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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脸皮的张山吼完一嗓子，在门卫保安看傻子一样的眼神中，转身飞快开溜。
一路上坡跑回学生公寓以后，他直接去了自习室又刷了二十分钟的理综题。
方才真正意义上把姜哥的眼神杀引发的悸动，压进了心底深处，不至于乱了道心。
至于杨凡不怀好意地暗戳戳瞥了他好几次的举动，张山才懒得搭理。
对他来讲，这就是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
有那闲工夫，不如多刷几道题，给明天开始的一模多加一个保险。
他可不想被姜哥阉咯！
……
翌日，周六。
SR市2011届第一次高考模拟考试开始。
既然是模拟高考的考试，那就要尽可能在各方面，都向高考的规格看齐。
铅山一中为了这次的一模，投入了不少心血进去。
从考场布置，到监考老师规格，再到监考程序的严厉程度，都尽可能向真实的高考看齐。
张山被随机分到了15号考场。
这次考试是一人一座，还分A、B卷，和他同一个考场的，几乎都是陌生人，只有两个认识的人，还不曾同过班。
所以过了监考老师的检查，进入考场以后，张山一直闭目养神，等待考试开始。
按照高考顺序，今天上午是语文，下午是数学，明天上午是文综/理综，下午是外语。
08:55，铃声响起，监考老师拆封并下发语文试卷。
09:00，铃声又一次响起，考生被允许答题。
张山通览了一遍卷面，做到心里有数之后，从头开始答题。
双语是他最有信心的科目，但是也不能掉以轻心，把不该丢的分丢了。
比如语文的字音字形题，难度不高，但最容易因为马虎大意失分。
一个小时不到，张山做完了作文以外的所有题目。
除了阅读理解，必须要求自己不要理解过度，做得艰难了一些，一切顺利。
作文部分，张山审题之后，用曾经涉猎过一些的申论技巧，紧扣“坚持”的命题，写了一篇结构严谨、措辞通顺、论点立得住脚、论据展开详细的议论文。
结尾部分，张山几经犹豫，最后还是用了“不忘初心，方得始终”，而不是“靡不有初，鲜克有终”来升华全篇。
毕竟前一句积极，后一句消极。
仔细检查过后，确定答案誊抄无误，提前交卷。
离开考场，张山溜达出了学校，在外面逛了一圈，终于找到记忆中那家开了不到半年就倒闭的奶茶店。
店主是一个在广州打拼累了，回县城躺平的女青年。
这家店的内部布置很文艺，氛围感很好，非常适合少年少女点上一杯奶茶，坐在里面粉红朦胧。
但是这家店的生意不好。
张山观察了一下店的方位、人流量，和店主闲聊了几句，便拎着买的两杯丝袜奶茶走了。
简单一观察，生意不好的原因就找到了。
奶茶品类没有特色，依然是珍珠奶茶、丝袜奶茶这一类，价格却比学校正门对面那家奶茶店贵两块钱一杯。
在县城高中附近开店，贵，就是原罪！
贵，还让人觉得服务不匹配，更是死罪！
这是一个教训！做任何事，都要因人、因时、因地制宜……张山心中幽幽思考，拎着奶茶找到了姜哥。
他们在进考场前，约好了一起吃午饭来着，还是在黄岗山大道上的那家小饭店。
一进店门，张山就给姜哥整了个花活儿：
“陛下，这是台湾人上贡的奶茶，请陛下品鉴。”
