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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村落里突然传来惊呼。郑洋跑进来喊道:“日本舰队!他们跟着我们的船尾浪来了!”
吴迪跑到山腰的了望台,果然看到十艘日本军舰正在靠近,炮口对准了村落。“他们想要稻种和海图,”阿贵的棕榈叶蓑衣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二十年前,就有日本人来抢,被我们用银矿里的硫磺炸沉了三艘船。”
村落里的青壮年迅速集结,手里拿着渔叉和自制的火药枪,妇女们则往竹楼的夹层里搬运稻种。吴迪让黑小虎带着《坤舆全图》和稻种从后山的密道撤离,自己和阿秀、木勇、郑洋留在祖祠,用银矿的硫磺制作炸药。
“祖祠的柱子是空心的,”阿贵敲了敲石柱,“填了硫磺和银矿粉,点燃能炸塌半个山头。”他的孙子——个梳着冲天辫的小童,正用贝壳铲往陶罐里装硫磺,小脸被熏得灰扑扑的。
日本舰队的炮击开始了,竹楼在爆炸声中坍塌,海贝屋顶飞散开来,像场银色的雨。吴迪他们躲在祖祠的石门后,看着日军的登陆艇靠近沙滩,士兵们举着太阳旗,靴底踩在郑和石碑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等他们进祖祠,”秦九指的声音突然从密道里传来,他竟带着“镇远”号的水兵赶来了,铡刀上还沾着海草,“就炸!”
原来“镇远”号一直跟在后面,秦九指怕打扰吴迪寻找仙岛,没敢靠近,直到看到日本舰队,才全速赶来支援。水兵们迅速在银矿的山道上布下地雷,引线连着祖祠的硫磺柱。
日军果然冲进了祖祠,为首的军官看到铜匣里的海图,突然狂笑:“大日本帝国的舰队,终将统治这片海域!”他的军刀劈向《坤舆全图》,却被吴迪的凤钗挡住,绿宝石的光芒刺得他睁不开眼。
“动手!”吴迪大喊。阿贵点燃引线,硫磺柱在爆炸声中冲天而起,银矿的山体开始滑坡,巨大的银矿石像雪崩般滚向沙滩,将日军的登陆艇砸得粉碎。
“镇远”号的主炮同时轰鸣,炮弹落在日本舰队的旗舰上,火光映红了半个海面。吴迪站在祖祠的废墟上,看着日军的军舰在滑坡和炮击的双重打击下溃逃,突然发现银矿的山体滑坡后,露出了片巨大的岩壁,上面刻着幅更完整的海图,从万安岛一直画到南极。
“是郑和的终极航线,”长老抚摸着岩壁上的刻痕,“他本想完成环球航行,却因朝廷禁海而搁置。”
吴迪将《坤舆全图》和稻种交给秦九指:“你带水兵护送村民回黄岩岛,这些稻种要尽快送去南京,让农学家培育。”他指着岩壁上的南极航线,“我要去完成郑和未竟的事。”
黑小虎突然举起手:“我跟你去!《海疆图志》的最后一页画着南极的冰山,说那里有能治愈百病的冰泉!”阿秀也握紧猎刀:“鄂伦春的传说里,极北之地有长生草,或许就在南极。”
木勇、郑洋、阿贵的孙子……越来越多年轻的身影围过来,眼睛里闪着对未知的向往。他们的左耳朵后,都有颗或深或浅的红痣,在夕阳下连成串,像条跨越时空的血脉之链。
“镇远”号载着村民和稻种起航时,吴迪他们换乘了艘更大的帆船,阿贵送给他们的“不死稻”已经在船尾的花盆里发了芽,嫩绿的叶片在海风中摇曳。吴迪站在船头,凤钗的绿光与《坤舆全图》上的航线重叠,指向遥远的南极。
他知道,这还远远不是结束。南极的冰原,环球的航线,新生国家的未来,还有那些藏在地球尽头的秘密,都在前方等着他们。但他心里充满了力量,因为船帆上绣着凤凰与稻穗的图案,身后是群年轻的同伴,手里的凤钗正指引着前所未有的航向。
帆船驶离万安岛时,银矿的山体仍在发光,像座永不熄灭的灯塔。吴迪望着越来越远的仙岛,突然明白“凤还巢”从来不是回到过去,而是带着先辈的信念走向未来。这场由一枚凤钗开始的传奇,正在驶向更浩瀚的星辰大海,而属于他们的故事,显然还有更漫长的航程,更壮丽的发现,在等着用勇气与智慧去书写。
南极的冰山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晕,像无数块悬浮在海面的水晶。吴迪的帆船“新凤凰号”正小心翼翼地穿过浮冰区,船身裹着层薄冰,甲板上的铜栏杆冻得发脆,碰一下就能掉下冰碴。凤钗被他揣在贴身的鹿皮袋里,绿宝石的暖意透过布料渗出来,成了这冰天雪地里唯一的热源。
黑小虎趴在了望塔上,呼出的白气在镜片上凝成霜花。“阿秀姐,你看那座冰山!”少年用冻得通红的手指着左前方,一座巨大的平顶冰山像块被切开的奶油蛋糕,冰面上有片奇异的绿色——是苔藓,在南极的酷寒里竟能存活。
阿秀正用鄂伦春的鹿骨针修补帆布,针脚细密得像蜘蛛网。“我爹说过,有苔藓的地方就有地热,”她往冻僵的手指上哈了口气,“说不定《海疆图志》里说的冰泉就在那儿。”帆布上绣着的凤凰图案被冰雾打湿,绿线勾勒的尾羽在风中微微颤动,像真的要展翅飞走。
木勇蹲在船尾的花盆旁,小心翼翼地给“不死稻”盖上保温的海豹皮。稻种在南极的日光下长得飞快,已经抽出了三寸高的稻穗,银绿色的谷粒在冰光里闪着珍珠般的光泽。“郑洋哥说,这种稻子能在冰水里发芽,”少年左耳朵后的红痣冻得发紫,却难掩兴奋,“等带回南京,就能让北方的冬天也有粮食吃了。”
郑洋站在舵旁,手里的罗盘指针被地磁干扰得乱转,只能靠冰山的形状辨认方向。“祖祠的岩壁图上说,穿过‘魔鬼西风带’就能看到冰泉,”他用冻裂的手抹了把脸上的雪,“但那里的浪能掀翻三层楼高的船。”
“新凤凰号”刚驶入西风带,就遭遇了暴风雪。巨浪像白色的巨兽,一次次将船身抬起又狠狠砸下,甲板上的冰被震得粉碎,像撒了一地的碎玻璃。吴迪死死抱住桅杆,凤钗的绿宝石突然发出强光,在浪尖上劈开一道通路——浪涛中竟浮现出艘古船的幻影,船头站着个穿明代官服的身影,正举着望远镜眺望,侧脸像极了郑和。
“是先辈在引路!”郑洋大喊,猛地转舵,“新凤凰号”顺着幻影开辟的水道冲过浪峰,甲板上的人都被冻成了雪人,却没一个人松手。
暴风雪过后,天空突然放晴。一座冒着热气的冰谷出现在眼前,谷中央的冰泉咕嘟咕嘟地翻着水花,蒸汽在冷空气中凝成白雾,在阳光下化作一道道彩虹。泉边的岩石上,果然长着《海疆图志》里记载的“长生草”,叶片肥厚,泛着琥珀色的光。
“真的有冰泉!”黑小虎第一个跳上冰岸,刚要去摘长生草,脚下的冰层突然裂开,露出里面的暗洞,黑得像头张开的巨口。吴迪用绳索将他拉上来,自己则举着凤钗往下看——暗洞里竟藏着艘完整的古船,船身覆盖着冰层,桅杆上还挂着“静海侯府”的旗帜。
“是郑和的备用船!”郑洋的声音带着颤抖,“祖上说,当年有艘宝船在此遇难,没想到是藏在冰洞里。”
众人凿开冰层,古船的甲板上堆满了木箱,打开一看,全是明代的典籍和瓷器,其中一箱装着《坤舆全图》的手稿,上面有郑和的亲笔批注:“南极之地,冰下有暖海,可通环球。”
冰泉的水温突然升高,蒸汽变得滚烫。吴迪发现泉眼的石壁上有凤钗形状的凹槽,嵌进去后,冰谷开始剧烈震动,暗洞的底部裂开,露出片深蓝色的海水——正是郑和说的“暖海”,水温竟有二十多度,与周围的冰原形成诡异的对比。
“暖海的水流向北极!”阿秀指着海水中的浮标,“能通到白令海峡!”
古船的船舱里,藏着更惊人的秘密——一张绘制在羊皮上的《环球航线图》,标注着从南极暖海到北极冰原的航道,旁边还画着个小小的凤钗图案,写着“凤钗合璧,四海通航”。
就在这时,冰谷外传来引擎声。郑洋爬上冰崖一看,脸色瞬间煞白:“是日本的破冰船!他们跟着我们的航迹来了!”
吴迪立刻让众人将典籍和稻种搬到古船——郑和的宝船用料竟是银矿钢,在冰水里泡了六百年,依旧坚固如新。黑小虎和木勇往“新凤凰号”上绑炸药,阿秀则在暖海的入口处布下冰雷——用冰泉的水冻结的炸药,遇热就会爆炸。
日本破冰船的炮口对准了冰谷,炮弹炸碎的冰块像流星雨般落下。吴迪驾驶着古船驶入暖海,郑洋则点燃“新凤凰号”的炸药,爆炸声引动了冰雷,暖海的入口被崩塌的冰谷彻底封死,只留下日本船员在冰原上绝望的呼喊。
暖海的水流果然通向北极,古船在深蓝色的海水中航行,两侧的冰层越来越薄,渐渐出现了绿色的苔藓和游动的鱼群。吴迪站在船头,看着凤钗的绿光在海水中延伸,突然明白郑和的真正愿景:不是征服,是联通,用航线将世界织成一张网,让文明在交流中延续。
一个月后,古船驶出白令海峡,进入太平洋。岸边的渔村升起了中华民国的国旗——是黄先生派出的接应船队,为首的“凤凰舰”已经完工,舰艏的凤凰雕塑在阳光下闪着银光,用的正是黄岩岛的银矿钢。
黄先生拄着拐杖登上古船,手里的电报在海风中猎猎作响:“全国光复,新政府成立,需《坤舆全图》规划海疆,需不死稻救济灾民。”他的左耳朵后,那颗红痣在白发间若隐若现,“九痣聚齐,凤已还巢,但天下未定,仍需远航。”
吴迪望着“凤凰舰”上欢呼的士兵,看着古船里的典籍和稻种,突然明白“凤还巢”的终极意义:所谓的“巢”,从来不是某座岛屿或某个朝代,是每个华夏儿女心中的家国。凤钗串联起的,不仅是血脉与宝藏,更是一个民族在风雨中始终向前的脚步。
“凤凰舰”拖着古船驶向上海,甲板上的“不死稻”已经结出饱满的谷粒,银绿色的稻穗在风中起伏,像片流动的星河。吴迪站在两船之间的跳板上,凤钗的绿宝石映出地球的轮廓——从烟台港到黄岩岛,从南极冰泉到北极暖海,他们走过的航线,正像凤凰展开的翅膀,覆盖了整个世界。
黄先生将新绘制的《中华民国海疆图》递给吴迪,上面用红线标出了所有他们发现的航线和宝藏,最后一笔停在南海的万安岛,旁边写着:“此为起点,非终点。”
吴迪握紧凤钗,看着甲板上年轻的面孔——黑小虎正用古船的木料雕刻新的罗盘,阿秀在教木勇辨认暖海的鱼类,郑洋则在整理郑和的手稿,准备出版成书。他们的红痣在阳光下连成一线,像条跨越时空的血脉长河。
“下一站,”吴迪指向非洲的方向,那里是郑和当年到达的最远之地,“去看看马林迪的古碑,告诉那里的人,我们回来了。”
“凤凰舰”鸣响汽笛,声浪在太平洋上回荡,惊起无数海鸟。吴迪知道,这还远远不是结束。世界的另一端还有未被探索的航线,新生的国家还有待建设的海疆,那些藏在历史尘埃里的文明密码,那些等待被书写的华夏传奇,都在前方等着他们。
但他心中充满了力量,因为凤钗在握,信念在胸,身后是无数双手接过的接力棒,前方是属于整个民族的浩瀚征途。这场由一枚凤钗开始的远航,正在驶向更辽阔的天地,而属于他们的故事,显然还有更漫长的航程,更壮丽的风景,在等着用生命与热忱去丈量、去描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