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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路吧。”
他淡淡一笑，十分自然的下令。
钱谦浓眉一挑，并没有感到被冒犯，反而十分配合的在前引路。
进入房间，一股废弃已久的发霉和尘土味扑面而来。
空荡的客厅中间，一身华服的杜牧跪在地上。
男人现在已经醒了，似乎也明白自身处境，并没有大喊大叫，反而面带邪笑，略显阴鸷的眼神中透露着一股病态的疯狂。
“你们是哪家的人，竟然能说动倒悬山配合，剑阁还是左相？”
他也不等众人开口，自顾自道：“剑阁之主与我姐夫交好，他们剑阁能稳坐天下第一宗的宝座也离不开我姐夫的支持，他不可能背叛姐夫。”
“所以，你们是徐绩的人？”
杜牧越说越越发坚信自己的猜测，“不过你们替徐绩做事，就不怕事成之后被其清算吗？他要你们抓我，无非是想借此让我爹倒戈，不会把我怎么样。”
“可你们就不同了！你们抓了我就是得罪了定武侯府，徐绩要想拉拢我爹，就必须对此事有个交代！”
“那么把你们推出来，无疑是最有效和最划算的选择！所以你们确定不再仔细想想，到底是继续替徐绩做事，然后事后被清算。还是现在就弃暗投明放了我。”
“我可以向你们保证，我不会在事后追究你们的责任，相反还会在父亲面前替你们美言几句，让你们进入禁军，未来光宗耀祖也不是没有可能。”
杜牧一开口就仿佛洪水泄了闸，噼里啪啦说了一堆，把几人都干沉默了。
虽然对方尽量表现的很镇定，但其明显过头的“热心”恰恰证明了他色厉内荏的本质。
“你是不是害怕了？”
良久，小桂子眼神奇怪道。
“？”杜牧一直维持的淡然表情顿时有些绷不住，辩解道：“你才怕了，老子什么场面没见过，岂会害怕！”
“可你说了那么多，不就是想让我们放了你吗？”
旁边，李素裳眼神清澈，疑惑问道。
“我……我那是替你们考虑，我爹可是定武侯，我才不怕！”
杜牧神情明显一愣，而后狠狠瞪了眼李素裳说道。
“可定武侯是定武侯，你是你，你害不害怕跟你爹是定武侯没有必然的关系。”
李素裳干净的眼神中疑惑更多。
“……你***”
杜牧眼睛通红，再也维持不住情绪，口中大骂道：“老子爹是定武侯，你们个泥腿子知不知道什么是大宗师，什么是南衙禁军统领！”
“老子即便把你们全杀了，老子也不会有一点事。而你们只要让老子少了一根毫毛，你们的九族都要给你们陪葬！”
“想活命就赶快放了老子，不然等到我爹大军一到，你们想死都难！”
“他破防了！”
萧宫手指指向对方，扭头对杨戬几人嘿嘿一笑。
小桂子、李素裳等互联网原住民顿时有些绷不住。
“好了，你们都少说几句，正事要紧。”
钱谦目光看向杨戬，“妙一先生调查的事情由你来如何？”
“好。”
杨戬微微颔首没有推辞，他目光看向杜牧直接问道：“你家里是不是藏着妖族？”
嗯？
直接问吗？！
旁边面带微笑，正打算观察杨戬的钱谦表情微僵，这样直接问能问出东西来吗？
“我家可是定武侯府，怎么可能会有妖魔！”
没了人刺激，杜牧智商重新占领高地，警惕道。
“嗯嗯。”
杨戬敷衍的点头，双眼中金光闪烁，对面杜牧神情一怔，眼神变得迷茫。
搜魂！
钱谦注视着眼前一幕，眼睛微眯认出了杨戬的动作。
“这就搜魂了，会不会太武断了？”
他们虽然也搜魂，但一般是没办法的时候。
反观对方，最开始的问题就像是走个过场，搜魂才是其真正打算。
看着不太像是什么正派人士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