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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相视一笑，却最终没能等到目标出现，反而是从别人那儿知道了藤原佑在一个分会场出现的消息。
只是等两人拍马赶到，却依旧慢了一步，原地只剩下三五成群聚在一起高谈阔论的人们。
看着周围神色激动、像是遇上了什么好事的人群，两人只能相觑一眼，苦笑着放弃。
而原本只是想去内海浩二和栗山正一所在的小组看上一眼的藤原佑，在被人群淹没之前也从没想过一个简单的动作竟然会引发那么大的动静……
……
事情的起因其实很简单——为了响应大会的召开，同时也为了方便数学家们相互交流、传播理念，学校在各分会场加设了不少桌椅和黑板以供学者们使用，内外都有。于是非常之多的想要对外展示自身所学的人们纷纷在这场盛会中占据一席，宣扬起了自己的研究成果。
因而当藤原佑来到教学楼底下时，便看到了如菜市场般热闹的场面——不过热闹都是那一位位摊主造成的，各个摊位前反而冷冷清清，难得才能见到几个经过的愿意停下脚步听上几句。
出于好奇，藤原佑暂缓步伐接过了一位摊主递来的论文看了起来，而也正是这么一个动作，便让他再也没能往前迈出过一步——接二连三上前的学者很快组成了厚厚的人墙，无数人争先恐后地将论文和报告往前递着，面对这群普通人，安亭他们也无法使用什么强硬的手段，只好勉强以自身阻隔。
等好不容易平息骚乱，小组会已经临近完结，只来得及听两人说一句‘一定要在半年里取得重大突破’的藤原佑走在回去的路上，看着李云辉怀里足有半米高的资料，脸上难得显露出几分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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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不如我帮您处理吧？”内海浩二朝藤原佑建议道。
“不急，”藤原佑摆摆手，“交给李助理慢慢筛选就好。”
“筛选？”内海浩二一愣，不禁确认道：“教授是准备进行阅览？”
“有什么问题？”藤原佑回眸，不解。
“教授，在外面摆摊子的大多都是些连15分钟的小组会都没能成功申请下来的人，有些甚至连ICM的旁听资格都没能获得——”栗山正一瞅着那一叠资料撇嘴，嫌弃之情溢于言表，“只是一些没接受过系统性训练的业余研究者，说不定通篇都是些自创的概念、理论，真的没有什么翻阅的价值。”
“业余研究者啊……”藤原佑脚步一顿，很是平和地笑了笑。
“要说业余研究者，其实我也算半个？”转头看了看怔愣的二人，藤原佑嘴角轻扬，边走边道：“那么多人，肯定会有通篇瞎话的，也许还会有连一篇参考文献都不具备的，但也不能否认里面会有一些认真探索，试图领略数学风光、揭开那些神秘面纱的存在。”
“大浪淘沙，不一定会有黄金，但也不一定没有不是？”
“正好，”藤原佑瞧了面露苦色的李云辉一眼，促狭一笑，“也能锻炼一下李助理的专业能力。”
我就知道！
被点名的李云辉看了看身前足以将柯南淹没的大堆资料，表情立时哀怨。
“要不……”内海浩二和栗山正一对视一眼，齐声道：“我们来帮忙筛选？”
“你们不是还要争取在半年内获取重大突破吗？”藤原佑说出了两人刚刚才许下的豪言壮语，笑看着羞涩低头的二人，摆摆手道：“行了，都去忙吧，那么多领域的着名数学家都聚在一起的机会可不多，抓紧时间多学多问，说不定就能有新的灵感？”
已经快要到达停车场的藤原佑止步微笑，勉励道：“好好完成论文，我等着你们攻破几何朗兰兹猜想的消息。”
“下一次——”
栗山正一抿抿唇，昂首道：“下一次我们一定让您听到满意的报告！”
曾经目中无人的青年挺直腰板，眼里闪动着明亮的色彩，好似有一团火在烧着。
“是的，”内海浩二上前一步，掷地有声道：“我们绝不让您失望！”
“那我就期待着了。”
藤原佑应了一声，笑容浅浅。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