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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止似乎知道价格在最后一页，直接翻到最后。
还好，不是很夸张的收费，应该是以后所有企业的统一收费标准。
“曾梨，机器人不能属于我们吗？只能国有？我们也可以花钱买啊，买来建造房子开厂，搬运东西当员工，很多用途。”
这种白痴问题都懒得开口回答他。
一次性买卖哪有持续赚钱香。
司徒止摸了摸鼻子，如果机器人只有司徒家有，自己也不会卖，收费只会比曾梨定制的这个更狠。
看曾梨的意思，这个机器人就是国家用来租售赚钱的，持续性的，不打算做一锤子买卖。
绞尽脑汁在给自己谋取最大的利益。
“那么问题来了，工厂选址，我们司徒家可以用几年？怎么个费用？你这个配方是只提供给我们司徒家还是谁有钱都可以买？ ” 司徒止一边问一边从头到尾翻阅这份文件，整体看下来，定价都还算合理。
曾梨还没回答他，司徒止又先谈起其他问题：“地球的饮食健康问题很严重，你知道吗？沧渊避免走地球的老路，其实控制在几家人手里，统一管理比较好。”
讽刺的笑声在办公室响起，曾梨的脸色说不上好看。
“那不就等于，有钱的就是你们几家？普通人吃不上这碗饭？你说的问题很好解决，谁敢弄虚作假直接杀了，古代还有九族严选呢，没道理越活越回去啊，只要律法够明确，没有漏子可钻，他们愿意拿三族九族的人头去赚这个钱，去造假，我无所谓，相信广大人民群众也无所谓。”
见曾梨不好忽悠，死心了，不玩心眼子，司徒止坦率问道：“我陪你打响第一战，跟你一起并肩作战这么久，就没有特别的福利？”
“翻开第七页。”
不用翻，司徒止看过了，知道曾梨说的是分成的比例。
“三七是我七国家三，别人二八分是他们二国家八？”
“对。”
得到曾梨肯定的答复，司徒挥手就是干。
陈敬山没多久也过来，是因为防护服跟国家分红比例问题。
跟司徒止签完合同，曾梨快速把合同收起来。
“陈叔，坐，合同我准备好了，你看看。”
曾梨重新拿了一份合同递给陈敬山。
司徒止好奇，坐过去。
越看越不对。
“曾梨，他们怎么没有场地费用，机器人的费用，材料费用，还有税收跟我的怎么不一样。”
反正合同签了，曾梨耸耸肩：“你们不一样，人家实打实的企业，你那个来钱快，别计较这么多。”
所以…在曾梨眼里，司徒家不是正儿八经实打实的企业？
司徒止不说话，也不看陈敬山的合同，乖乖坐在旁边，等陈敬山走。
一副我有话说的死样。
陈敬山信任曾梨，曾梨不是那种打压式领导，看了一遍便签合同。
“领导，那你们聊，我先走了。”
“陈叔慢走。”
曾梨把合同收起来，凡跟沧渊有关的合同，都得过曾梨手，合同单独放。
门轻轻关上。
两人对视，谁也不说话。
一个眼神带着安抚，一个眼神全是控诉。
“你对得起我吗？” 司徒止打破沉默。
曾梨收回视线：“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出轨被你抓到了，我虽然做生意没你厉害，但是我数学不错，按照这个收费标准，你的定价肯定不会低，你不存在竞争对手，起码三年内都不会有，最迟半年你就能回本，你哪来那么多意见？”
“陈敬山能一样？定量的买卖，短期的。”
人前陈叔，人后陈敬山，曾梨背后叫自己钱袋子？
司徒止的思绪有点飘。
“这也就是你，换成其他人，我远不止这个收费，我的定价跟你们能赚的，都是提前算好了的，不存在针对谁。”
只是客套话，但是… 司徒止当真了。
“按照你这么说，我是特别的？” 问这句话的时候司徒止眼神是小心翼翼的，可惜曾梨没看他。
“当然。”
没发现有谁经商天赋比司徒止好之前，司徒止他就是特别的。
所以前面说了一大堆没用，就这一句话把人哄好了。
司徒止上前，双手撑在桌面：“曾梨，如果有一天你也想走向我，山无遮，海无拦，我一定不会在原地等你，我会主动奔向你，拥抱你，只要你给我一丝丝回应，一丝丝就好。”
曾梨捏着笔的手稍微用力，停顿了两秒，抬头与他对视：“可是我喜欢池席律，也喜欢你，还喜欢高中锋，要不我们四个好好过日子？”
见司徒止的眼神难以置信，当什么都没发生，低下头继续忙自己的事。
这瞬间从无法接受到尝试一下？再到还好只有三个，心情如过山车，起伏不定。
如果曾梨跟自己交往，出轨了，自己会分手吗？答案是不会，如果曾梨答应跟自己结婚，前提是要在外面养着其他人，能接受吗？好像也能，如果曾梨跟其他人在一起，要跟自己玩地下情，会陪着她疯吗？
司徒止突然惊醒，尽管把曾梨想得这么没道德底线，可自己好像还是无可救药的喜欢，这个假设里，什么都是假的，唯独自己一个又一个的不介意，是真的。
离开众议厅，马不停蹄前往军区找池席律。
“你脑子是不是有包？不接电话代表不方便，一直打一直打，换号码打，没完没了，你今儿要是没急事，我非揍你一顿不可。”
池席律走出军区难得发脾气骂人，离司徒止很近，伸手就能逮住他，想跑也难。
司徒止眼眶泛红：“你这么凶，曾梨喜欢你什么啊。”
军区传出来的训练声，身上传呼机发出的声音，车子启动的声音，还有风路过的声音，统统都听不见了，脑子里全是司徒止那句，曾梨喜欢你什么啊。
“你说什么？”
偏偏不如他意，司徒止不重复那句话，反问：“怎么不继续凶了？”
凶不起来，池席律语气跟平时没什么区别：“你说清楚。”
只有广进知道，现在池席律的情绪起伏有多大。
“上车，你跟我一起去沧渊，找高中锋，咱们三个说清楚。”
池席律脑子大概被曾梨喜欢你什么啊，这句话带跑偏了，真跟着司徒止上沧渊。
沧渊，赤水森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