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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俩都闷声不语，室内太过安静，安静的同前半个梦境里一样。
“你说说话。”沈瑶的声音软糯糯的，带着哭过的鼻音。
姜明心下一软，柔声问:“梦到什么了？”
想到那个场景，沈瑶心有余悸:“梦到涂潇潇，被炼化成一块骨头了。”
姜明当即歇了想安慰她的心思。
她最好做的是预知梦。
就算狐妖没被炼成骨头，他也要把狐妖削的只剩骨头。
深呼出一口气，姜明抱着她翻了个身，让她坐靠在床头，自己成俯压的姿势锢住她。
他心里有气，特别生气，急需发泄。
又不能吼，又不能骂，他想凶凶她。
他眉头微皱，语气十分不耐:“在我的榻上，为狐妖哭丧，哭好了吗？”
吃醋了。
这种小场面，沈瑶在风瑜那里，早已练出应对之术。
随随便便秀一招应付姜明，简简单单。
故作坚强，适时示弱，转移话题，声东击西，假意生气，装傻充愣……
先锁定姜明现在的状态，多半是假意生气。
沈瑶心知肚明，他哪儿舍得跟她生气。
既然他装作生气，那她也就装一下害怕吧。
她瑟缩着肩膀，后背紧贴床头，收起下巴，低垂着眼，微微颤抖眼睫。
“姜明哥哥，你别这么凶，我害怕……”
姜明头皮收紧，倒吸一口气。
要死了。
他的魂儿都没了。
装的，绝对是装的。
吃软不吃硬的性格，哪儿这么容易害怕。
虽然知道她是装的，但他的魂儿还是没了。
他眼底眸光渐渐晦暗，眼神越来越不清白。
“洪堂主说的没错，你不是仙子。”
“嗯？”沈瑶直接破功，她泥巴妖的身份被发现了吗？
她抬起头与他对视，眼神询问，是什么？
“你就是个…妖孽……”
姜明越凑越近，慢慢闭上双眼，终于吻到了，他很久前就想亲的…
红唇……
姜明的腰身长的极好看。
精瘦有力，健美流畅。
发现她的视线聚集在自己腰身，姜明悄然意会，打开所有灵灯，大大方方给她看。
昏暗的房间，刹那亮如白昼。
沈瑶露出难评的表情。
他到底会不会？
懂不懂什么叫，雾里看花，浅灯观影的朦胧之美？
姜明浑然不觉，尽情展示魅力。
活像一个急于求偶的傻大缺。
他不是一直嚷嚷，咬定和她在秘境结过侣吗？
怎么像个……
像个……
开着灯就只会看吗？
前戏这么久的吗？都半个多时辰了。
除了蜻蜓点唇，就只会亲额头亲脸，别的什么都不懂吗？
沈瑶灭了大半灵灯，推开他发问:“你的契印到底怎么来的？”
姜明的脸比她的脸还红，眼中露着纯情:“在雷霆秘境，和你结的，但你全忘了。”
“过程呢？”没发生过的事，跟他争论记不记得没有意义。
沈瑶直接问:“结侣的过程，细节，你讲一遍。”
这个姜明还真回想不起来。
魂核里，关于这方面的细节记忆很模糊。
他努力想了一会儿，犹豫着说:“好像…当时…亲了很久…很恍惚…就结侣了，然后划破手心，结的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