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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被退学？当年不是他们两个自己退学的吗，还闹得沸沸扬扬的！”
昊子表情一变，顿了一顿，还是讲出了当年的真相。
航仔家里是卖菜的，当年十里八乡的人都知道他家，卖菜虽然收入不高，日子也算过得红火。航仔当年其实学习成绩也是不错的，我和昊子有时候都考不过这小子，那年高考失利，出分那天他就立刻决定复读，我跟昊子也狠狠鼓励了他，听说当时的班主任还常常私底下给他补课。当年涂叔生病，我一直觉得这不足以让他距离高考几个月的时候退学。
“佑哥，当年涂叔卖菜，正是年关，天快黑了，摊贩都陆陆续续收摊时候，涂叔当时不知怎么地，和人起了争执，两拨人打起来了，当时整条街的人都看见了！”
“这事我知道，不是后来和解了吗，听说两个人都没什么大事，这跟航仔退学有什么样的关系？！”
“佑哥，后面的事咱们都不知道，那人后来不服，半夜里上涂叔家里，两拨人又打起来，互相受伤都挺重的，当时航仔在家里，正巧看见了那人把涂叔推到地上，航仔当时就上了，操起一个榔头，把领头的头锤破了，虽然被拦下来了，可那人还是受伤不轻。”
“等一下，这事怎么会没有传开，你怎么知道，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呢？”
“您事两耳不闻窗外事呀，佑哥，我其实也是最近才知道的，后来航仔因为这事被对方告了，要么赔钱，要么进去，航仔没过多久就退学了，当时班主任还去他家劝呢，你知道，这哥们也是个犟脾气！”
一下子，我怔得说不出话来。但是小锦为什么要一起退学呢？这不是根本就没有关系吗？此时此刻，说实在的，我的心也忍不住对航仔有些歉意。
“那夏思锦呢？她没必要也退学吧？”
“佑哥......她的事当时你不是知道吗？其实我也纳闷，这姐想啥呢，被那几个欺负她的女的放学的时候截到小巷子里面要钱，也不至于把前途断送了吧？”
“什么？你说她后来又被那几个女生找到了？不是，咱们当年不是警告过那些人吗？”
“佑哥，这具体的我就不知道了，听说当年夏思锦有次在小巷子里被截了，后面她在教室里面自言自语，老师同学跟她讲话，她都不搭理，还在老师上课的时候站起来，有人说她疯了！”
“不可能！”我脱口而出这句话，她那么聪明善良一个人，怎么会那样，更何况，我隔三岔五就给她打电话，给她寄东西，她从来没有表现出来过任何的异常啊！
“哥，航仔说他跟夏思锦是你们分手之后才在一起的。”
“行了，不要再说了。”
我猛灌几口酒，心中五味杂陈，装着的除了歉意，还有伤心，甚至还有些愤怒。
很伟大吗？一个把自己送进局子里，一个把自己逼成疯子，然后一起把我瞒成大傻子。
贾如也是这样，一张嘴不用来解释真相，就看着我崩溃，不理解，然后深深地误会着，很有成就感吗？
真相，何为真相？这就是真相。
“既然瞒着就一辈子瞒着！”
现在说出来做什么？
要我愧疚吗？
原谅当年吗？
还是要我主动递过去一张笑脸，上演一个多年好友大和好的名场面，傻X，别说出来，不好吗？就这样吧，我TM就当自己不知道！
昊子也灌进去几口酒，不再多说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