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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帝这才睁开了眼，眸中那一缕不带一丝温度的极寒光芒射穿他瞳孔之时，他只觉浑身的体温都下降了好几度。
好像整个凌霄宝殿，都因这两道极微极细的目光而如坠冰窟，简直比忘川之下还要寒冷。
悟能真的怕了，连打了好几个寒颤，以前他的陛下看人的眼神也很冰冷，有时候闹小脾气了也总用眼刀子剐他。
但无论如何，陛下望向自己的视线，里头包含的爱意深情都未曾消失过，这看似冷冰冰的目光，只要倒映入了他的身影，总是会带上难以掩饰的暖意柔情。
而不像现在这般，冷得彻骨。
悟能觉得玉帝要是再沉默下去，自己都会冻死在这两道视线里面。
但玉帝开口以后，悟能才知道这同样冰冷的语气反而又给自己全身添上了一层冰霜。
“到哪去了？说吧。”
玉帝倒是没有如他预料之中的那样直接大发雷霆，反而相当沉得住气，开头就只这么不咸不淡地问了一句而已。
但这个问题对悟能来说却是相当难以回答，半天也没憋出一个字来。
玉帝见他陷入一阵沉默，便好像看透了一切似的，心知肚明般点点头，冷冷吐出一句：
“行，我知道了。”
这一阵沉默好像已经替悟能回答完了所有疑问，玉帝什么都知道了。
看来最后留给这人用来辩解的机会，他也没能好好珍惜啊，这下玉帝是想要找个理由对他心慈手软一点也不行了。
玉帝突然站起来身，伸手拽过他脖子上的铁链，把悟能跪倒的身子一下拽得趴到地上，喉咙被突如其来的压迫感勒紧，疼得他忍不住闷哼一声，还来不及喘气，就被玉帝直接拖拽着一路进了凌霄宝殿深处的寝宫。
这一路上被勒着脖子在地上拖行，悟能差一点儿就死过去了，只能说庆幸这段路不算长。
玉帝把悟能扔进房间，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跪在地上咳嗽得涕泗横流，此时是一点儿心疼的感觉都没有了，没当场把人千刀万剐了都算他控制得好。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告诉我为什么要玩失踪？要是解释得让我满意了，我就放过你。”
悟能期期艾艾地说道：“陛下......我......我就是有点想不明白咱们两人之间的关系......该怎么走下去......我有些害怕......所以我......我想先和您分开一段时间......来让自己好好想想......”
悟能事到如今也没法继续装死了，只能把想法原原本本地说出来，只是他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明白自己具体是怎么想的，只能这样模模糊糊地概述一遍。
玉帝听完又等了几秒，面无表情地说道：
“说完了是吗？”
“我很不满意。”
紧接着一拳就重重砸上了悟能的面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