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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能做到的话，自然可以。”里德尔笑着应下。
“不要再去试探安娜了，她并不会主动去妨碍你的事业，这么多年格里戈里家族选择避世，肯定有自己的道理，好好把你自己的理想完成，比什么都重要。”
面对霍拉斯苦口婆心劝告之言，里德尔一时间竟然说不出反驳的话。
今天这番话但凡换个人在他面前提，他都会毫不留情将人赶出里德尔庄园。
但偏偏是霍拉斯，这个自他在霍格沃茨上学以来就待他很好的教授。
巫师们都说迷情剂产物不会懂得感情。
可里德尔此时此刻，真真切切感受到了内心的迟疑。
是因为霍拉斯刚刚所说的话，还是因为要放弃纠缠追赶安娜格里戈里，他不知道。
答应与不答应两个声音在大脑中撕扯着，谁也不让谁。
最终后者占了上风。
“我很早之前的愿望就是有朝一日能够超越她，无论是在哪方面都行，”里德尔适当露出个苦笑，“霍拉斯，我努力这么久，却依旧被她轻而易举地打败。”
“我不甘心……”
最后这句话说得很轻，可话语中所蕴含的偏执斗志，霍拉斯听得明明白白。
每一个天才内心都是十分骄傲的。
里德尔更甚。
他不敢屈居人后，不甘心自己的名字永远只能排在安娜格里戈里后面。
闻言，霍拉斯只能叹气。
“你们两个是我教学生涯中最出色的学生，同时也是最针锋相对的两个。”
“我老了，日后跟随你们一批毕业的斯莱特林同学，真正能够理解你们两个的并不多……”
说到这里，霍拉斯眼眶微红，“我怕没人再记得你们两个当时并列第一，共同使用同一个时间转换器，更不会有人知道你们曾经在有求必应屋一起学习过。”
一切为什么会演变成今天这样呢？
“你们一开始也不是针锋相对，而是关系融洽的同学……”
所有恩怨是非放在时间尺度上去看，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伴随着霍拉斯的话，里德尔回忆起了还在霍格沃茨上学时那段时光。
若不是当事人之一的话，就连他都快相信霍拉斯所言了。
但有一点霍拉斯没说错。
当年他们的关系，的确没有像现在这样。
“霍拉斯，安娜格里戈里那日放我一命，来日我会还她。”里德尔收回思绪，正色道。
他不喜欢欠安娜格里戈里人情。
尤其是这次所欠的，还是一条命。
有朝一日，他必定会还回去。
“汤姆，你和安娜两个人是这个时代最出色的巫师之二，合作才是你们应走的道路，”霍拉斯收敛情绪，似开玩笑般说道：“毕竟，我可不想后世记载你们的史书上，全是关于你们不和的内容。”
此刻霍拉斯不知道的是，他今日这句玩笑话最后竟然成了真。
以至于后世许多对汤姆里德尔与安娜格里戈里人物生平感兴趣的巫师和麻瓜，都只能通过翻看他的回忆录来找寻线索。
一名斯莱特林院长回忆录也被戏称为——两大顶尖巫师私下那些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