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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萨兹勒手上的黑曜石匕首尖端升起火焰，火苗跃动着往上跳，吞噬着他的手掌鱼际，他却仿佛丝毫不知疼痛，把刀柄抓得更紧了。
他低声念完倒数三个数后，从拐角处猛然闪出，刀刃凌厉地仿佛能切开空气。
尖锐的攻击瞄准利维坦脖颈处最薄弱的地方，后知后觉的利维坦在最关键时刻躲开，姿势难看地摔倒在地。
“我靠！你怎么……”
他和阿萨兹勒对视着，眼里的不可置信逐渐退去，嘴角扬起一抹饶有兴趣的笑。
呵，他早就知道阿萨兹勒会来，他是故意放出自己的气息给阿萨兹勒的。
只是没想到，他的好哥哥居然能找得这么快。
“你来了，那就准备好接受我给你的惊喜吧。”
利维坦从地上站起来，他的脖颈上有一道刚刚被刃尖不小心刮破的口子，鲜血顺着他的脖颈缓缓流下，显得他此时的笑容略有些瘆人。
“不想死，就滚开。”
阿萨兹勒身上的戾气瞬间暴涨，气场逼人，面色阴沉得能融入夜色。
狗屁惊喜！利维坦真是活腻了！
再不让开，那就别怪他直接送他上路了！
“喂喂喂……你这么凶干什么？”
看着阿萨兹勒的眼神，利维坦忍不住心里有些害怕了起来。
他最了解他这个哥哥了，那个眼神，好像要把他碾碎，碎到连丢进轮回之所都无法重塑肉身一样。
利维坦咽了咽口水，害怕阿萨兹勒在他解释之前就先动手了，连忙开口道。
“我这是给你的惊喜啊，你打我干什么？”
“……惊喜？”
阿萨兹勒皱着眉，脑子里的愤怒缓缓消退，转为疑惑。
利维坦说给他惊喜？
说起来……利维坦穿的衣服，好像是日常的衣服，没穿契约仪式的那种衣服啊。
思考着，阿萨兹勒回过头，看向一直被他护在身后的苏淼。
她穿着黑色的短款仪式纱裙，配以小动物的干净头骨装饰，头发被烫成漂亮的大卷，妆容也是地狱里常见的小烟熏，好看得他的呼吸都凝滞了一瞬。
“你……”
刚刚一直在看戏的苏淼，现在突然变成阿萨兹勒视线的中心，竟也升起一丝不好意思来。
“怎、怎么了？”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哥特风”的打扮，声音略带不自在地笑意问道。
“看着是不是有点……奇怪？”
伴随着她低头弯腰的动作，头上不稳固的小骷髅头冠掉下，阿萨兹勒立刻伸手捞起，和苏淼对视上，露出一个傻气的笑容，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殷勤。
“圣女，小心。”
看着阿萨兹勒瞬间从凶兽转变成仿佛摇着尾巴的忠犬，利维坦在他身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说出去这个人是恶魔之主，谁敢信？
苏淼把头冠重新戴好，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
诶，她整理着装干嘛，她又没真的准备举行仪式！
阿萨兹勒也逐渐反应过来目前的情况了。
圣女穿着契约仪式的礼服，可为什么……利维坦没穿？
他俊眉疑惑上挑，重新看向利维坦，后者已经不知道从哪拿出了一套干净的仪式短装，捧在了手上。
“跟你说了，惊喜吧？”
“……什么意思？”
利维坦把仪式短装递给他：“给你准备的仪式礼服啊。”
阿萨兹勒眉头微微混乱地扬了几下后，才出声问道：“……你是，想让我和圣女举行契约仪式？”
利维坦理所当然地点点头：“对啊，你放着正事不干，不就是为了这个圣女吗？我给她拐到地狱来和你签订契约总行了吧，这下可以干我们杀穿大陆的正事了吧？”
听到利维坦的话，阿萨兹勒垂眸，神情严肃地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回过头看向苏淼。
苏淼眨了眨眼，还没来得及开口发言，阿萨兹勒就像突然下定了决心，立刻回头拒绝利维坦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