麻的根须,像件黑色的蓑衣。柱顶嵌着的,正是吴迪在坤舆镜里看到的红光源头——颗拳头大的肉瘤,表面布满血管状的纹路,每跳动一下,栅栏上的铁锈就剥落一块。
“这就是谷母的‘心’?”吴迪握紧工兵铲,发现栅栏的栏杆上缠着铁链,锁是北斗七星的形状,钥匙孔恰好能容纳凤引镜的碎片。他刚要把镜子贴上去,肉瘤突然炸开道裂缝,露出里面的瞳孔,死死盯着他的左手——那里的北斗七星疤痕正在发烫,像是被什么东西灼烧。
“别碰!”老槐突然拽住他,探照灯扫过栅栏底部,那里的积水中沉着十几具骸骨,每个头骨的眼眶里都插着根谷穗,“这些是历代‘养心人’,被活着嵌进石柱当养料。你祖父当年就是差点被当成新的养料,才用青铜觚劈开栅栏跑的——你看栏杆上的缺口,就是觚口砸出来的。”
吴迪果然在栅栏左下角看到个月牙形的缺口,边缘还留着青铜的划痕。他摸出两块青铜觚拼在一起,觚口对准缺口的瞬间,发出刺耳的嗡鸣,肉瘤的瞳孔猛地收缩,柱身上的根须像被抽走力气般垂落,露出下面的刻字:“永乐二十二年,成祖植心于此,以镇水脉”。
“成祖亲自种的?”吴迪的心跳漏了一拍,“他到底想干什么?”
老槐突然剧烈咳嗽,咳出的血滴在积水中,肉瘤的血管纹路瞬间变得鲜红,垂落的根须重新抬起,像毒蛇般缠向栅栏。“他想永生,”老槐抹了把嘴,指缝里漏出的谷壳正在发芽,“谷母的心得用皇室血脉喂养,朱棣当年割了自己的指尖血当引子,后来的守陵人就用活人血续着……你祖父发现柱底刻着‘朱家血脉’四个字,才明白为什么崇祯要把全城人当养料——他是朱家最后的血脉。”
栅栏的铁链突然发出崩裂的声响,根须已经勒进铁栏,把栏杆绞成麻花状。吴迪突然想起女孩脖子上的吴字玉佩,那玉佩的质地和石柱的汉白玉一模一样,难道……他不敢往下想,只能将凤引镜按在锁孔上,镜面的凤凰突然展开翅膀,射出的红光在栅栏上烧出个洞。
钻进栅栏的瞬间,肉瘤突然喷出绿色的浆液,吴迪侧身躲开,浆液落在积水中,激起的泡沫里浮出无数细小的牙齿。他冲到石柱前,发现柱底的刻字下方还有行小字:“非朱家血,引谷母噬主”。
“原来如此!”吴迪突然明白老者的真正目的,“他不是要活化谷母的心,是想用外人的血让谷母反噬,毁掉整个水脉!”他举起拼合的青铜觚砸向肉瘤,觚口的金光与肉瘤的红光碰撞,发出的冲击波让整个通道剧烈摇晃,顶部的铁管纷纷坠落,砸在积水中溅起浑浊的水花。
老槐突然扑过来将他推开,根须像长矛般刺穿了老槐的肩膀,从后背穿出的部分带着绿色的浆液,正在腐蚀他的蓝布衫。“快走!”老槐用尽力气将青铜觚塞进他手里,“柱底有机关,转动第三块砖……”
话没说完,老槐的身体突然膨胀,皮肤下长出无数谷粒状的凸起,整个人变成个巨大的谷壳球,只留下只手伸出球外,指着石柱底部的第三块砖。吴迪含泪转动砖块,柱身突然裂开,露出里面的暗格,暗格里躺着的不是机关,而是卷黄色的绸布,上面用朱笔写着“吴”字,旁边画着凤钗的图案——与孝陵青铜镜背面的凤纹完全相同。
“凤钗……祖父的凤钗!”吴迪突然想起小时候在祖父的箱子里见过这东西,后来被当成普通的旧物件收起来,“难道我们吴家是……”
肉瘤的跳动越来越快,柱身的裂缝里钻出更多根须,缠住了吴迪的脚踝。他摸出凤引镜贴在肉瘤上,镜面的凤凰眼睛与肉瘤的瞳孔重合的瞬间,整个通道突然安静下来,根须停止蠕动,积水中的骸骨眼眶里的谷穗纷纷折断,露出下面的牙床——每个牙床上都刻着个“朱”字。
栅栏外传来老者的笑声,他不知何时站在那里,手里提着个麻袋,麻袋里的东西在动,发出女孩的呜咽声。“果然是你,”老者的缺指手抚摸着栅栏的缺口,“你祖父当年就该被当成养料,偏偏让他跑了,还把朱家的凤钗藏在你们吴家——你以为那是普通的首饰?那是成祖割下来的心头肉做的,能让谷母认主。”
吴迪这才明白,所谓的凤钗根本不是首饰,而是用朱棣的血肉炼制的法器,朱家血脉能通过它控制谷母,而吴家保管凤钗的原因,恐怕和祖父当年的经历脱不了干系。他突然想起女孩的玉佩,那东西说不定就是凤钗的碎片,是祖父特意留给后人的护身符。
“把凤引镜扔过来,”老者踢了踢麻袋,“不然这小丫头就成新的养心人。”麻袋里的呜咽声变成哭喊,正是那个戴吴字玉佩的女孩。
吴迪看着柱身裂缝里不断涌出的根须,又看看麻袋里的女孩,突然将凤引镜抛向空中,趁着老者抬头的瞬间,抓起地上的铁管砸向栅栏的缺口。缺口的栏杆应声断裂,他冲出去的同时,将青铜觚插进老者的腿弯,老者惨叫着跪倒,麻袋滚落在地,女孩趁机钻出麻袋,扑到吴迪身后。
“你以为赢了?”老者捂着流血的腿大笑,“我早就把新种子撒进了水眼,再过一个时辰,全城的自来水都会带着谷母的根,到时候就算毁了这里,也挡不住她重生!”
吴迪突然想起坤宁宫地下室的“蜜水”,那些液体能加速根须生长。他摸出凤引镜贴在老者的伤口上,镜面的红光顺着血液钻进他的身体,老者的皮肤下突然鼓起无数包块,像有谷粒在里面滚动。“你撒的不是种子,是‘哑种’,”吴迪的声音冰冷,“遇血才会醒——你的血,正好当引子。”
老者的惨叫声在通道里回荡,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变成和老槐一样的谷壳球,表面的裂缝里钻出的不是根须,而是细小的手,像是无数被裹在里面的人在往外爬。吴迪拉着女孩后退,看着谷壳球在红光中炸裂,飞出的谷粒接触到积水后,立刻化作黑色的飞蛾,却在碰到青铜觚的金光后纷纷坠落。
回到石柱前,吴迪将凤钗绸布塞进暗格,转动砖块让柱身闭合。肉瘤的红光已经黯淡,柱身上的根须彻底枯萎,变成灰褐色的粉末。他捡起地上的青铜觚,发现老槐变成的谷壳球裂开道缝,里面躺着半块玉佩,与女孩脖子上的拼在一起,组成完整的凤纹。
“这是爷爷留给你的,”女孩把拼好的玉佩递给吴迪,“他说等你找到谷母的心,就把这个交给你,让你去圆明园的西洋楼,找块刻着凤钗的石头。”
吴迪握紧玉佩,突然想起祖父笔记里的最后一页,画着个西洋楼的轮廓,旁边注着“谷母之种,源于西洋”。难道谷母不是中国本土的东西,而是朱棣从西洋带回来的?他看着通道尽头的光亮,那里传来消防车和警车的鸣笛声,想必是老槐提前报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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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女孩走出排水道时,天已经蒙蒙亮。堆秀山周围拉起了警戒线,穿白大褂的人正在勘察现场,他们的袖口别着特殊的徽章——不是普通的考古队,而是个从未见过的标志,上面刻着谷穗和镰刀的图案。
“是守陵人的另一派?”吴迪的后背泛起寒意,拉着女孩混在围观的人群里离开。他知道事情还没结束,老者虽然死了,但守陵人的“永生派”肯定还有余党,更重要的是,谷母的种子源头在西洋楼,那里藏着的秘密,或许才是终结这一切的关键。
路过景山时,吴迪回头望了眼故宫的方向,堆秀山的轮廓在晨光中若隐若现,像颗埋在地下的心脏,虽然暂时停止了跳动,却随时可能再次苏醒。他摸出怀里的凤引镜和青铜觚,还有那枚拼完整的凤纹玉佩,知道下一站必须去圆明园——那里有祖父留下的最后线索,有谷母的起源,或许还有关于“补星者”的终极答案。
女孩突然指着远处的天空,那里有群黑色的飞蛾正在盘旋,组成北斗七星的形状,第七星的位置,恰好对着圆明园的方向。吴迪握紧女孩的手,加快了脚步,他知道,无论前方有多少危险,他都必须走下去——为了老槐的牺牲,为了祖父的遗愿,更为了不让谷母的阴影再次笼罩这座城市。
圆明园的西洋楼遗址在暮色中泛着灰白色,断壁残垣的阴影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蠕动,发出谷粒滚动的轻响。吴迪拉着女孩的手,一步步走进这片曾经的废墟,凤引镜在怀里微微发烫,镜面的凤凰眼睛转向谐奇趣的方向,那里的喷泉池底,隐约有红光在闪烁,像颗沉在水底的心脏,等待着被唤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