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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川在得知余则离开天玄宗之后,便计划第三种办法吸引谢祁去禁地。
他知道余则的灵猫是系统,所以为了吸引谢祁出来,他只好把主意打在了那只没有修为的小奶猫身上。
于是半夜他对还在熟睡的小奶猫施法,小奶猫很快便中了他的迷惑术,然后吸引谢祁来到了禁地。
到了禁地之后,小奶猫的控制也就消失了,所以在他清醒过来后,就发现谢祁把他从地上抱了起来,而他们却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小白还以为是自己睡着了被谢祁抱过来的,所以也没有怀疑。
他抬头喵了一声,谢祁的目光这才从石像上转过来。
因为天很黑,谢祁的心思一直在追着小白,所以并不知道自己现在所在的位置就是禁地,也不知道这里就是神君阁。
谢祁轻轻拍了拍小白的后背,深吸一口气,迈步走向那座石像。
石像与他身高相仿,他微微抬眼就能看清石像的面容。但是除了脸有几分相似,其他的地方都不像。
衣服穿着和发型都是谢祁现在没有尝试过的打扮,很明显像是一个大将军才会穿的装束。
石像身前还插着一柄用石头雕刻的宽刃长剑,剑身厚重,剑柄上缠绕着古朴的纹饰。
谢祁此刻心里其实还很平静,他转头看向四周,也发现了墙壁上的内容。
谢祁纠结了一会,还是走了过去,壁画线条简洁却内容丰富,清晰地描绘了一个人的生平事迹。
谢祁知道自己不该继续看下去,双脚却不受控制地沿着墙壁移动。每走一步,他的心就沉重一分。
当看到最后那个画面时,一阵剧烈的耳鸣伴随着心悸向他袭来。
明明没有任何相关记忆,但全身的神经都在刺痛叫嚣,仿佛又一次体会到了死亡的威胁。
谢祁无力地扶着墙壁,双膝跪地,大口喘息着。小白察觉到他的异常,焦急地围着他转圈,发出急促的喵呜声。
就在这时,叶川抱着一摞泛黄的古籍从神君阁的侧门踱步而出。
当他看到倚靠在石墙旁、面色惨白的谢祁时,手中的书卷哗啦一声散落在地。
他冲到谢祁面前,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慌乱:“你怎么会在这里?这可是禁地!”
小白看到叶川后,立刻竖起全身的毛发,挡在谢祁面前发出尖锐的嘶叫。
谢祁喘着气,没有问叶川他为什么会在这里,而是将小白捞进怀里,看着叶川:“这里是禁地?”
他的指尖微微发颤,却固执地指向那座静默的石像:“他是神君吗?”
叶川没有理会小白的针对,而是避开谢祁灼人的目光,懊恼地攥紧衣袖:“都怪我...师父交代我整理禁地,我却只顾着誊抄这些古籍,竟忘了关门。”
谢祁又重复了一遍:“那个人是神君对吗?余则的徒弟…”
叶川听到谢祁固执的又问一遍,也不想瞒着谢祁了,仿佛下定决心一样,劝说道:“是!……谢祁你别难过,虽然余则仙尊只是把你当成了神君的替身,但是他已经陨落了,现在仙尊的徒弟是你。”
“替身?”谢祁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陨落到底意味着什么?除了无法轮回转世,还会怎样?若是跳出三界之外呢?神君会不会还活着……”
叶川指向四周斑驳的壁画:“你也看到那些记载了。神魂俱灭,上面记载得清清楚楚的结局。三界之外?那不过是痴心妄想罢了。”
他的每个字都像钝刀,一点点削去谢祁眼中最后的光亮,“我不可能只是替身,我和神君长的这么像,说不定我就是神君的转世呢?”
叶川:“谢祁!别再自欺欺人了!我知道这很痛苦,但早点看清仙尊心中所爱之人,对你而言才是解脱。”
谢祁:“我穿越那么多世界,完成那么多任务,不就是为了复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