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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什么时候拜师了？循着声音望去，只见那紫袍壮汉一脸关切地看向自己。蛟云笙不禁一阵牙酸，心里暗骂这臭老头惯会占便宜。别说自己压根儿就没想过拜师，就算真有这个意愿，一个拜师礼都没走过，又怎么能算师徒呢？
蛟云笙强忍着剧痛，艰难地直了直身子，抬起头，目光平静又淡然地看向蛟王，缓缓说道：“事出皆有因果，我为何要去侵害蛟云沁？”
“这还用说，”蒋玉瑶不假思索，立刻抢着将此事死死钉在了蛟云笙身上，言辞犀利，仿佛已然笃定了蛟云笙的罪行，“若不是你觊觎圣天学府的名额，又怎会下如此阴毒的手段！”
蒋玉瑶心中得意，作案动机、作案时间皆已具备，她倒要看看，这蛟云笙今日还能如何为自己开脱，如何翻身。
“她是我徒儿，去什么狗屁圣天学府，羽长青还不一定能打的过我。”
原本抱臂靠慵懒靠着的柱子的白沐川瞪了一眼，看着不怀好意，跳出来挑事儿的蒋玉瑶。这好不容易看中的徒儿，若是平白的被人抢了，那岂不亏大了，他的那些灵酒岂不是都喂狗了。
“你。。。你谁？”
蒋玉瑶被突然出声的白沐川吓了一跳，她从未在族学里见过此人，但以刚刚蛟王对他的各种忍让和另眼相看，便也知道此人身份不简单。刚刚那话已经逾矩，立刻改口道。
“这位前辈，虽弟子不知您的身份，但云沁被害是在族学里出现圣天学府名额之事后才发生的。弟子有理由怀疑，蛟云笙就是为了谋取这名额，才与膳堂伙计勾结，在云沁的膳食里下毒。”
“哦，为了名额啊？那你不想吗？”
白沐川反问了一句，他的话，让蒋玉瑶逼入了死胡同，不想，那就失去了竞争名额的机会，那做的一切又算什么，想，那便也同样有被怀疑的动机。
“想，可我与云沁是好友，即便是想拿到名额，也会堂堂正正的去争取。”
蛟云笙抬眸看了眼镇定自若，侃侃而谈的蒋玉瑶，这人在狡辩和鬼魅伎俩。是确实有些小聪明。只不过看着她葱白的手指勾了勾唇角。淡淡的开口，
“你大概不知道，断灵丹中有一味主药，叫凌虚草。这个汁液虽看起来是透明无色的，极易沾染到身上。若是采药，炼制中碰到这个汁液，一年之内都消退不了。”
“而且你大概也不知道，凌虚草遇到硝石水便会变成紫色，不妨让殿内的大长老一查便知，谁到底接触过断灵丹，凶手不就自动就出现了。”
“而且，那小厮的尸体还没验呢，你这么急着给我定罪，是不是太急了？”
蛟云笙一字一句，步步逼近，让原本淡定自若的蒋玉瑶慌乱之下，将手指往衣袖里缩了缩，那些能在大殿之上待着的，除了小辈们，哪一个不是人精。看着这个口口指认蛟云笙的族内弟子的样子，心下都有了些猜测。
“王，确实如此，属下可以用硝石水一试便知。”
一直安静站在蛟王身后位置的医师莫长老开口说道，从储物袋中拿出了一瓶硝石水。
“属下这里，恰巧有一瓶，云笙郡主和这位指认弟子皆可涂抹。到底是谁用断灵丹陷害云沁郡主立马就能见分晓。”
“不，就算，我手上有凌虚草的汁液，那又说明什么，那日是我陪着沁沁用的餐食，染到了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吧！”
蒋玉瑶向后退了几步，有些后悔，今日之事。
蛟云沁从蒋玉瑶的神情当中也看出了一些端倪，“玉瑶，真的是你？”
蛟云沁的话，等于将蒋玉瑶打入了地狱，将手缩到袖子中，泪水不断的往下掉：“沁沁，为何你怀疑我，而不怀疑那蛟云笙，我与你这十年的情谊，都比过你与她相处的几日？”
“我敢拿我的神魂发誓，你可敢？”
“发誓？哼，我为何要发誓！我压根就没做过那些事，你休要在此处冤枉我！”蒋玉瑶满脸怒容，恶狠狠地瞪着眼前之人，“你和你那娘亲，还有你那死了的姐姐，全都是些肮脏不堪的下贱胚子！你们这低贱的蛇族，凭什么能享有如今这般尊贵的身份！”
她那尖锐刻薄的话语如同一把把利刃，划破了大殿内原本静谧的空气。然而，话还未彻底说完，“啪”的一声脆响，一记响亮的耳光在这空旷而安静的大殿中突兀地响起，
“你谁都可以骂，唯独不能骂我阿姐。”
蛟云笙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人，双眸里满是杀意，她家阿姐是她的禁地。凡入侵者，死。她看向蒋玉瑶的时候，已经等同于看待一个死人一般。寒意从她的周身溢出，
蛟屿藏抬眸看了一眼，淡漠如霜的蛟云笙，隐隐的觉着有些像蛟云策，若是可以留下，倒是培养的好苗子，怪不得这个白老怪会看上她。此刻有些责怪的斜睨了那身碍眼的紫色，恨不得现在就将他打出蛟族去。
“你竟然敢打我？”蒋玉瑶发出了尖锐的嘶叫，整个人瞬间失控，不顾一切地朝着蛟云笙扑了上去，蛟云笙身形轻巧，只是一个闪身，便轻松地避开了蒋玉瑶疯狂的攻击。顺势挥出利爪，一道深可见骨的痕迹瞬间出现在蒋玉瑶的胸口。
“啊～～”凄厉至极的叫声从蒋玉瑶口中猛地溢出
“带下去吧。好好地审。”蛟云笙神色冰冷，声音中不带一丝温度，仿佛眼前的蒋玉瑶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蝼蚁。今日蛟族的面子里子都没了，更加没了心情去管这些事情。挥手示意侍卫进入大殿，将人带走。
“不，不能这么对我，我是被冤枉的……”蒋玉瑶一边挣扎着，一边声嘶力竭地求饶，可随着侍卫们毫不留情地将她拖离，求饶声也逐渐消散在这寂静的大殿之中。
一场闹的沸沸扬扬的事件，在蛟屿藏的一声领下，草草的收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