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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宝躲在唯一的死角，偶尔还有人巡逻。
脑子里跟曾梨汇报：“妈妈，这雷国富的住处，不同寻常，肯定有什么东西，太严了，进宝晚十分钟回，整体扫描一下。”
曾梨把池席律叫进书房。
“我觉得我们的消息应该整合一下？方便后面的行动。”
池席律没隐瞒，把自己知道的说出来。
进宝也是这时候迅速回来。
“妈妈，什么都查不出来，但是有地下室，这在G省很少见。”
“三条大狼狗肯定吃过人，血腥味很重，人类很难靠近他的住处。”
池席律看着突然出现的进宝。
脑子里在算进宝的速度。
从离开到现在，最多四十分钟。
曾梨比较关心他们的谈话内容。
“听到什么没有？”
“向自华想退出，雷国富伤了他大拇指，恐吓他，最后灰溜溜回去了。”
这雷国富不像当官的，像土匪窝的头，这种人纪家拿来开路？
还稳坐一把手？
俩人都不懂纪家为什么这么操作，为什么这个节骨眼还留着雷国富。
“你去纪家吃饭那天，带上我？”
池席律提议。
曾梨摇头：“只能我跟夏川去，人多了不好玩。”
“你想把夏川推到明面上？万一纪家报复你，第一个处理的，就是夏川。”
曾梨不觉得哪里有问题。
“没报复之前，他跟司徒止可以相互制衡，司徒止或许会技高一筹，但是有夏川看着，他也不会太乱来。”
说白了还是让夏川去送死。
“你真是天生的政客。”
曾梨无视他的冷嘲热讽。
想到老池，还是点醒他试试。
“你现在还待在军区，就是因为你心太软，心太软，江天臣怎么放权给你？”
“今晚夏川一样考虑过怎么陷害我，没有机会而已，给了他机会，他又是什么好人不成？他今晚的小心思，他的眼神，我不信你看不出来。”
池席律过于正直，有时候就会显得一根筋，起码在这方面，他是这样。
俩人道不同谋不到一块去。
曾梨喜欢提前把事把苗头，掐死，减少不必要的麻烦。
池席律是你不出手，他就等着你犯错，找到证据再处理你，他不开第一枪。
年初一君姚那个红包，那句真心的祝福，突然在脑子里闪现。
曾梨撑住额头…
静下心，起身走到平时泡茶的地方。
曾梨的声音很轻，不是争执，也不是说服池席律，就是正常聊天的语气。
“领导前段时间处理了一名叫山姆的外国人，因为他给史密斯拉线，让我去M国，严格意义上来说，山姆不属于坏人，他甚至挺喜欢华夏，虽然也算是一名间谍，却为华夏的山区儿童做过不少实事，给华夏带来了创收。”
“可他就是死了。”
“政途，没有绝对的对错，只有值不值得。”
“处理纪家收回G省，会牺牲掉一些人，但是于国家的利益而言，不值一提。”
“很憋屈对不对？觉得不应该是这样的。”
“你知道司徒止为什么喜欢你吗？”
池席律摇头。
曾梨没问之前，不觉得司徒止喜欢自己，现在依旧保持怀疑态度。
“因为只有你会跟他讲道理，讲对错，讲平等，讲规矩，讲法律。”
池席律见曾梨泡好茶没自己的份，收回视线。
曾梨掏出手机，找了几个新闻。
“你看。”
池席律走过去接过曾梨的手机。
是消防员为了救一个要自杀的男人，赌博输了要跳楼，要跳楼的没死，消防员反而牺牲了，然而被救的那个人，不知道感恩，可怜的消防员还是独生子，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
一对情侣分手，男子持刀灭了对方全家。
一个女人被家暴，受不了回了娘家，男人说回去可以，但是要退回彩礼，女方的父母把人又送了回去。
回去之后是什么等着她呢？
“类似这样的新闻很多，甚至更离谱的，没机会爆出来。”
“谁对谁错呢？如果真的错了，为什么法律对他们不起作用？以命换命很难吗？什么人都应该拼尽全命去救吗？如果被家暴的是儿子，父母会不会让儿子离婚，帮着儿子打儿媳？这些事都没个具体的章程，何况你心里想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